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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打斗

「皇……皇上!」就在顏墨臨窗而立,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穩定局面時,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卻被小杜子攔到了外面。

「怎麼了?」顏墨听到外邊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道。

「回皇上的話,是刑獄司的人。」小杜子將那個士兵打量了一番,看著有些臉生,身上又穿著獄卒的服飾,回稟道。

「讓他進來吧。」顏墨說完便坐到一旁的雕花黃梨木椅上,等著下邊的人回話。

「皇上,人帶來了。」小杜子輕輕打開門扉,引著身後那個一臉慌張的略有些佝僂的黑瘦黑瘦的士兵進來了。

「啟稟皇上,白……白盛源那個反賊,他……他跑了!」那個士兵來到距離顏墨十步的時候,不由分說跪了下來。看起來有些緊張,磕磕巴巴地說道。

「怎麼回事?」顏墨「duang」地一聲將茶杯放下吧,不顧灑出來的茶湯,眉毛皺的更緊,驚訝地問道。

「臣不知,今日當值的獄卒換過班之後去,去給罪臣白盛源送飯,卻發現關押著他的那間牢房里早已空無一人,他就這麼離奇地消失了。」

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呢?顏墨不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左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

「牢門可有撬開的痕跡?可是,有人劫獄?」顏墨進一步問道。

「牢門完好無損,並沒有任何撬過的痕跡,牢頭一直將鑰匙放到自己腰間,並未離過身。」小士兵臉上滿是疑色,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來人!起駕刑獄司,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從朕眼皮底下帶走。」顏墨面露怒色,頓了頓,又朝著小杜子吩咐道︰「派人傳令下去,封鎖所有的城門,一只蒼蠅也不能放過。」

「皇上!」顏墨正要走,那個士兵卻突然往邊上挪了幾步,擋在了顏墨跟前,將頭磕在冰冷的石板上,說道︰「皇上,小的來的時候,罪臣白盛源才剛剛消失,說不定還藏在某處,等著逃跑呢。若是這樣大肆宣揚,被他知道了,豈不是打草驚蛇,讓他心生警惕?不如皇上先跟我過去看看,再做打算也不遲。」

那小士兵言辭懇切,看起來不似作假。

顏墨凝眉沉思,最終點了點頭,示意小杜子照辦,自己則跟著那個小士兵往刑獄司走去。

只不過,步伐沒有了平日的健步如飛,而是慢慢悠悠地跟在小士兵後面,一點也不著急。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條小路上,小路很荒涼蕭瑟,是皇宮的角落。

最為重要的是,這根本就不是去刑獄司的路。

「你要帶朕去哪?」顏墨默默挺住腳步,看著面前略微有些駝背的黑瘦士兵,不慌不忙地問道。

那個士兵臉上顯露出急切地神色,小聲催促道︰「回皇上的話,這條路是通往刑獄司的小路,為了不打草驚蛇,只好委屈陛下了。」那小士兵微微彎了彎腰,在前邊引路,眼神不敢看向顏墨。

「這哪里是去刑獄司的路,這是通往陰曹地府的路吧。」顏墨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那小士兵愣了愣,隨即直起了身子,伸手擋住臉,笑出了聲︰「哈哈哈,大盛的皇帝果然名不虛傳,好眼力,好眼力!」

待他的手拿下來的時候,小士兵早已變了個人。

與身上黝黑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男子臉上的皮膚白潤細女敕,一點瑕疵也無,像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上幾分。

比起剛才那平淡的讓人留不下絲毫印象的五官,這張臉可以說是相當俊美了,眉宇修長,眼楮明亮,朱唇皓齒,鼻子高挺眼窩深邃,有一種異域風情。

顏墨略一思索,一下子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除了心月國的二皇子,還能有誰。

「听聞心月國的皇室中流傳著易容秘術,可以以假亂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顏墨心中了然,一下子便點出了此人的身份︰「心月國皇室的遺孤,于越,久仰大名。」

于越一愣,隨後釋然一笑,眉眼間閃爍著幾分好奇︰「我的易容術不說毫無破綻,但也是十分逼真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衣著打扮沒有問題,容貌也是平凡到讓人毫無印象的普通人,只是……」顏墨一邊與于越周旋,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他能感覺到這條小路周圍氣息的波動,定是有人藏身于此。于越煞費苦心地將自己引到這里來,絕對不是來和他聊天的。

