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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故地重游

見希加悠閑的走在街道上很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奧緋娜不滿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怎麼能你那麼悠閑,我卻沒頭沒腦的。

听到奧緋娜的聲音,希加回首神秘一笑︰「嗯……到一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除了一開始的嗯,之後的聲音都被希加放得很低,若是不仔細听自然什麼都不會听到。

什麼???

「你剛才說了什麼?」,奧緋娜眸子里充滿了疑惑,沒走掩飾自己沒有听見的事實,繼續詢問,她剛才看見希加的嘴巴在動,但是似乎後面的幾個字沒有听到。

希加嘆息的搖搖頭,不知是惋惜還是什麼,銀色的眸子無限平和,額前的紋路閃爍著,看著一臉疑惑的奧緋娜,露出了清淡的笑容︰「嗯,沒什麼!」

奧緋娜現在的形象和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美美丑丑什麼的都是她的皮囊,也許下一次出現她又會換一副模樣。

之前她是黑發黑眸,五官精致美麗,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很驚艷的容貌,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人族,現在紅發藍眸,還長著一對獸人的耳朵,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獸人少女,長相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

若是單單只看長相,他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出她的,也幸而他之前並沒有那麼簡單的想,好在他現在認出了她。

並且他現在很確定一件事情,他並沒有因為她外表的改變而改變什麼想法。

見到她依舊是那種能夠填滿的感覺……

大概是希加笑得太燦爛了,奧緋娜本來急躁的心突然變得柔軟下來,沒有因為他不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感到郁悶。

兩個人一路走著,漸漸的,周圍的人流越來越少,城市化的建築也開始變得簡樸。

他們這是在遠離卅城的繁華中心。

奧緋娜雖然有在卅城生活的記憶,但是畢竟過了十五年了,這里也發生了許多變化,所以她是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待在什麼方位。

不過走著走著,奧緋娜感覺周圍的路徑好像有些熟悉。

此時看著眼前荒涼的小山丘和稀稀疏疏的樹木,奧緋娜大約猜到希加想帶自己去哪了。

熟悉的山洞群,一個連著一個,洞中有洞,洞外有洞……

一切都還是原來樣子,只不過少了曾經的流浪者們。

這里就是奧緋娜和希加他們第一次生活的地方。

和奧緋娜沒有記憶的時候不同,在夢里她遇到了小塞加特之後,當天也認識了希加和阿司,然後就很快因為那次的選人事件把他們帶走了。

但是真實的記憶是他們四個人在這個小山洞住了大概有三四天才發生選人事件,期間花費了很長時間讓他們三個人相信她是好人,並且跟阿司說上話。

她知道她早晚都要走的,所以她根本沒有辦法幫助他們太多,最起碼她的靈魂體來到了卅城,那麼她就沒有辦法離開卅城的範圍。

所以她也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幫助他們三個,後來實在是被三個孩子的乖巧給感染了,所以才決定要幫助他們離開這里。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的幫助那麼不徹底,明明都已經想好了的……

如果第一次就幫助好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有回來發生的事情了,也不會有現在發生的事情,奧緋娜有些不切實際的想著。

當然,突然有這個想法倒不是因為她後悔認識了希加他們,相反,她覺得遇到他們是她的幸運,他們是她第一次用心去交流的人。

為了一個不知道姓名、性別、長相的人,她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奧緋娜一會于是嘆息又是自嘲又是欣慰的表情看得希加眉頭一皺。

莫名不喜歡奧緋娜總是在自己的面前走神,這會讓他覺得奧緋娜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存在。

「還記得這里嗎,我第一次認識你,就是在這里……」,希加看著眼前的山洞,試圖喚醒奧緋娜。

奧緋娜迷迷糊糊中意識到自己又神游了,趕忙積極的回應希加︰「當然記得了……」,看到希加笑得很開心,奧緋娜繼續說︰「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才十三歲,大概,大概道我的肩膀處,看著很瘦很瘦……」,奧緋娜一邊說一邊在希加的身上比劃著,臉上的表情不自覺變得開心。

「對了,還有阿司,阿司那時候更是看著小……塞加特也是……」,一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三個人的模樣奧緋娜就忍不住心疼。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真的可憐……

「我一點也不喜歡!」,希加表情不變。

奧緋娜一愣︰「什麼?」,她以為自己听錯了。

是不喜歡那個時候的她嗎,想到有這個可能,奧緋娜突然隱隱感覺有些失望和不舒服。

她以為他們和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感受到奧緋娜的失落,希加眼中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似的,嘴角微揚,解釋道︰「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不喜歡這里!」

奧緋娜一听希加說不是不喜歡自己,剛上來的不好的情緒馬上就下去了,臉上壓制不住的笑容。

剛咧開笑容沒多久,奧緋娜又馬上把弧度縮小了。

她剛剛那是在做什麼。

怎麼人家一說喜歡她就這麼高興。

真的是自作多情!

