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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惱羞成怒

假山後的水池果然在一天之內便被清空了,在放了一夜的水後,隔日便放上了各種能吃的魚。

整個後院的人依舊出來圍觀,都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假山及魚池所在的院子就被圈了起來,並掛上了一塊閃亮的牌匾,牌匾遮著紅布,大家都看不到字,只能隨意猜測。

有的人猜測是大王愛吃魚,所以改了這個池子。

有的人猜測這是為厲嬪娘娘所弄,因為現在大王的膳食都由她一個人負責。

還有人說是因為現任大王沒有給開國大王財政預算,開國大王落魄了,只能自己養魚。

反正眾說紛紜,一切也只能等牌匾揭曉之後才知道了。

花無淚和厲淺淺也來了,花無淚雖然也想這個水池拿來養魚,這樣她就可以天天抓魚了。

但她也只是那麼想想,從不覺得那是大王為她做的,畢竟她從未見過大王。

而且她雖與彥亮說過,但彥亮只是大王的一個寵男,對于殘暴的大王來說,他的話應該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她好奇地看著牌匾,牌匾上面的紅包隨風飄揚,似乎隨時有隨風飄走的趨勢。

她不由得輕輕吹了一口氣,希望那塊紅布能隨著她的氣息飛走,她就不用等得這麼辛苦了。

厲淺淺發覺了她的動作,于是笑著看她,「妹妹似乎也對那塊牌匾上的字感興趣!」

花無淚點頭,「我只是想知道這個魚池到底能不能讓我們抓魚!」

「抓魚?」厲淺淺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她淺然一笑,「我最喜歡抓魚了,若是這些魚我們也能抓,那我每日都要來抓魚!」

厲淺淺微微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哦!」

很快,一切都已準備完畢,陸宗正適時地走了進來,對著魚池一頓比劃之後,他揮手示意揭開紅布。

一個身穿玄衣的侍衛伸手一拉,紅布開始緩緩落下,眾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

首先露出來的是一個「池」字,大家依舊屏住呼吸往下看。

接著,是一個「淚」字,厲淺淺的臉色已經開始變白了!

花無淚則有些慌亂了,她只能盼著不是那個字。

呂青橙和李、劉兩美人則已經幸災樂禍地看著厲淺淺了!

接著,紅包全部揭去,果不其然,第三個字是「無」。

「無淚池」!

只要是不傻的人都知道,這個池子是專門為花無淚所改的,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花無淚和厲淺淺。

花無淚臉色一變,急忙看向厲淺淺。

厲淺淺此時臉色煞白,雙手拳頭緊握,全身似乎還在微微顫抖著,她身後的雲兒同樣惡狠狠地看著花無淚。

花無淚急忙解釋,「姐姐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大王!」

厲淺淺呼吸有些緊促,她未說話,只是茫然地看著花無淚。

花無淚知道她解釋也沒用,于是看向陸宗正,並朝他行了個禮,「還望陸宗正明示,這個池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宗正抿嘴一笑,「花美人就別謙虛了,這是大王專門為美人改的,以後這個院子就是美人的了,除了美人,其他任何人想要進入這里,都要尋得美人的同意!」

人群中頓時又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各種陰陽怪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花無淚微微蹙眉,「敢問陸宗正,大王可說為何要這麼做?」

陸宗正搖頭,「並未說明,只說以後美人需要什麼,吩咐一聲便是!美人可還有什麼別的吩咐,若是沒有,下官就先退下了!」

花無淚搖頭,「有勞了!」她的心越來越沉重,這真是越解釋越糟了。

陸宗正帶著侍衛退出後院。

花無淚扭頭看著厲淺淺,厲淺淺此時已經定在原地,耳邊的冷嘲熱諷越來越大。

呂青橙率先開了口,「哈哈哈,大王還真是有趣,有的人自以為是大王的寵妃,卻不知只是一個做下等事的賤婢!」

「而有的人自命清高,卻不知背後背著大家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美人急忙附和,「妹妹說的是啊,當著面的時候,一口一個姐姐的,背著面,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對不住人家的事!」

李美人尖聲大笑︰「哈哈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有的人真是蠢得一塌糊涂,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

議論聲愈演愈烈,花無淚不想與她們爭論。

她徑直來到厲淺淺面前,低頭看著厲淺淺,「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姐姐的事,姐姐可信我!」

