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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剌殺,到底是誰?

「嗯。」一聲悶吭,皇甫炎暈倒在離月身上,這一次是真的暈了。

「呆子,你醒醒。」離月皺眉,冰冷的雙眸中有著難掩的擔擾,惶恐和驚慌。

不過,離月始終是離月,盡管在這種時候她還是很冷靜的看了秋紅一眼,然後吩咐白果︰「把她看好。」

即而把皇甫炎交給沐正揚,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皇甫炎送回清王府。

離月陰冷的眸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嗜血陰森的笑容︰「江夫人,今日之事希望魯國公府給本王妃一個交代,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衣袖一揮,門後那鬼鬼崇崇之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說完,也不看任何人,疾步朝著大門而去。

秋子煜臉色變了又變,沉思至此,衣袂一甩,緊跟離月離開。

白果和白薇兩人抓住秋紅,白果在第一時間卸了她的下巴,廢了她的四肢,讓她想要自殺都很困難。

眾人驚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臉色都在不同程度上的變了又變。

好好的一場宴會,開始死了一個丫鬟,而後清王爺遇剌,顯然這就是一個局,那個丫鬟的死只是想要轉移眾人的視線,降低皇甫炎和離月的戒備,剌殺才是真正的目的。

有的人想得深,有的人想得淺,但是不管她們怎麼想,眼下也不能留在這里,所以,大家都紛紛告辭離去。

「哎呀,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場宴會就這麼沒了,肚子好餓,走,去思危樓吃飯去。」封玉兒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下巴一抬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說道。

「封玉兒,給我站住。」現在已經沒有外人,皇甫弘也不再給她任何面子,怒氣升騰的喝道。

封玉兒翻了翻白眼,轉過身來,不耐煩的道︰「殿下如果想吃飯的話,那就一起去好了,沒必要叫得那麼大聲,我的耳朵沒聾。」

皇甫弘氣結,他真正的在意的是他的女人居然對著別的男人花痴,事關面子,男人的尊嚴。

深吸一口氣,不怒反笑︰「封玉兒,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當初如果不是女人愛他愛得要死,封老將軍也不會到死以自己數幾十年的軍功來求取一紙賜婚,這些年來,她在府里府外作威作福,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是處死後宅那些女人和他的骨肉,他都忍了,只是最近她的行為實在是惹怒了他。

封玉兒一听,樂了,走到他面前,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要不,我們和離怎麼樣?」

說實話,讓她待在一個種馬男身邊,她只覺得惡心,那怕靠近他一點,渾身都會起雞皮疙瘩,惡心想吐,所以她還是盡快拿到和離書,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不容易來一趟古代,她可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你……」皇甫弘氣得頭頂冒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如果可以休,他早八百年前就休了她,何必等著現在。

等他成就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將她打入冷宮,以泄他多年來所受的屈辱。

「我知道,有皇上的聖旨,所以你不能休我,我明白的,辛苦你了。」封玉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實話,還是蠻同情他的,因為她的前身實在是……

唉,她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字來形象‘她’了。

不過,聖旨上寫著他不可以休妻,可沒寫她不可以休夫啊,哈哈哈……

想到這個,心情瞬間就好了,大搖

大擺囂張至極的離開魯國公府。

皇甫弘滿目陰狠,差一點就咬碎了一口鋼牙。

清王府主院

皇甫炎趴在床上,毒針已經被逼出,離月扣住他的手腕,發現脈相很亂,很雜,按理說皇甫炎服用過可解百毒的百靈丹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離月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剛才,皇甫炎明明服用過安神丸,為何會在千鈞一發之際舍身相救?

看著昏迷的皇甫炎,離月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冷,就連看向皇甫炎的眸子都變得陰冷起來。

她從未想過皇甫炎會騙她,所以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騙了,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起身來到書房,白果和白薇兩人早在那里等著。

「怎麼樣?有線索了麼?」離月走到案桌前,坐下淡淡的問道,暫時壓制住心中的不快,事有輕重緩急,皇甫炎的事遲點再找他算帳。

白果神色凝重,搖了搖頭︰「秋紅死了。」

在她跟白薇押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至于是什麼時候死的她都不知道,這一點讓她懊惱和慚愧。

死了?

離月滿眸陰冷的眯了眯眼,下意識的轉動著手中的毛筆︰「先下去查一下這個秋紅是什麼時候進的魯國公府,平時跟什麼人來往甚密,還有,順便查一下白露芸的底細,還有盡快查找許青瑩的下落。」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跟白露芸有關,可白露芸的表現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是真的沒問題,還是隱藏得太深就不得而知了。

而失蹤的許青瑩,當時魯國公府亂成一團,沒人發現許青瑩不見這很正常,只是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她所說的皇甫炎秘密到底是什麼?