見希加一直在認真的看著自己,奧緋娜心里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以為他在等自己回應,于是表情嚴肅的說︰「我也不討厭你們……」

希加听到奧緋娜的話不禁眉頭上揚。

只是不討厭?

這個時候希加特別想問一句‘真的只是她討厭那麼簡單’,但是終究沒有問出聲。

他確實是不怎麼很滿意奧緋娜所說的這個答案。

不過……

暫時就不逼她了吧!

希加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知道奧緋娜很逃避這個事情,所以沒有打算著急著讓她變態。

但其實這都是他自己所以為的,真實的不過是他自己也怕被拒絕,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那個時候大概需要強人所難,讓奧緋娜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所以……

希加自己也怕了!

故地重游,物沒有變,人變了,心情也變了……

奧緋娜覺得自己大概也是變了的,但是希加好像跟她第一次見到的完全不一樣了。

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用陳舊的記憶將記憶里的那個小少年和眼前這個成熟、渾身散發著魅力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怎麼?不認識我了,這麼看著我?」,希加一臉寵溺的看著傻愣愣看著他的奧緋娜,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看到她的視線就知道一定是和自己有關的,一想到這個柳足以讓他現在有一個美妙的心情,即使這里是他很討厭很討厭地方。

他想只要有奧緋娜跟他一起,即使事再討厭的地方他也是能夠忍受的吧。

「走,我們去那里!」,希加主動拉起奧緋娜的手,牽引著她走進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哦!」,在希加自然的動作下,奧緋娜根本沒有拒絕的意識,即使從外表上看,一個像小蘿莉,一個像大哥哥,但是在奧緋娜的潛意識里,希加就是那個比自己小的少年。

山洞已經很破舊了,看得出這里很久都沒有住過人,一些簡單的草席子還有碎石頭……

奧緋娜好奇這里的空蕩,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最後一次見希加的時候這里仍然是流浪者們的旅游地。

「這里以前流浪者們呢。」,奧緋娜扭著腦袋問希加。

希加眸子一閃,轉眼即逝的光芒快速的讓奧緋娜都沒有差覺到︰「搬走了……」,悠揚的語氣胖奧緋娜听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也不想一想,人家那麼多無家可歸流浪漢好好的住在這里,為什麼要搬走,即使經常有些動亂發生,飯也總好多睡在街道上吧。

希加當然不會告訴奧緋娜,這里的流浪者們被他趕走了,一群麻木的人,只有**沒有靈魂,即使被壓制奴役也沒有想過要反抗,到頭來也留不住一條性命。

奧緋娜看到山洞正中心的位置,不由自主就走了過去。

那里有一張石床,是曾經幾個人住過的,堅硬又冰冷,比圖卡的山洞差遠了。

奧緋娜一開始還以為圖卡的已經很原始了,竟然沒有想到自己也住過更加原始的地方。

奧緋娜伸出手想要撫模一下這張床,卻被希加快速的拉住︰「不要模,髒……」,希加就站在自己的身後,溫熱的**貼著她,讓她一抬頭就可以看見他的下巴。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奧緋娜感覺到自己被人細心照顧到了。

不可否認,很多地方都變了,但是希加還是一直都這麼細心。

視線在山洞內轉悠了一圈……

那里,小石桌,他們四個人在那里一起吃過飯……

腳下的這一片地,他們在一起圍繞著火堆取暖……

還有這里和那里……

每一處都有他們生活在一起的痕跡……

這時奧緋娜才清醒的認識到,那些記憶不只是一個莫名被灌輸的,而都是她親身經歷的……

她真的是娜,也是夏合歡,更是現在的奧緋娜,所有的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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