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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監軍

「你這不廢話嗎?不去裴府我這剛熬好的藥給誰喝?給你喝要不要?」白晉生橫了黃康一眼。

「誒,白太醫。」黃康聞言,看了一眼白晉生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別白啊白的,趕緊回去吧。」白晉生沒好氣地打斷黃康的話,罵罵咧咧的走了。

黃康撓撓頭,他只是想問問要不要送他過去。他剛從裴府回來,自然知道裴府的大門也關了,白太醫這一去能不能進得去大門還是個問題呢。

算了吧,他還是去練武吧。

糾結了半響,黃康還是選擇去了練武場,這些日子將軍讓他守著長寧,他閑的皮都快掉了。

傅殊這些日子也很忙,剛剛處理了沈玄珩,好不容易沈玄裔也老實點了,偏偏突厥又開始聞風而動,屢屢派出騎兵騷擾邊境。

「王爺,鎮北將軍馮大海請求調兵。」兵部侍郎左鋒出列奏道。

傅殊嗤笑一聲,他曾經與馮大海見過一面,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靠著馮老將軍的蔭庇承襲了鎮北將軍的爵位。現在看來果真是個廢物,這就請求調兵了?若說只能靠人數打勝戰,哪還要將軍有什麼用?

別說突厥有沒有膽子真的動手,就算有,現在也只會小規模的試探。

「馮大海也就仗著其父的軍功當上了將軍,這幾年他馮家軍也沒打過一場仗。」宋燁對馮大海這些年的官聲自然有所耳聞,看法也與傅殊不謀而合。

「太傅所言極是。」傅殊聞言點點頭︰「那依太傅所言該如何?」

站在男人的立場上,傅殊討厭宋燁。可站在上位者的立場上,宋燁確實是大寧難得的敢直言又有才華的人才。

「依下官看,不妨由王爺派人前去北地監軍便是。」宋燁心想突厥這番動作無外乎是看中上京最近接二連三出事,想趁著寧文帝重病,上京人心惶惶之際試探。

據聞燕國那邊也不太太平,傅家軍似乎已經敗了好幾場了…宋燁想著,目光一閃。

若是在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強硬的話,那就突厥人便真會打進來。

左鋒聞言點頭,他是兵部侍郎,歷來各地的兵馬情況他也是最為清楚的。

大寧有四支大軍,傅殊手中二十萬的傅家軍,宗朝淵手中二十萬的邊南軍,其次便是鎮北將軍馮大海手中十萬馮家軍,其次還有東邊十萬衛東軍。

這四支軍隊牢牢護住大寧,其中以傅家軍與邊南軍為最。

而傅殊曾多次親自帶兵打退突厥,自然對突厥的兵力了如指掌。

突厥地廣人稀,除開老弱婦孺以外能上戰場的壯年男子充其量不過十五、六萬。這樣的人數,即使試探也不會派多少人出來,馮大海但凡稍微帶點腦子就不會被嚇成這樣。

戰場上的事,文官插不上嘴,因此今日的議事格外順利。

傅殊揉了揉額頭︰「那邊請六殿下走這一趟吧。」

「是。」沈玄胤這些日子跟傅殊學習朝務雖然有些樣子了,可到底還只是紙上談兵,冷不丁听傅殊點名,眼中微微閃過詫異。

自古以來監軍可代行天子之權,便宜行事,他本料想這監軍之職會是傅殊的親信之人,沒想到傅殊竟然屬意他。

難道傅殊就不怕他將馮大海手中的十萬馮家軍收歸己用?

沈玄裔看著沈玄胤,眼中閃過一絲嫌惡。若說他最愛惺惺作態,這老六跟他也是半斤八兩。出身皇族卻口口聲聲

「好了,既然六殿下沒有異議,那今日這事便就這麼定了吧。五殿下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便出發。」傅殊閑閑地看了沈玄裔一眼,黑瞳中一片深幽。

「退朝!」徐福上前一步。

「臣等恭送攝政王。」

沈玄胤性情溫良,可為人卻並不死板,相反許多時候他的見解比許多為官多年的人還要看得透徹。這也是傅殊為何敢派沈玄胤的理由,更何況區區十萬馮家軍,若沈玄胤真的要,那便給了又如何。

沈玄胤本就是他屬意的下一任大寧皇帝。

傅殊退朝後便回了勤政殿,自寧文帝吐血昏迷後到現在一直被傅殊安置在勤政殿,這里距離御書房極近,他日常處理了朝政後便會去看看寧文帝。

徐福先傅殊一步回了勤政殿,見傅殊過來忙不迭行禮︰「奴才見過攝政王。」

「起來吧,陛下今日如何?」傅殊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勤政殿,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請攝政王息怒,孫太醫吩咐陛下宜靜養,是以奴才斗膽將宮人全部撤了出去。」徐福垂著頭,他雖是傅殊的人,可卻也是最希望寧文帝能平安的人。

傅殊負手踱步至龍床前,深深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寧文帝一眼。

許是這些日子寧文帝身上的毒一直沒有解開,即使是在昏迷中,寧文帝仍然皺緊了眉。

嘆了口氣︰「派人傳長寧郡主吧。」

這些日子宮中的太醫輪流來為寧文帝診脈,卻硬是發現不了寧文帝到底中了什麼毒。傅殊也顧忌著長寧剛剛蘇醒,好不容易多熬了半日想必長寧定恢復過來了,這才開口讓人去傳長寧。

「是。」徐福見傅殊終于派人傳了長寧郡主,心中一喜。

徐福放輕腳步退下傳旨,傅殊便上前一步坐在榻邊。

眼神復雜,這就是他的生父。若非他辜負了娘,娘也不會郁郁而終,可他卻給了他足夠多的縱容。

握住寧文帝已然干瘦的手,傅殊附子靠在寧文帝身上。他很小的時候便被人說成是野種,雖然父王以雷霆之勢將那人處置了,可那些話已然在他心中扎了根。

他時常在想,他的父親到底是誰?

一直到後來,拜了妙德為師離開了王府,很大部分程度上是因為他听聞妙德卜卦之術,心中暗自決定待他學會了卦術便要找到他的親身父親。

當年他的第一卦算的便是生父,可是找到以後呢?娘已經死了,且他對寧文帝並非毫無芥蒂。

長寧在謝七的伺候下服過藥便準備歇息了,徐福到時謝七剛端著空碗下去。

「徐公公。」謝七記得這位徐公公最是好說話的一個人,便也壯著膽子叫住了徐福。

徐福回頭,見是長寧身邊的謝姑娘,抿著嘴打了個千︰「謝姑娘,郡主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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