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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山村, 知青點

晚間, 十點

漆黑一團的女知青屋內, 一聲聲蚊音般的哼哼聲鑽入顧蘭的耳中, 不必放出能探知兩米之內的精神力,她也是可以想像睡在炕頭的章越與岳曉夏正在干嘛!?

顧蘭暗嘆著︰事情怎麼發生成這個樣子呢?

認真追究起來,一開始是吃殺豬菜的那一天。

那一天午後, 章越在女知青屋的簾子外喊了聲︰「曉夏, 出來一下。」那聲音極為放蕩不羈, 章越這一聲是同時喊給兩個女人听的,男人與女人是一樣的,對自己第一個女人總是特別些。

「哎, 來了,來了。」岳曉夏下了炕, 套了棉鞋就走出了屋。

當時的顧蘭沒有在意, 只是在簡易帳篷內無聲的笑了笑,接著織圍脖, 還在想, 這毛線被洗用太多次, 不怎麼暖和了,織成之後, 還得在里頭放一圈兔子毛。

如此弄, 才會好看又暖和?

正在這時候,馮向西在外頭小聲喊︰「顧蘭,我進來了啊。」

「進來吧。」顧蘭笑著撩起簡易帳篷的席子, 見馮向西穿著棗紅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披著那件棉大衣,手上抱著兩本書,腳下吸著棉鞋,紅著兩只耳朵過來了。

「在看什麼書?」顧蘭揚起下巴,示意他坐到炕上來,馮向西笑著上了炕,將身上披著的棉大衣蓋在腿腳上,見他坐好,拿過一本書,看了看書名,是關于農業的,就放下,問︰「會不會太黑了?我這里沒有油燈。」

「還行,白天,我也不點油燈的。」馮向西心不在焉的道。想起那邊的情景,就有些不自在,可心底又有那想法,他挨著她靠著牆,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直至顧蘭發現了,好奇的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她皺著秀氣的眉頭,放下織針,伸手放在他的額頭模了模,又拭了拭自己的,嘴里嘟噥著︰「真有點熱呢?你還好吧。」岳曉夏倒是有點藥,直是不大好開口換呢,如今的藥可稀罕著呢,要不,給他倒一杯加靈池水的熱水喝喝看。

顧蘭正要起身,被馮向西拉住。

「沒事,沒事,我就看看你。」馮向西垂下眼,不敢直視正探究著他表情的顧蘭。

他們親過幾回,可是每一次都是顧蘭主動的,他低不可聞的說︰「我可以親一親你嗎?」

顧蘭听見了,真純情!她愉快地輕笑一聲,湊了過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接著又拉下他高領毛衣在他的耳後狠狠的吮了一口,在白淨的肌膚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喜道︰「皮膚好多了。」之前因為天氣之故,皮膚與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

「家里寄了一罐蛤蜊油。」馮向西小聲解釋,本來是想給她用的,可是她天生麗質,皮膚一直白皙水靈。

「嗯,就該如此,男人也要保養自己。」顧蘭贊了一聲,她可是每晚都用靈力滋養著全身皮膚呢,不,還有頭發。她是愛美的,可以沒有漂亮的衣裳,但是沒有光滑的皮膚會被她暴躁不安。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慢慢平復燥動的心,就開始各干各的,馮向西收起心,就是窗口的雪光,開始讀書。

而顧蘭手邊織著圍脖,心,卻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靈氣空間內有個任務漂在上空,她想拭一拭,能不能從任務世界帶著物資回來?

如果能的話,那她就不必過缺衣少食的苦日子。

然而,她心底明白,約莫是不成的。

可,總歸是一個希望,就去試一試吧。

更何況,還有一個濃縮的靈氣團做獎勵呢。

一個靈氣團,就代表著一層修為。

溫馨的時光,過得特別快,遠遠的听到牛新克那發育時期的公鴨嗓門。

啊?!殺豬菜吃完了,這樣快。

不會啊,應該是分回家,慢慢吃,是吧。

「你去問問他們,要不要換點別的吃?魚啊,什麼的?」顧蘭推了推身邊的馮向西。

在她的影響下,知青點好像有什麼好東西,沒有請客或是分吃的,誰要,要就用別的,對方想要的東西,去以物換物。

「嗯,他們回來了啊。」馮向西沒有听到聲音,可還是有些慌,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下了炕,吸著棉鞋就走。

「急什麼啊,大衣帶上啊。」顧蘭有些奇怪,這少年怎麼了?怪怪的。

「馬上回來。」 馮向西丟了一句,就跑出去敲對面男知青的屋門,小聲叫道︰「你們好了沒?他們回來了。」話落,拉開灶間的門,風雪無情的竄了進來,他看到了牛新克他們,他們在簌簌的大雪中走來。

