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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 春, 東北, 吉林

筒子樓

「啊……」她的靈魂一穿過來, 就仿佛自身在半空中,整個房間都充滿著汗水和體|液的味道。

臥室的床,被搖的嘎吱嘎吱作響。

如果有人站在旁邊, 就能很明顯的看出床和家俱錯位的非常嚴重。

如果有人誤入, 看到這副景象可能會以為這里曾經發生過家暴事件, 或是別的什麼。

而床上的一黑一白,正以後背體位不斷的激烈交織著。

趴跪在床中央的女子,除了有著令人忌妒的精致美貌外, 還有著魔鬼般的身材,全身潔白如雪, 還有那一手無法掌握的, 在半空中輕輕晃動著。

「半年多了,想死我了。」朱磊是初哥, 動作生硬而莽撞, 然也不能怪他, 誰能像他這般,結婚半年之後, 才得以洞房花燭。

朱磊是吉林市公路局一名普通測繪員, 二十歲,長得普通,初中文化。

半年前, 他在路上遇到懷著身孕的章清嵐,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子。

很美麗的一個大姑娘。

當時她說要給孩子找個爸,他心動了,不顧父母親反對,就接她回家。

三個月後,章清嵐在吉林市醫院花了一天一夜生下一個兒子,足有六斤重,朱磊為他取名為加輝,朱加輝,他視如已出。

接著,章清嵐開始按部就班的做月子,月子之後,章清嵐總是為這小人兒忙前忙後。

父母親的態度也慢慢松動了,偶爾也會過來搭把手。

只有朱磊覺得少了些什麼,忍了一天又一天,可等朱加輝過了百日,還沒能與妻子洞房。

他便急了,等到了周六,直接將小兒子與女乃粉、尿布一起送到不遠處的父母家,一下班自己帶著妻子喝了點小酒,就拉人上床。

「嗯。」她放松下來,手臂撐著床緣,先嫖了再去查身體記憶,不急,安心的把一切都交給對方,嘴里還會不斷的發出絲絲|誘|人的申吟,以示鼓勵。

「嵐嵐,來了……」朱磊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本來就是初哥,強撐著將知道的三個體位,做了個遍,便心滿意足的翻身平躺,沒一會兒就打呼睡去。

她看了看小小的臥室,不是在野合就行,也不著急查看身體記憶,先將體內滿滿的精|液吸收掉,此時身體內可是有男人的元|陽呢。

多稀罕的東西。

再次醒來,已經幾個小時之後。

她已是煉氣一層,此時天光大亮,身體沒了油膩感,想必已被人簡單清潔過,房間已通過風,沒有昨夜那股氣味。

可,皮膚表面多了一層白灰色的污垢,是成功進入煉氣一層排出來的身體雜質。

她憑著身體慣性,找到了屋內的搪瓷盆,將暖水壺內的熱水倒出來,不過一點點,她見屋內無人,引了靈氣空間內的靈池水出來,又在儲物空間內,取了干淨的小毛巾。

將身子簡單擦洗一下,套上了有著半成新的藍色長褲與小碎花襯衫,披了件藍色列寧裝,攏了攏到腰間的長發,拉開門,出了屋。

憑著身體慣性找到了水房內的衛生間,在窄小的過道上,隔壁與對面兩家的婦人見了她,就露出笑容,或是曖昧,或是了然的笑,昨晚鬧騰的,哎呀,真狠。

而那家的男人偷偷瞄著她的胸|脯。

她低頭一瞧,有些漲|女乃,心下了然,這身體還在哺乳期。

從公廁出來,門口等著一個抱著娃的黝黑壯實的男人。

一下子沒有認出眼前便是與自己在床上過一夜的男人,可男人懷里抱著一個白胖的小子,那小子一見她,便面向她啊啊啊直叫,如果不是他沒有那個力氣,是想撲過來吧。

得,一定是她的兒子,她身體習慣性的接了過來,抱入懷。

這小子一秒也等不了,小手有勁的扒著,她在想要不要就在公廁里喂女乃得了。

不過朱磊哪會同意啊?

