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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事出反常必要妖

此刻的離月臉上烏雲密布,陰沉得嚇人,尤其是那雙眼楮更是幽深如寒潭,讓人不寒而粟,周身透著滲人的氣息。

「來人,備馬。」

她倒要看看是誰是背後搞鬼,但她也知道這件事肯定跟楚忠拖不了干系。

真是豈有此理,幸好她早就有所防備,要不然整個倚天山莊都將易主。

「主子,你不能去。」白果上前攔住離月的去路,並且跪了下來懇求道︰「要去就讓奴婢去吧,奴婢保證一定把王爺安全的帶回來。」

「讓開。」離月厲聲喝道。

白果搖了搖頭,「他們先是劫走少主,而後劫走王爺,為的就是對付主子你,如果主子現在去了,豈不是中了他的圈套。」

離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現在,容曜和皇甫炎都在那人手上,如果不去,那他們兩個都會沒命的。

「主子,你先冷靜一下,奴婢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軍營里守衛森嚴,想要進去抓住少主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不如讓奴婢去探一探消息再做定奪。」

白果跟在離月身邊最久,性子方面也極為接近,眼下的離月很是氣憤,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可是她沒有。

果然,白果此話一出,離月的眼神便恢復了清明,按了按兩邊的額角,有些頭疼的道︰「先去見秋子煜。」

白果松了一口氣,這才退下做了安排。

要說,這清王府又何嘗不是守衛森嚴,但經過這件事之後,離月算是明白了,這清王府里有內奸,要不然她前腳一離開,後腳皇甫炎就失蹤了。

更讓人氣憤的是,這些人是光明正大的前來拿人,原因就是對方拿著容曜少主的令牌,而皇甫炎不知道這里面的內情,傻呼呼的跟對方走了。

驛館,離月一身男子裝扮,還未到驛館門口,秋子煜便出來相迎。

只不過他那番調侃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見離月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秋子煜俊眉微皺,知道離月此次前來肯定有要事相商,便二話不說領著人去了他所在的廂房。

「到底出了什麼事?」一進廂房,秋子煜就將門給關上了,門外有白果和秋子煜護衛守著,所以不怕別人偷听。

「皇甫炎失蹤了,就在王府里被人帶走了。」

離月說到這個,幾乎是咬牙切齒,實在是太可惡了。

秋子煜聞言,眼里閃過一抹疑惑,卻听離月又道︰「我懷疑曜兒也在他手上,對方就是拿著曜兒的令牌過來的。」

清王府內全是倚天山莊的侍衛,見令牌如見人,他們自然不會攔著。

秋子煜一陣詫異,好一會兒才道︰「容曜不是被你送去軍營了麼?」

離月看著他不說話。

「如果容曜真的被人抓走了,軍營里不可能不知道,而你一直留意著軍營里的消息,難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暗衛們都不通知你。」

秋子煜更疑惑了,按理說不會這樣才對,要麼就是容曜弄丟了這塊代表他身份的令牌,要麼容曜是真的被人抓了,當然,他更加希望的是,是容曜弄丟了這塊令牌。

離月眸光一閃

,「已經派人去探消息了。」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就越來越不對勁了,雖然她是懷疑楚忠有異,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沒必要事事跟秋子煜說起。

然而暗衛帶回來的消息卻讓離月百思不得其解,軍營一切如常,容曜更是乖乖的待在軍營里,什麼事都沒有。

「你說曜兒很听話,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就算是面對你們,也沒有任何的抱怨?」離月眸瞳一縮迸發出一絲寒芒,雙手不自覺的緊握了握。

暗衛不解的點了點頭。

可秋子煜卻知道事情有異,果然不出他所料,離月讓暗衛離開之後,便道︰「軍營里的那個假的。」

如果真是容曜的話,依照容曜的性格,自然是不會那麼乖巧,就算不吵不鬧,也不會沒有任何抱怨,畢竟當初可是她逼迫他去的,事出反常必要妖,再結合整件事,離月可以肯定,容曜被劫了。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你,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所以你不必擔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都必須冷靜,先搞清楚對方這麼做的目的。」秋子煜分析道。

可是離月卻沒有他那麼樂觀,苦笑一聲道︰「對方怕是知道我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前後抓走曜兒跟皇甫炎。」