「信你?你做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為何要信你?」雲兒氣憤地大吼。

花無淚繞過厲淺淺,目光犀利地看著雲兒。

雲兒瞬間打了個冷顫,嚇得她直接低下了頭。

花無淚看著厲淺淺低垂的腦袋,她輕輕嘆了口氣,「你這樣懷疑我,我不怪你!但我確實問心無愧,你若相信我,我依舊會一如既往地對你!」

「若你不信,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若你不信我,我即使是千言萬語,與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堆虛偽的謊言。」

厲淺淺雙手再次緊握,指節都因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緊接著,她又松開了。

她抬頭看著花無淚,「我信妹妹!大王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

「娘娘,你不要相信她!」雲兒又忍不住上來勸阻。

「閉嘴,不許沒大沒小的!」厲淺淺厲聲呵斥。

雲兒委屈地閉上了嘴,卻依舊用眼角余光瞪著花無淚。

花無淚瞟向那些亂嚼舌根的女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呂青橙三人身上,她的目光如刀,又如冰,猶如無數的刀子割向三人。

李、劉二人嚇得笑容一滯,直接低下了頭。

而呂青橙雖也害怕,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看著花無淚,言辭依舊犀利,「怎麼?被人戳中要害,惱羞成怒了?」

花無淚冷然一笑,全身氣勢暴漲,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她走近呂青橙,戲謔地道︰「有的人自詡身份尊貴,可卻沒有一點豪門風範,反而一天到晚就跟怨婦一般,只會在背後亂嚼舌根。」

「若有真本事,去大王那里表現表現啊!別一天到晚只會酸別人,這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呂青橙臉色一變,「你……你這個賤/人,我不為難你,你倒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不要以為自己長得一副狐媚樣,就可以博得大王的真心。」

「像你這種下/賤胚子,也只配與大王的寵男私通了!」

「與大王的寵男私通?」人群有一次炸開了鍋!

花無淚雙目微眯,「你什麼意思?」

呂青橙得意一笑,「怎麼?被我戳中軟肋了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勾搭大王寵男的事,我們都不知道嗎?」

李、劉二人低頭相視一笑,皆等著看好戲。

花無淚拳頭一握,一股無名之火不由得往上直冒,「那只是一個孩子,你說話怎麼那麼難听?你這也是名門閨秀啊?」

呂青橙一聲冷哼,「自己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啊!你就是一個狐狸精,連大王的男寵都能勾引,你不要臉。」

花無淚氣得火冒三丈,不由得怒視著呂青橙破口大罵︰「我不要臉?不要臉的是你吧!來了那麼久,連大王的腳指頭都沒見過,臉上無光了吧!」

「所以才會像瘋狗一般的亂咬人,不要以為我怕你,若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呂青橙臉色大變,「你看吧!我就說你就是個潑婦!你這姿態,進入後宮就是給大王丟臉!」

花無淚橫眉冷對,「我這姿態怎麼了,至少也比你一個只會亂嚼舌根的女人好吧!」

呂青橙一聲冷哼,「亂嚼舌根?我們要不要找人來對質?看你有沒有勾搭大王的男寵,還與他出去廝混了!」

一听要對質,花無淚瞬間慫了,主要是她不想連累彥亮。

她閉眼調息,深吸了一口氣後,終于冷靜了一些,「清者自清,懶得跟你吵!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大庭廣眾之下議論大王的私事,小心惹火上身!」

呂青橙更加得意忘形了,「露餡了吧!狐狸精!像你這種下/賤胚子注定活不長!」

花無淚漆黑的眸子一冷,「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呂青橙搖晃著腦袋道︰「我說……你注定活不長!你可別忘了,你是怎麼來的!」

花無淚一愣,「是你把我的事告訴那個人的?」

呂青橙得意地看著花無淚,「是又怎麼樣?你言而無信,自然有人治你!」

花無淚更加生氣了,心中的無名火已經完全壓制不住,她二話不說,就朝著呂青橙撲了過來。

呂青橙躲閃不及,瞬間便被她撲倒在地,更狠的是,她還掐住了呂青橙的脖子。

翠湖急忙去拉她,卻根本拉不動。

眾人先是被她快準狠的動作驚住,反應過來之後,無一不是大驚失色。

「來人啊!殺人了!」人群中開始一片慌亂。

尖叫聲,奔跑聲響徹整個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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