「小子,等一下,回去再吃。」說著,笑著推著女人回去。

五分鐘後,小加輝用力吸著,而朱磊也不甘示弱,蹲著身子,佔著另一邊,不見外的親著。

這個男人,但不討厭,長得普通,力氣挺大。

而她開始吸收身體記憶——她,章清嵐——

1930年出生,大家族的庶女,生她那年,父親年過半百,生母是別人送來的一個清秀女學生,生下她不久,就與男同學私奔了,她是女乃媽養大的。

抗日期間,家族敗落,父親去世,哥哥姐姐們各奔東西。

而她用父親留下的一點錢在學校繼續念書。

等到沒錢交學費時,她已經十五歲,學校來了一位年輕有為的、玉樹臨風的新老師——黎召桑。

黎老師對她特別照顧,精神上支持她,物質上幫著她。

中學畢業那年,她正為生計發愁時,黎老師推薦她進了國防部保密局。

開始了兩年的秘密培養,得了一個外號雪狐,兩年期間她表現十分出色,得了幾次表彰。

再次遇到黎老師已是1948年,

接著,她與黎老師相愛了。

次年,她懷孕了。

在她以為他們會結婚的時候,才發現黎老師是有妻子的,而黎老師的父母不認可她。

黎老師說姚氏是父母之命,從她十五歲那年,就開始喜歡她,他一直在等她長大。

當時,她恨他,可受過太多生活磨難的她,沒有表露出來,因為她還想憑著月復中胎兒跟著他的父母離開,雖然他已經兒女成雙。

可惜,黎家父母不同意,情願帶上遠親。

而他沒有違逆他的父母,默認他母親要拋下她。

她心底更恨他了。

他對她的交代是︰他的妻子走了,他留下,就能和她長相廝守。

可是,軍|統的身份,怎麼可能叫她安然的留下來,當年她是為了生活與前途而進的軍|統,沒有信仰,沒有忠誠。

當時,聰明的她就猜到了,可能會有任務。

于是,她從他身邊逃離了。

他是逃不掉的,也是不會逃的,他的父母妻兒全部去了那邊。

先,從滬上逃到了自己老家,章家已經沒人了。

前些年,哥哥姐姐們就離開了,有的去了香港,有的去了英國,只有她,被留下了,如此正好。

她想了很多計劃,做了很多的準備,最後假死月兌身。

悄無聲息的到了吉林市,與老家隔了千里之遠。

找了朱磊這個老實人,誘|惑了他,如願嫁給了他。

接著,全國解放了。

不知該喜該悲?!

1949年底,她生下了小加輝。

……

現在,她來了。

原主以為軍|統的人不會再找來,可她不這樣認為。

章清嵐沒有猶豫,也沒有收拾行李,當晚,給朱磊吃了兩顆安眠藥。

她就抱著孩子,隱著身子,離開了家屬區。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悄無聲息的到了一條通向遼寧省的土路上。

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一句︰「夜生活太貧乏了。」才九點鐘呢。

黑漆漆的,四下無人,章清嵐小心翼翼的放出一輛舊吉普,坐上了車,將小加輝放在一個提藍里,喂了女乃,換上了尿布濕,啟動車子,離開了吉林市。

吉普開了兩三個小時,快到十二點時,章清嵐累了。

在四下無人的土路上停好了車,她給孩子喂了次女乃,換了次尿布濕,便睡在吉普車後座。

醒來後,章清嵐見沒人經過,將車子一收,放出自行車,抱著孩子,急急寫了一封短信,寄去了上海,是寄給那個黎如桑。

他沒有原主記憶中,想得那麼簡單,她不能讓這個男人留在大陸,她要引走他,這可是明晃晃的特務呢。

還有,原主那麼恨他,可是最後只是逃走,沒有殺了她,這說明她依舊愛著他。

原主愛他,小加輝又是他的兒子,那為什麼不能將他引走,如果他還有一份真心,那她就留著他當兒子的爸爸,如果他有別的想法,那就分開。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留在大陸,傷害同胞,她也不是聖母,只是遇上了,就隨手改變一下下。

章清嵐從吉林到廣州,花了一個多月,這還是開著車呢,這中間經過了遼寧,河北,天津,北京,河南,湖北,湖南等等,才到了廣州,最後留在了一個小漁村。

用兩斤細糧換了一間房,她要在這里等兩個月。

結果,不過一個月,黎召桑背著一個背包,提著一個手提箱來了。

「來啦?去見見你的兒子。」章清嵐淡淡的笑道。

「清嵐,我來了。」黎召桑笑著放下幾十斤重的北包與手提箱。

他一收到信,就開始行動起來,將自己知道的,各區藏匿的黃金都收了,當年清嵐的離開,讓他失落了一陣子,不過,很快他就放下了,清嵐那麼聰明,一定會活著好好的,一定能找到她。

他就給自己設計了一場戲。

在滬上解放前夕,在自己的家門口救了一位早就盯上的地下黨員,為此他還特特打傷了自己兩個手下,果然沒半年,就順利的入了黨。

正想給自己找一對父母時,就收到了章清嵐的信,其實他已經開始查找章清嵐的下落,沒了她,潛|伏的日子太寂寞。

當年,不是父母不想帶走章清嵐,父母就算不喜歡她,也喜歡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是他不想讓她離開,他也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只知道沒了她,日子過得沒滋味,生不如死。

這一年,他受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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