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幫你都簪上。」
「還都簪上?」關平安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當我腦袋是糖葫蘆的靶子呀。啥時準備的,咋沒听你提起?」
「想給你驚喜。其他不喜歡?」
關平安搖頭。
「都很喜歡。」當然了,要是全部是金子會更喜歡。翡翠雖然顏色好看,卻易碎。「你準備的很周全。」
從金到銀再到玉,連木簪都不放過。「日常出門用木簪就很合適。你上哪找的這些五顏六色翡翠?」
「咱娘不是和大嫂她們買了一批翡翠?我看你喜歡就找人要了些好料子,現在才加工出這幾根發簪。」
「剩下的料子,我就讓人家老師傅加工成鐲子玉佩項鏈手鏈,待你長發及腰時,肯定都加工好了。」
你還真念念不忘長發及腰……關平安暗暗吐槽,一動不動的讓他往她頭上簪上一根又取下一根又簪上一根發簪。
穆休,你會慣壞我的。萬一慣著慣著,等我習慣了,你突然哪天不慣著我,我真會一刀宰了你。
「這根好看嗎?」
「好看。」
「這根呢?」
「好看。」
「比第一根呢?」
「金子的啊?都好看。」
見她扭開看來,齊景年悶笑出聲,「等下彩禮那天我都給你整成金子下聘,現在我要攢著打小金人。」
「不用的,我不想你為我大費周章。像這根木簪,我就很喜歡。」關平安頓了一下添上一句,「只要是你送的。」
齊景年雙手捧起她腦袋,嘴唇落在了她額頭。
……
捂著嘴的關平安沒好氣地瞪著他,「說了別親嘴又忘了,你是黑子它親哥啊,回頭我嘴腫了咋出去?」
果然一回生二回熟,長本事了,不跑了,現在吻了之後還有力氣瞪他……齊景年極力忍笑,「下次我輕點,保證不讓天佑看出來。」
「邊去,還下次……」
齊景年看著懷里想逃走的人,他眯起眼,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直接扣住她的後腦,瞬間化身黑子親哥。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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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平安雙手捂著嘴兒,欲哭無淚地瞪著他。她就不該心軟的,她怎麼就忘了某人骨子里的強勢。
腫了。
肯定腫了。
登徒子,居然還動手動腳。
齊景年有些遺憾地看著驚得一下子離得他遠遠還瞪著他的關平安,拉了拉自己身上襯衫下擺坐到凳子上。
該死!
他的自制力呢!
齊景年暗自苦笑,在關關面前,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早已變得岌岌可危。原來他的「坐懷不亂」是假的,差點……
「你給我下藥了!」不然她關平安絕對不會稀里糊涂地被他抱住,居然還不知羞地摟著他脖子不放。
「對!你肯定給我下藥了。剛剛我站都站不住,肯定是類似于軟骨散的藥粉對吧?我最恨別人對我用這玩意兒,哼!」
下軟骨散?
虧你想得出!
听著她強詞奪理,齊景年頓時氣笑。小沒良心的,連這理由都說得出口。他要舍得對她用藥?
剛剛就不會有意松開。
你就裝吧!
明明動了情,還能胡攪蠻纏。
「過來。」
關平安重重地哼了一聲。美得你!真當我是無知少女,想當初本姑娘也是見識過花樓的,還差點就成了。
奸詐小人!
此刻看著害她長不了見識的「罪魁禍首」,關平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更是飛快後退一步,離得他遠遠的。
「用藥?別說,還真是個好主意,下次我就直接用一步倒。咱們先來算筆賬,你算算你欠我多少天洞房花燭夜?」
呸~不要臉。
關平安撇開了腦袋。
「公元……到現在,今年是幾幾年,如今是農歷幾?你再算算,這中間我還當了好幾十年和尚,這就不算你利息了,誰叫我放不下你。」
關平安的腦袋瓜子隨著他報出的數字不知不覺地開始計算,現在是農歷六月,再算上閏年……呸!
她差點又上當!
美死你得了~
還利息!
「關關,你可知蜀山竹屋,我無時無刻不活在悔恨里,我最高興天黑。天黑了,說不定你就可以入我夢。
哪怕見上一面也好,可沒有,一夜又一夜過去了,我怕等不到你來,又怕你早早投胎,我追不上你……」
听出他語氣里的悲傷,關平安的右腳下意識地劃著地面。蜀山竹屋?她至今都不敢踏入蜀地一步。
「可你,你太狠心了。是不是我沒追來,你早就忘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第一次見面你差點沒認出我。」
關平安心虛地瞄了瞄他,低下腦袋。
「你還一次次傷我心,防我跟防狼似的。我會對你用藥?我舍得對你用藥?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好不好?」
「關如初,我看錯你了。我以為這世上就是沒一個人能理解我,能懂我,可你絕對不會,你太讓我失望了。」
關平安驚得瞪圓眼,「你真生氣啦?」
驢,你就是毛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毛驢。齊景年白了她一眼,腦袋一撇,「不是生氣,這次我是真傷心了。」
「那你說咋整?要不,你捶我兩下?」
齊景年眼角余光看著她始終不敢上前一步,「舍不得啊,捶你,我還不如捶死我自己得了。關關,你怕我。」
「胡說,你對我最好了,我干啥怕你。」
一心虛就嘴甜,齊景年差點繃不住笑了,「你怕我有對你胡來可對?放心,沒得到你同意那一天,我尊重你。」
「你剛剛還……」關平安話到一半突然停了,撇開了腦袋,她模了模自己發燙的臉,「好,我信你。」
那你倒定個日子約好幾時還債啊。齊景年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摟過她,「關關,別讓我再等你很久很久,久到絕望。」
「久到又怕是一場有緣無分。關關,我心不安。等過了復試收到錄取通知單那天,咱們先領證好不好?」
「你要是覺得太早,咱們可以推遲婚禮。先領了證,領了你就跑不了了,誰也別想再把咱們倆拆開。」
關平安蹙了蹙眉,「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說了什麼?還是爺爺又說了什麼干了些什麼讓你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