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十七年了」
「師兄。」
「你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令我們的主子失魂落魄成這樣？」
灰服弟子自嘲地低落地搖了搖頭。
他拳頭握緊了幾分，聲音越到最後越激烈︰「听長老說，不是愛人。」
「和主子一樣，是個女的。」
「剩下的，長老們也不是很清楚。」
「你說，那個女的到底有哪里好？能讓主子听到她的死訊後，連古武世家都撒手不管了。」
那個人死了十七年；
他們的主子，就生不如死地過了十七年。
她究竟有多麼大的感染力？能讓以前那麼驕傲自滿的主子，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砰！」聲重響。
這聲音……是別墅正廳里面傳來的。
兩名弟子臉色一白。
「快，快進去看看。」
弟子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朝正廳沖了進去。
剛進別墅正廳，一股濃烈的酒味和煙味，就迎面撲來。
正廳沒有開燈。
只能看到一道微弱的火光。
是個女子，光看臉也就二十五六歲，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拿火機點著一根煙。
听到門口的聲音。
「出去。」
女子看都沒看兩名弟子一眼，發白的嘴唇吐出兩個字。
兩名弟子逼回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主子！」
「我說，出去。」
兩名弟子搖頭。
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著弟子的動作，女子神色頓了頓，她兩根手指夾著香煙，搭在膝蓋上，指尖一緊，垂下了頭。
整個別墅安安靜靜地。
只有三道絮亂的呼吸聲。
良久
女子抖了抖煙灰，抽了口煙，有些滄桑地說了三個字︰「她走了」
弟子動作一頓。
心跳都因為這三個字停止了。
「丟下我，走了。」
「她答應我過生日的時候，會來替我慶生。」
「十七年了，她還是沒有來。」
女子掐滅煙。
抬頭望向正廳的另一處，整個正廳髒亂不堪，唯獨那處地方干干淨淨地沒有一粒灰。
傳聞說。
古武尊主有一個怪癖。
從十七年前開始，就喜歡收集紅絲線。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尊主為什麼性情大變。
「啪嗒。」又點上一根煙。
女子就愣愣地望著那個地方，深吸了一口煙。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麻醉自己。
在心里，默念著︰
w沒有死
那個答應會給她過生日的人，沒有死。
女子突然低沉地笑了兩聲，聲音淡淡，自顧自地說著︰「你們知道嗎？她死的時候，我還在閉關。」
「她死的時候，我一無所知。」
「她死的時候，都在瞞著我。」
「她死的時候」
女子忽然閉上眼楮︰「真尼瑪難受」
全世界位高權重的人，都知道w死了。
唯獨她不知道。
等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都晚了！
「她去哪兒了？」
女子撐著沙發，跌跌撞撞地站起來。
因為蹲的太久，腿有些發麻，她腿一失去知覺，一個又踉蹌倒在地上︰「坐上古武尊主這個位置的時候！」
「她在。」
「在我有什麼需要和困難的時候。」
「她在。」
「可我現在都快要死了，她卻不在了。」
「把我帶走嘛。」
「我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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