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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

茶畢。

男人牽著女人縴細白淨的手, 緩緩走向樹林, 此處看過去依舊郁郁蔥蔥, 生機勃勃。

吳招兒放開神識, 見十名暗衛同時對著他們吃留下的燒烤肉塊下手,狼吞虎咽,邊吃邊過招。

見狀, 吳招兒撲哧一聲, 笑了出聲。

男人停下腳步, 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含住她的笑唇, 細細品嘗,嘗著嘗著, 解了外袍往地上一拋。

天氣正好, 叢林里陽光斑駁、靜謐,只聞彼此之間的粗重呼吸聲。

片刻後, 不知怎得, 吳招兒已經躺到了柔軟如茵的草地上。

男人已撲在她的身上, 抱著她的脖頸吮-吸起來,他特別迷戀她的身子, 漸漸地顯出他饑餓和瘋狂。

「別這樣, 會讓人見到的。」吳招兒回過神,妄圖掙月兌他炙熱的擁抱,面紅耳赤地哀求著。

皇上滿滿惡意地一笑, 邪邪地道︰「這里,你就是月兌光了,也沒人會見到的。」並用手從她的領扣一一松開,進去輕輕地撫她,手指從她身上掠過。

吳招兒放開神識,見十名暗衛四周分散著,離著不遠不近,背過身去,見是見不著,不過如果大聲些,那一定能听得到。

這樣一想,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在宮中時,哪一回自己與皇上在床上辦事時,不是有幾個太監與宮女在外面等著他們完事,再悄悄入內擦拭。

皇上不怕,她一個來自未來世界的一抹幽魂更無需太在乎。

于是她懶洋洋地伸出身子,並主動將嘴唇朝男人送去,見男人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著她。

同時,已經用一只熟悉的手隔著她的裙擺與褻褲撫向她。

經過兩年多的磨合,這方面兩人已很契合!

和往常一樣,被他這麼一逗弄,她的身子在他的撫弄下激動地顫抖著。

這使吳招兒心煩意亂,產生了強烈的空虛之感,眼里除了男人,和男人緊實的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

男人的手解著她腰間用金線勾出大朵枳槿花朵的紅色彩帶,她在他的下面蜷縮成一團,一條縴腰拼命地扭擺著。

一會,那襲月牙白的圓領胡袍就讓男人隨手扔到了草叢中,只見她光滑雪白的肌膚,讓紅色肚兜襯得越發勾魂攝魄。

這日,天氣晴郎,萬里無雲!

吳招兒身著一襲絳紫色翻領胡袍,腰間束著用金線簡單勾勒著花紋的黑色腰帶,腳踩紫色,神采奕奕。

身邊陪著一位穿一襲淡青色的交領窄袖襦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爽利落。

兩人一邊慢慢讓馬兒往前走,一邊聊天賞景,氣氛倒也融洽。

言談間,不知不覺竟是走到了樹林邊緣,看過去郁郁蔥蔥,生機盎然!

片刻後,騎馬跟在吳招兒旁邊的郡主忽然指著前方說道︰「前面那兒有一只鹿,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小舅母,不讓其他人幫忙,只靠自身,看誰先射下它,如何?」

她是蕭太後親外孫女,從小被封為郡主,幾乎是在坤寧宮長大,甚是受寵!

見眼前這位貴妃如此得皇上的眷顧,心底有些泛酸!

吳招兒听了,自然不會怯場,揚了揚秀氣的眉毛,回道︰「好啊,有何不可?」頓了頓又接著問道︰「可有什麼彩頭?」

「彩頭,就用那雙珠履吧。」她有一雙綴上金珠珍飾的履鞋,華麗異常,十分精致。

她也有一雙,是蕭皇後賞她的,想必眼前這位貴妃也會有的吧。

听說,如今很多稀罕物件,都是先入長,供這位貴妃挑選,之後才賞于各宮之中。

她嘟了嘟嘴,暗忖︰再受寵又如何,還不是不會生孩子。

「成。」

彩頭已定。

比試內容和規定也有了。

于是兩人一揚馬鞭,各帶了兩名宮女策馬朝前方發現鹿的地方奔去。

吳招兒的雪狼七月也緊跟其後,只留下一地塵煙。

片刻後,六騎同時控馬,讓馬兒慢慢停下。

不能太近了,驚了鹿,便跑掉了。

目前的距離,正好可以用箭,吳招兒並沒有用手控韁,而是僅用雙腿緊緊夾著馬月復控制住身體的平衡和向進的速度,她瞄準了前方的鹿,快速地從箭筒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右手一用力,瞬間就將弓拉滿。