白果領命前去,在門口正好遇上了沐正揚,白果只是淡淡的跟著他打了一聲招呼便轉身離開。

「白果。」沐正揚喚道,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喚她。

白果腳步不停,淡漠而疏離的聲音傳來︰「白果還有有事,沐總領自便。」

顯然是不想跟他多談,畢竟他已成婚,而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實在是沒什麼好談的。

沐正揚隱忍著眸光跟著白果,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為止,進入書房向離月稟報事情的進展。

兩刻鐘後,沐正揚從書房里出來,吁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白果的閨房,飛身出了清王府往海棠別苑的方向而去。

假山後面白果手握木簪,自嘲的笑了笑,同時又暗罵自己沒出息,他已成親卻還送自己木簪,這是何意?難道他想享齊人之福?

真是可笑,他是總領,想納她一個小小的丫鬟為妾本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她卻不想,所以白果收起木簪,等有機會還給他就是了。

魯國公府,江善文不安的在書房里走來走去,臉色很不好,隱隱的總覺得有一張大網在撒向他們。

「大哥,你就不要再走來走去了,走得我的頭都暈了。」江善武閉上眼楮不耐煩的道。

他剛剛從宜春院回來,就被大哥逮個正著,誰知來到書房,連個屁都沒放,就走來走去,真是討厭。

江善文恨鐵不成鋼的望著他︰「你說說你成天都干了些什麼?家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睡得著。」

聞言,江善武揉了揉眼楮,問道︰「出什麼事了?」

反正出事也有他大哥頂著,他也不怕。

江善文嘆了一口氣,把今日在府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越說他越覺得事有蹊蹺,這是有人故意想要制造魯國公府和清王府的矛盾,與其說是這兩家的矛盾,還不如說是三皇子和離月的矛盾。

江善武听著听著便呼呼大睡起來,江善文無奈的再嘆氣,早就知道跟他說這些就猶如對牛彈琴,心中不禁涌現出一股悲涼來。

剛剛差人把江善武送回房,皇甫弘就來了。

江善文剛想行禮,就被皇甫弘大手一揮免了禮。

「舅舅,這件事你怎麼看?」皇甫弘捏了捏眉心,顯得異常的疲憊。

江善文自然知道他所問何事,沉思了一會兒,謹慎的說道︰「此人的目的恐怕是想引起三皇子和離月之間的矛盾,眾所周知,離月剛認容曜為義弟,還贈于倚天山莊少主的玉佩,結果就出事了,清王妃離開之時所說的話,更是印證了此人的目的。」

皇甫弘點了點頭,同意他的看法︰「舅舅說得沒錯,只是我想不到此人是誰?為何要這麼做,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他也沉思過,如果此人跟他一樣是為了那把椅子,那範圍就縮小了很多,父皇的兒子當中,就只有他,皇甫紹,皇甫炎,皇甫湛幾個,如今皇甫湛還在回京的路上,而皇甫炎是個傻子,而且這件事他是受害者,所以只剩下一個人皇甫紹。

江善文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是他。」

皇甫紹多年來以皇甫弘馬首是瞻,不可能一夕之間就倒戈相向,再說他不具備這種能力,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但是生性多疑心胸狹窄的皇甫弘根本就想不到這些,雖然江善文說不可能,他心里對皇甫紹有了很大的隔閡。

「三皇子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消息傳來。」江善文沒有錯過他眼中的一抹狠厲,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听進去,做為舅舅,做為臣子,他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

皇甫弘沉默不語。

「明日早朝,皇上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免不了一頓斥責,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希望皇甫炎無事才好。

「舅舅放心,父皇明察秋毫,定不會怪罪舅舅,只是眼下恐怕要委屈舅舅了,等事情告一段落,自當還舅舅一個公道。」皇甫弘斬釘截鐵的說道。

魯國公府是他的助力,也是他最後一道屏障,他自然盡一切保住魯國公府。

江善文點了點頭,不管如何皇甫炎是在他府上發生的意外,皇上會怪罪也在情理之中。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皇甫弘便打算回府,只是剛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見管家來報,許博翰(許父)來了,並且說許青瑩參加宴會至今未歸。

「失蹤了?」江善文探了探太陽穴,兩個丫鬟,一個死了,一個是剌客,如今好好的人也在府中失蹤了。

「舅舅,看來事情要比我們想像得要復雜得多。」皇甫弘也覺得整件事好像都是沖著他來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為何要害他?

江善文看了外面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三皇子還是先回府吧!」

月涼如水,清王府主院燈火通明,皇甫炎眼楮未睜開,皺了皺眉,抬手按了按額頭兩邊,與其說他是睡醒的,還不如是痛醒的。

「嗯……」皇甫炎嚶吟了一聲,而後雙手抱頭,額間冒著細細粒粒的汗水,臉色也蒼白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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