「只是什麼?」于越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勾了勾嘴角,挑眉道。

「到底是上陣殺過敵的人,你身上有銳利的殺氣,不是能夠掩飾住的,你周身的氣度,一點也不像一名獄卒,哪里有獄卒敢直視天子,還敢上前擋路的?這不是嫌命長麼。更何況,每日在地牢里當值的獄卒,身上怎會如此干淨?幾乎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了。」顏墨指了指于越身上的衣服說道。

「沒想到我一開始就露出了馬腳,大盛的皇上心細如塵,觀察的細致入微,于某人佩服,佩服。」于越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眼里殺氣畢現,冷笑道︰「既然你早就發現了,又何必假意听信于我,跟我來到這里呢?嗯?」于越救白盛源是假,將顏墨引過來殺掉是真,畢竟白盛源早就是一步廢棋了,而廢棋,根本不需要花費任何心力。

顏墨的笑意不再,臉色也冷了下來,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于越的眼楮說道︰「你既然費勁了心機下了餌,我哪有不咬鉤的道理?再者說,我要是不來,又怎麼能夠將你和你的同伙,一網打盡呢?」顏墨將同伙兩個字咬重了幾分,觀察著于越的臉色。

「果真是有勇有謀,倘若你不是顏公誕的兒子,我到是挺想教你這個朋友的。」于越狀似遺憾地搖了搖頭,眼里閃過瘋狂的恨意,借著說話的功夫又走了幾步,繼續說道︰「可惜,你就是顏公誕的兒子。當年他將我皇室滿門屠殺殆盡,要不是我和妹妹貪玩逃出了宮去

,恐怕也早就成為你大盛士兵劍下的亡魂了。」

于越一想到那日他和妹妹回來之後看到的滿院的尸體,甚至連他養的狗都沒有放過,那漫天的血色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他全家上下幾十條人命,就在一夕之間全都沒了,這讓他怎能不痛?怎能不恨?而這恨,只能通過手刃敵人來消除,既然顏公誕已經死了,那就由他的兒子來償還吧。

顏墨則是不動聲色,站在原地看著于越,眼神復雜。

于越雙眼通紅,露出一抹冷笑,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便不再瞞你了。」于越說著拍了拍手,對著天空喊道︰「都出來吧。」

隨後,「刷刷刷」幾聲,從這片荒廢的院子里跳出來許多個黑衣人,紛紛落到于越的身後。

顏墨粗略地數了數,大概有幾十人,而且他能感受到,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還不錯。

「能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真是我的榮幸。」顏墨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若無其事地說道。

「哼,話可真多呢,也是,還有什麼遺言,趕快說了吧,再不說,就等著到陰曹地府,跟閻王爺說去吧。」于越說著朝那群黑衣人比了個手勢。

那群黑衣人得到示意,擺出了戰斗的姿勢,將顏墨團團圍住。

「像這樣的戰士,我曾有幾千個,只可惜,都毀在了你那個該死的弟弟手里。」于越說著眼里的恨意更甚,恨不得將顏墨生吞活剝,以泄心頭之恨。

「動手吧!」于越一聲令下,幾十個黑衣人一下子便全都沖到顏墨身邊。

「哼,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顏墨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便再也無暇顧及陷入癲狂狀態的于越,與那群黑衣人周旋起來。

「不過也無妨,剩下這些人,對付你一個,夠用了。等解決了你,再去找你那該死的弟弟也不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于越在一旁看得十分激動,不由得仰天大笑,眼里滿是瘋狂和興奮。

就算顏墨的武功再厲害,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招架不住,敗下陣來。

顏墨躲閃不及,被一個黑衣人一腳踢中胸口,在地上打了個滾,又繼續陷入打斗之中。

再等等,很快了,堅持……住……

顏墨在跟著于越扮成的小士兵走之前,給夜風留下來信號,相信夜風一定能夠看到他留的信號。

這後宮到處都是顏墨的眼線,他相信他的那些暗衛一定能找到這里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顏墨被幾十個人圍攻,很快便落到下風,被這些人打得遍體鱗傷,顏墨咬了咬牙,抑制住口中的腥甜,不讓自己吐出血來。

盡管他早已傷痕累累,四肢酸痛無比,甚至臉上也有些腫痛,他一牽動嘴角,便是一陣鑽心的疼。可他還沒有倒下,全憑身體的本能在苦苦支撐。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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