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少年輕笑一聲。
有些樂。
「像不像是一回事，是不是又是一回事，這麼簡單的道理，姬老祖，你不會不明白吧？」
……姬老祖這三個字，怎麼听著這麼別扭？
怎麼以前就沒覺得呢？
姬胥辭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
把有些扯遠的話題拐了回來。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神選者的？」
「哎呀~，難道姬老祖最近這段時間，沒有去調查爺的來歷嗎？」
少年似笑非笑的，以手掩了掩唇。
看上去，一股子讓人火大的意味。
姬胥辭目光閃了一閃。
到是干脆利落的點頭。
「查了，但沒查出什麼有用的，只知道你來自凡界，跟楚少司多少有些關系。」
「楚少司？」
少年像模像樣的挑眉。
「那是誰？」
「你不知道？」
姬胥辭表情有些微妙。
但，很顯然。
不太相信，他竟然不知道楚少司是誰。
「當然，爺不認識什麼楚少司。」
少年一臉正經。
正經的讓姬胥辭差點兒都信了。
「哦？」
他挑眉。
「那你認不認識楚夜寒？」
「這個到認識，爺的前爹嘛~」
少年笑的吊兒郎當。
說出的話，更是讓姬胥辭嘴角抽了一抽。
前，前爹？
這真是一個，非常妙的形容詞。
不過。
他到是沒想到，少年會認的這麼痛快。
眸光一晃。
姬胥辭那張鼻青臉腫的顏上，帶了些意味深長。
「那麼，楚夜寒即是楚少司，這一點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
「咦？」
少年歪了歪頭。
有些困惑。
「是這樣嗎？那可真遺憾，爺跟爺的前爹不太熟，統共才見過幾次面而已，所以還真不清楚，他還有別的馬甲，不過」
他眨了眨眼。
一本正經的好奇。
「楚少司是什麼職位？干嘛用的？听上去很高大尚的樣子」
……這小子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他竟然有些辨別不出來了
「听過天筵庭嗎？」
姬胥辭曲起一條，修長有力的腿。
用手肘搭在上面，懶懶的問。
「這到听過。」
少年眨眼。
「那不就是前懸山上頭，懸浮的那片山頭嗎？」
「差不多。」
他點頭。
「楚夜寒便是那里的少司。」
「所以，干嘛的？」
對于這一點。
她還真不了解來著。
楚少司這三個字。
她還是從仙姝家主嘴里听到的。
雖然她猜測。
這極有可能是楚夜寒在界內，明面上的身份。
後來也證實了，他這個身份來自于天筵庭。
但，具體干什麼用的，什麼等級，她還真不知道。
眼下有人為她解惑。
她何樂而不為呢？
笑的乖覺，但卻晃著小狐狸尾巴的少年。
當真漂亮精致到無人能及。
愣是讓，姬胥辭都有些晃眼。
姬胥辭的眸光深了一深。
面上的笑意不變。
雋美又風華。
但卻被鼻青臉腫給拉低了檔次。
「祭司之上乃神靈，祭司之下便是少司，少司一職，可算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哦？」
少年挑眉。
敏銳的覺察到。
這二缺在提到神靈二字時。
語氣里的微妙，以及眼神的冷嘲。
換句話說。
很是不屑與蔑視。
所以
神靈果然是存在的。
且。
指不定這二缺還真見過。
乖乖~
這二缺到底活了多少個年頭了？
身為一個正二八經的老人妖。
竟然還頂著年輕人的皮囊，到處招搖撞騙，這丫的是變態嗎？
要服老啊，糟老頭子~
少年笑的乖覺。
但不知道為什麼。
姬胥辭總覺得少年笑的怪怪的。
讓他有些發毛。
他動了動身子，挪了挪位置。
眉梢一挑，風情皆露。
但在少年眼里。
他卻是個正二八經的豬頭。
只不過。
少年卻非常壞心眼兒的，沒提醒，瞅著他在那里‘賣弄風騷’。
自己在那里，笑的燦爛又純良。
「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你是不是該回答，你為什麼會知道神選者？」
關于這一點。
姬胥辭到是糾纏著不放。
畢竟對他來講。
神選者一事，是一件很隱秘的事件。
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但偏生。
從凡界來的少年，卻像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樣子。
更提到了九嬰。
這明顯不對勁。
他要弄清楚，是哪里出了問題。
面前這少年，給他的感覺也很不對勁。
他若真是楚夜寒那小子的子嗣。
是正二八經的楚氏後裔。
他怎麼可能還能靈修？
雖然他沒有探查到這少年，是什麼靈根。
但他那通身，剔透的靈氣，以及對靈力隨心所欲的掌控，與運用。
都說明，這少年的修為絕對不低。
且，接觸靈修的時日，定然也不短。
這完全說不通。
對上姬胥辭那很是隱晦的眼神。
少年咧嘴一笑。
相當認真的開口︰
「你的人，難道沒告訴你，他們的爪子伸的太長？」
「什麼？」
姬胥辭擰眉。
「這話，什麼意思？你遇上誰了？」
哎呀~
所以。
這二缺，果然外放了很多狗爪子呀？
麻痹。
瞞的挺嚴實。
是跟楚夜寒一路貨嗎？
若是一路貨
想來，前世。
怕是沒少，膈應她吧？
就是不知道，那些狗爪子都有誰呢？
少年笑的燦爛。
語氣清裊怡人。
聲調抑揚頓挫。
但，卻有莫名的危險在里頭。
「爺遇上了很多人喲~，啊不對，不能這麼說」
少年點著下巴，歪了歪頭。
認真臉。
「應該說，是有很多人，一不小心湊到爺面前了，所以，爺不巧的，就發現了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然後，抓了幾個，審問了下，這不，就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圖騰，說是九嬰，又套出了，與九嬰息息相關的神選者之類的~」
「是嗎？」
姬胥辭意味不明。
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或者說是信與不信，各佔一半。
但不可否認。
少年的這些話，確實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
有人跑到凡界，泄露的九嬰與神選者的存在。
不然。
九嬰和神選者，凡界之人是不會知道的。
因為
楚家人都不知。
連楚家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這少年才出現在界內多久，便知道了這麼多？
這明顯不合理。
且。
在界內，九嬰與神選者，還沒有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