對方怕容曜一個人的份量不夠,所以才會把皇甫炎也抓了,既然如此,那對方肯定是她這個清王妃的身份。

就在她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白果的聲音。

「落王爺請留步。」

「我听說離月過來了,就順道來看看,怎麼不歡迎我?」玄青落的臉色也不太好,跟離月接觸了一會兒,可離月給她的感覺太過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樣子,讓她很心痛。

「我家主子跟秋太子有要事相商,還請落王爺見諒。」白果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一頓惱火。

而這時,有信鴿飛了過來,白果顧不上在場的玄青落,一手抓住信鴿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轉身推門而入。

「主子,有消息了。」

離月接過紙條,上面寫了幾行字,看完之後離月皺眉緊鎖,將紙條遞給秋子煜。

秋子煜差點暴粗口,手一握就將紙條給碾成了粉碎,有些氣憤的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極崖跟月亮谷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可紙條上寫著,如果想讓容曜和皇甫炎活命,今晚亥時就到達這兩個地方,如果超過這個時辰,兩人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離月只能去一個地方,也只能救下一個人,那另一個人就會死,這也是對方逼離月做出選擇。

玄青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門開著,就直接走了進來,見兩人臉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便問道︰「出了什麼事?」

離月沒吭聲,而秋子煜也只是看了玄青落一眼,沒吭聲。

離月沒說話只是在想問題,而玄青落也不介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玄青落說得誠意十足,可秋子煜畢竟跟她不熟,本想要拒絕的,可離月突然開口道︰「落王爺,離月確實有要事相求。」

秋子煜微微皺了一下

眉,但也沒說什麼。

玄青落卻是眼前一亮,有些欣喜的道︰「你說。」

……

入夜,離月和秋子煜還有玄青落分別從東西兩個方向而去。

離月在臨走之前,慎重的看著秋子煜和玄青落,「子煜,落王爺,皇甫炎就交給你們了。」

「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皇甫炎給你安全的帶回來。」玄青落一身夜行衣,眉宇間英氣逼人,此刻看著離月的眼神中帶著慈愛的光芒。

「放心吧,雖然我看那傻小子不順眼,但你跟他已經成為事實,就沖著我們兩人的友誼我也得把人給你帶回來。」秋子煜看似不著調的道。

時間緊迫,離月也不便多說,剛想上馬車就听見身後一聲嬌喝的聲音。

「離月小寶貝,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封馳跟離月的身材差不多,眼下兩人都是一身白衣,在這個夜晚異常的醒目,再加上兩人頂著同一副面孔,很是詭異。

封馳壞壞的笑了,就沖著她這一臉的壞笑,秋子煜便打了個寒顫,瞪大了眼楮,眸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遍。

「你怎麼來了?」看到封馳在這里,離月有些驚訝,眼楮掃了白果一眼,便明白過來。

「你別怪她,她也是為了你好,誰讓那個變態出這種餿主意,分明就是在耍你,我倒要看看那個變態長什麼樣子。」

封馳一手插腰,一手搭在離月的肩膀上,那痞痞色色的樣子那里能看出來她之前是警察,不知道還以為是流氓。

「好好說話。」離月把肩膀上的手拿開,「現在時間差不多,我們就在這里分開進行,如果一方得救,就以信號為準。」

這信號自是玄青落給她的,她的跟秋子煜的現在都不能用,至于她身邊的那些暗衛,也不見得有多可靠。

兵分兩路,馬車直奔不同的方向而去,空中飛起一陣塵沙。

離月坐在馬車里,看似悠閑,可沒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麼的不安,容曜是大哥唯一的兒子,她不能不救,而皇甫炎是她的愛人,自然也不能不救,今天這一去,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因為對方沒有給她時間去布局,甚至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到達月亮谷的三里之外,離月命令所有人下馬,離月更是把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衣換上,清冷絕色的面容上,眸光幽冷,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來。

「你們在這里等著,一柱香之後再過去。」

離月吩咐眾人在原地等待,只帶了白果和沐正雲兩人前行。

今晚明月星稀,辰星寥落,月亮谷邊上更是寒風剌骨,劃在臉上令人發疼。

「時辰差不多了,把他綁起來。」

此時,一個黑衣人對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容曜此刻正坐在地上吃著東西,面上不擔心可心里卻不這麼想,他不知道姐姐會不會來救他,如果不來的話,他會很失望。

「這時辰還早,再等一會兒不行麼?」容曜絲毫沒有被綁的覺悟,又或者說他的膽子很大。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很明顯並不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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