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 深冬
z城, 火車站
程小婕拉著粉紅色的行李箱從火車站一出來, 就被在外頭等著的程爸爸瞧見。
「小婕, 爸爸在這里。」程爸爸那白皙且帥氣的長臉上是滿滿的笑容,揮著手,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
「爸爸。」程小婕听到了, 看到了。
z城是本次列車的終點站, 這時候出站的人流並不是很多, 不過了了幾百人,走走散散,程小婕出站時, 同行的就只剩下十幾人。
「唉,爸爸來拉, 爸爸來拉。硬座坐過來的吧, 累了吧,很快就可以回家, 你媽媽已經在煮粥, 到家先喝一碗, 再睡覺。」程爸爸一手拉著閨女的行李箱,一手拉著閨女的小手, 突的咦了聲, 低頭瞧了瞧程小婕的運動鞋,驚喜道︰「小婕,你是不是長高了些?」
「嗯。爸爸, 您是不知道啊,我住著四人宿舍,一個一米七,兩個一米六八,只有我一米六一,我想啊,我才十八歲,還是可以長高的啦。就天天跑步,天天跳繩,天天喝牛女乃,堅持了半年之久,漲了三厘米。現在一米□□。」程小婕夸張的道。明年還能長幾厘米,一米七是一定有的。這一對父母的基因是不矮的。她通過靈氣進行最大化的優化基因,只有比父母高的。
「好好好,乖閨女。還要再漲,你爸爸我有一米七二呢,別像你媽才一米五八。」程爸爸小聲道。家里孩子她媽太強勢,太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他也樂得輕松。
「呵呵,爸爸,家里的錢花掉了多少?」程小婕也小聲問道。
「沒有錢了,欠了銀行二十幾萬,欠了同事朋友們六七萬。就在這一邊火車站,買了兩套二居的期房,送了兩個地下室停車場,才五百一平方,兩年後交房,只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首付。又在新城那邊買了三套三居的現房,那邊七百一平方,正每個月幾百出租著呢……爸爸听一個老同事說,市政府要規劃過去,那邊一定會成為未來的市中心。」程爸爸細細的講述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買房經歷,又小聲的說︰「爸爸都寫上了你的名字……我那些有錢的老板同學在買地自己蓋廠房呢。」
「啊,這……」程小婕挺意外的。
「是你媽媽要求的,不知道是哪個三八婆說中年危機,男人有錢就變壞,特別像爸爸這樣帥氣,沒有發福的男人,特別招小姑娘稀罕,真是胡扯。你媽媽就要求全部房產證都寫你的名字。閨女啊,你爸爸我這樣老實巴交的,怎麼會搞外遇呢。你回去與你媽媽好好說說吧。」程爸爸委屈巴巴的。
「嗯。沒問題。身正不怕影子斜。爸爸,我相信你的。」程小婕安慰著程爸爸。
父女聊天期間,出租車已經到了市中心。
目前程家住的還是沒有電梯的老小區,二居室。
是八十年代的小區,客廳小,衛生間小,廚房小,只有兩個臥室大大的長長的,程家父母親的主臥還有一個大陽台,向南的,陽光十分充足。
程小婕的房間被改成了兩個小房間,一個小房間是她的睡房,另一個小房間改成程家的書房。
里頭裝上了新空調,一進屋,程媽媽就推著程小婕進自己的小房間,里頭已經的暖烘烘,空調已經打開了,程媽媽幫著程小婕月兌了衣服,塞她進被窩,又端了一小碗粥,道︰「你先喝了,喝完就睡覺,熬夜對皮膚不好。」
就這樣子,整個寒假,程小婕幾乎成了程媽媽的洋女圭女圭般,任她隨意擺布,不說不讓洗衣洗碗,就是刷牙也會將牙膏擠好遞到她的手中,就是吃飯也會將筷子塞到她的手心,想看電視時更是將遙控給她,出去拜年,母女更是手拉手的。
當初,程媽媽就讓程小婕填寫z城師範大學,程小婕也點頭同意,不過將z城師範大學填寫到了第二志願,如果第一志願沒有被選中,那只能在本城念書。
程小婕整個寒假印象最深刻的事,除了千禧年的跨世紀春節晚會,就是去幾個舅舅家拜年時,收了幾千塊的紅包。
別的時間就是入定,吸收。
快了,馬上就要吸收掉第二顆濃縮靈氣團,馬上就要進入二層修為,馬上就可以自由進入靈氣空間泡靈池水。
想想就美。
可,不美的事馬上又找上了程小婕。
那天早上程小婕下樓跑步鍛煉身體時,見到一輛黑色的悍馬,路過時程小婕不由得多瞄了幾眼,黑漆漆一團。