就在這時,吳招兒身下的馬兒忽然就驚了起來,撥起前蹄,將身上的人狠狠的摔了下來。

不巧,正好磕到了地上的石塊,額頭被刮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正緩慢流出,沾紅了女子絕世容顏,漸漸的沾滿了滿臉。

說時慢,那時快。

這前後不過瞬間,身後的宮女急急地下了馬。

走近一看,吳貴妃雙目緊閉,神情痛苦。

一個宮女正想上前用披帛壓住傷口給她止血,可是,身邊的雪狼七月不同意,橫在吳招兒前方,對著那宮女狼吼,听得人心發顫。

宮女見此,四下掃視一圈。

只見郡主被兩名宮女扶著下了馬,站在一旁不斷地發抖,不論真假,此事指望不上她,立馬對著那一名宮女道︰「你快快回去,找皇上來,請太醫來。」

「好的。」宮女心慌的上了馬,狼狽不堪的趴在馬上,好在她們沒有入密林,只在外圍打轉。

半個時辰後,就有一大群人帶著太醫過來了,很快就來到了出事的地方。

只見一頭通體雪白的狼正在不停的轉悠,還時不時的對著那幾個立著的女子吼叫幾聲。

而吳貴妃則是躺在雪狼身邊的草坪上,生死不知。

待吳郁東走近一看,當場就嚇了一跳,只見姐姐滿臉鮮血,雙目緊閉,神情痛苦,他見雪狼還是不讓太醫靠近,立喝一聲︰「七月,過來。」他不知這是不是之前在西北那只雪狼,不過他已知這也是叫七月。

雪狼見熟人來了,只嗷嗷幾聲,趴在主人身邊,讓那個白胡子老頭給躺在地上的主人看傷去了。

而太醫也只替貴妃簡單包扎一下傷口,因在野外,只得一切從簡,又把了把脈,便說道︰「貴妃娘娘傷及內腑,頭部重創,慶幸的是並無骨折跡象,可還是得好好養傷,只要三天內可以清醒過來,就無性命之憂。」

那要是醒不過來……吳郁東看著仍在昏迷的姐姐,心膽俱裂。

可,還是得先送姐姐回去,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姐姐,送進姍姍來遲的馬車內,怕馬車跌簸,他讓兩個宮女也上去,抱著昏迷中的姐姐。

皇帝正興味盎然地帶著一整日獵來的獵物回到了行宮,他昨夜說過,要給她獵一頭貂。

這是地,兩個侍衛神色慌張地騎馬飛奔而來,在一群人面前停下,道︰「皇上,貴妃娘娘騎的馬忽然受驚,摔了下來,已是暈死了過去。」

皇上神色一變,厲聲道︰「帶路。」

「是。」那侍衛趕緊一轉馬頭,接著說︰「吳侍衛已接回了貴妃娘娘,太醫已診過脈,說無骨折,只是傷了內腑,如果清醒過來,就無性命之憂。」

當皇上趕到貴妃的庭院,進了內室,在淡黃色的紗幔之中,床榻之上。

見到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額頭的紗布已滲出血的女人,他心頭一疼,隨之而來的是滔天怒火。

他在吳貴妃蒼白的臉頰親了親,出了內室,讓人尋來之前的太醫又問了問,又讓人將別的隨奉太醫都招來。

這時見紅玉小心翼翼地端著托盤從小廚房出來,經過門前時,他叫住問道︰「是什麼?」

紅玉紅著眼圈,福了福答道︰「是吳侍衛送來的紅參,補氣養血,可調理治療。」

今天主子讓她們自由活動,說過兩日便得回宮,就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便給她們放假,只帶了兩個行宮里做粗活的兩宮女出去,哪想……哪想會遇上這檔子的事,傷在額頭,怕是會留疤。

「嗯,去吧。小心伺候著。」

「是。」紅玉又是一福,才退出了,向主子的內室走去。

半晌後,內室里有十來位,或是年邁或是年輕的太醫,正一一給躺在床榻之上的貴主子請脈,請過脈,讓皇上安排在右廂房討論方案。

「參湯,都喝了沒?」

「喝了一半,又流了一半出來。」

「再去熬,熬紅棗湯,濃濃的。」

「是。」

不耐的揮揮手,示意宮女們下去。

半夜,吳招兒悠悠轉醒,額頭痛楚難耐,一時記不起怎麼回事,不過她知道自己此時不好,需要能量,她緩緩抬起頭,將掌心對著嘴,一滴,兩滴……五滴……十滴。

可以了,太多了,身子吃不屑。

片刻後,想身子恢復了些,開口︰「來人。」

身邊有人立馬驚醒,又喜又驚地叫︰「來人,請太醫會診。」他沒有讓太醫走,就讓太醫在廂房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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