「冷啊,快關上門。」身外傳了一聲嬌媚的聲音,馮向西不好意思回頭,默不作聲的合上門。

低著頭,進了男知青屋,不管屋內奇怪的氣味,不管炕梢一片零亂,自顧自的上了自己的炕頭。

豎著耳朵,听著章越打開了炕梢牆邊的窗戶,一陣冷風吹進來,馮向西將脖子縮了縮。

接著,牛新克他們說著話,喜氣洋洋的進了屋。

「什麼味啊?誰的臭襪子味啊,怎麼開著窗。」牛新克怪叫著。

而楊建國則只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女知青屋,這一頭,顧蘭見馮向西沒有回轉,而是頭發零亂、眼神嬌媚的岳曉夏進了屋,放下什麼東西,立馬又轉出去,接著是她燒炕的聲音。

顧蘭明白了,之前他們兩個吃了禁果。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在白青虹進來時,問了聲︰「能不能換點肉?」

白青虹搖頭,笑道︰「大冬天放著慢慢吃,過年前換你一點,到時你用活魚來換肉吧。」

「行。先謝了。」顧蘭高興了,多久沒有吃塊肉了呢。

「馮向西,這小子,去哪里了?」顧蘭下了炕,套上馮向西的舊棉襖,一手抱著他的軍棉大衣,一手拿起他的兩本書,出了女知青屋,幾步後就站在男知青屋前,問︰「向西,衣服與書,出來拿吧。」

「我幫你。」章越搶先道。

「謝謝。」貓在炕頭的馮向西坐直了身,不知道章越在接衣服時偷偷捏了下顧蘭的手心。

雪一直下著。

這可不是南方的雪花,東北的雪是密密麻麻的,有時還會遮蔽住過人的視線。

人,只有貓在炕上,哪也不能去?

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兩天,楊建國就皺眉說︰「今年的柴禾,怕是不大夠了,咱們大白天的,還是就別燒四個炕了吧,不好這般浪費柴禾呢,老鄉家里就燒一個,大大小小擠一塊,有些人家,大晚上也是一家子睡一起的。咱們是知識青年,講究些吧,那個男女有別嘛,那我們從今天起就燒兩個炕吧,女的一個,男的一個,如何?」

自然沒有人反對。

可是,這種日子還沒有過三天。

白青虹就抱著自己的被褥過去男知青屋里頭,而馮向西與章越他們也抱著自己的被褥過來女知青屋。

就這樣子,馮向西睡進了顧蘭她的簡易帳篷,岳曉夏她的高粱格檔內睡進了章越。

而,牛新克呢?

他啊,昨天就抱著被褥去了環山村婦女主任家里頭去了,听說包吃住,每天給婦女主任她家的三個臭小子上課。

听說,婦女主任家有三個臭小子,老大十歲,老二七歲,老三五歲,還有一個才三歲的,是閨女。

婦女主任也是劉家人,不過她嫁給了村內的外姓人。

劉家女娃一般情況下是不通婚的,都是嫁出去的,她想留在村里當婦女主任,那只有嫁給外姓人。

婦女主任上過幾年小學,她比一般村婦要開明些,她是不想讓兒子們留在農村種田。

明年,說什麼也得讓兩個大的去公社上學,大的帶著小的,每天走上七、八個小時也得去上學。

她的目標是像劉大隊長那樣,兒子個個有出息。

事情就這樣子,牛新克一離開,知青點就只剩下三對兒。

不說夜間沒有村民發現這一情況,就是大白天也沒有人路過知青點。

知青點的選址,是劉家人私下商量出來的。

當時,是怕外來的知青帶壞了村里頭的風氣,將知青點設在與村子隔著一條兩米寬五米深的人工河的對面。

這條人工河,是村民們一起挖出來的,挖的比較低,低于村口外面的水面。

要大量用水了,就去移開幾個大石塊,放水進來。

平常,就壓著幾大石塊,就讓水流自然的流淌著。

也就是說,外頭的水,遠不是顧蘭第一印象中的那麼寬寬的、淺淺的。

那是因為水的上流被村民們用心截流了,一連截了九道,每一道只隔一百米,用什麼隔著呢,就是大石塊,幾個青壯年一起才能抬起來的大石塊。

夏季一到,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跑下水。

還有,大家平常洗用的水,就是這人工河里頭的水,大家各洗各的,誰家有什麼特別髒的,如孩子的尿布啊,馬桶啊,就自己去最下流清洗,這是約定俗成的。

但平常吃喝的水,是村中那口老井的水,冬暖夏涼,十分難得,就是困難三年時也沒有斷了水源。

還是外頭的水只剩下一點點水渦渦,也就是那一點點水渦使土壤沒有龜裂,可以在這邊種些地瓜,養活了整個村子。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沒看到吧。可以想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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