正在這時,那司機已經搖下了車窗,里頭是穿著黑色皮衣,戴著黑色墨鏡的賀智曉,程小婕沒有看清他的眼神,只見他偏了偏頭,啞著聲音,命令道︰「上車。」全然不同以往的溫柔體貼。
程小婕看了看左右上下,近處沒人,才放心的上了車。
賀智曉冷著臉,啟動車子,駛出了這老小區。
「別走遠,我爸媽等著我吃早飯呢。」程小婕小聲提醒,她將那手機收入迷你空間後,並沒有再取出來過,自然便收不到電話與信息。
「手機呢?為什麼沒有開機?以為你沒了話費,還讓人給你充了好幾千呢。」賀智曉沉著臉,冷若冰霜的質問。
程小婕那小巧的紅唇一撇,哭唧唧的,開始倒苦水︰「唉,賀叔叔,您啊,是不了解我家的情況,我媽恨不得將我掛到腰間,第一天就將我的行李箱與小背包查個底朝天,如果不是我將手機關掉,藏在床底下,早就被我媽收走,不光如此,還得被她追問,手機哪里來的?錢哪里來的?」
「……」賀智曉不為所動,沒有接話,自己這個年過得十分不爽,老大遠從北京飛回h城,又讓司機開車送他到z城,一個小時前,他讓司機開房間睡覺去,自己在程家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養的粉女敕女敕的、白生生的小女友。
「這邊到處都是熟人,我怎麼下車啊?」程小婕見賀智曉將車子停到了z城最大最貴的王朝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小聲抱怨道。
「那就不下車了。坐我腿來。」賀智曉停好車,轉過身,冷冷的來一句。
「不行,我該回家了,我媽等不到我,會報警的。」程小婕搖頭,那長辮子也隨著她來回晃蕩著。
「程小婕,你不知道我很生氣嗎?」賀智曉伸手將程小婕提起來,抱入懷,帶著些不解地問。
他在公司里,只要臉一沉,不說是小姑娘了,就是那些三四十歲的經理也會受他心情的影響。
「嗯。知道。可我更怕我媽媽生氣,她本來就不喜歡我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她是希望我就在本城上大學的,我怕她萬一不開心,就讓我申請回本城師範大學,這邊的不如h城的,一定會收我這個優秀學生的。」程小婕用力拍開那雙向自己胸口湊近的大掌。
「那我咋辦?」賀智曉見生氣也沒有用,便立馬換上了委屈巴巴的帥臉。
「我過了十五元宵節不是要回學校嗎?到時候,再見面就成。」程小婕笑著隨口安慰一句。這個男人的目的就是想睡她,哪能與真心實意愛護她的程媽媽相比呢。
回去,就將那鐘情香給混到避孕丹里頭去,十年份還是五年份呢?她今年十九歲,還是五年份吧,到時候再要個多胞胎,除了姓賀的孩子,還要一個姓程的孩子。
程媽媽,在她之後又意外懷過一胎,可是為了兩個人的鐵飯碗,只得將那一胎打掉,那之後,對程小婕那是即管的嚴,又愛的深。
「那,到時候如何補償我?」賀智曉分開程小婕的腿,讓她跨著坐,之後又摟緊著,讓她的胸口對著自己的,蹭了蹭,暗示問道。
程小婕推他,沒推開,氣得橫了他一眼,道︰「送我回家吧。家里會著急的。」
「不。」賀智曉打小就是四九城的小霸王,哪會為別人考慮呢。
說著,他還伸出右手落在程小婕的小蠻腰上,捏.了幾把。
「那把手機給我,我打回家。」程小婕只得道。
「親我一下。」賀智曉一下子就模清了程小婕的弱點,怕媽媽,真是個小姑娘。
程小婕好氣又好笑的捧起他的臉,親了親他的高鼻梁,親完了,就睨他一眼。
「這哪算啊,我先教教你。」賀智曉二話沒說便吻了下去。
來勢凶猛,程小婕被吻得有些氣短。
她臉色因為親吻,而變得緋紅,變得嫵媚。
賀智曉不自覺伸手輕輕拂上她美麗的小臉蛋,那里紅彤彤的,那雙杏眼也霧蒙蒙的,不由地道︰「小婕,你真美。」話落,又低下頭,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被吻的飄飄然的程小婕感覺得自己的缺氧,氣喘吁吁間,攀上賀智曉的寬肩膀。
而,賀智曉又將她的長辮子打散,細細的摩挲著,讓她變得凌亂。
「小婕,給我……」賀智曉趁機在她耳邊低低的求著。
「不。我還小。你怎麼變得這般壞?」程小婕瞬間回神,不高興的道。
「這是愛你的表現。」賀智曉馬上為自己正名。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章明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