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這下是真的有些羞意了,臉頰上一片緋紅,趕緊轉移話題︰「咳咳,你到底存了多少錢?」
莊越愛死了她這副明明很害羞,卻故意裝作一臉清冷的樣子,嘴角彎了彎︰
「怎麼?現在就想掌管我的經濟大權了?」
「我就隨口一問。」雲清惱羞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莊越急忙長腿一邁,追了上去︰「呵呵,不多,但也不少,養你足夠了,回京都就把家里的經濟大權移交給你。」
呵呵,他以後也是個有人管著的男人了,也是個每個月要上交工資給老婆的男人了。
以前听下面的人說起這些事,他不覺得有什麼。
反而心里隱隱覺得,這樣的男人有些沒出息。
可現在,他只要一想到以後他也能在兄弟們面前,毫不掩飾地說,‘錢被家里婆娘管著,抽煙得管婆娘要’時的情景,他突然就覺得挺爽的。
「我才不上當。」
雲清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
就算只是說說而已,她都覺得很滿足。
更何況,莊越這個人的性子,一向是說到做到。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心里也是這麼想的,更會這麼做。
雲清臉頰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高興的,還是因為羞的。
提起錢,雲清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趕緊回轉了身,重新進了林家的院子︰
「等等,我要把我的鐵罐子挖出來。」
既然不打算回來了,那錢和手鐲還是帶走為好。
「小心,我來。」莊越從她手上拿過鋤頭,腰一彎,就進了屋子。
雲清也沒有堅持,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頭,小心地進了屋子。
「你別進來,快出去。」
莊越望了一眼頭頂上還沒有完全塌的房梁,急忙將她推了出去。
隨後用鋤頭開始清掃地上的一些被燒成了炭的木頭。
雲清蹲在門口看著,時不時地指點著他,告訴他大至的位置。
莊越很快就開挖了,只一會,鋤頭就踫上了一個硬綁綁的東西。
順利地挖出了鐵罐子。
雲清用一件舊衣服擦了擦罐子,扭開蓋子看了看里面原封未動的一捆鈔票和用布包起來的手鐲,悄悄松了口氣。
東西到手了,該問了也問了,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雲清跟莊越離開了林家,可剛到前面的曬谷坪,就遇上了灰頭土臉的梅花。
一見到一身清爽的雲清,從進了派出所後,就一直壓在心底的怒火‘騰’地一下竄了出來︰「你個死丫頭,你還敢回來?我」
莊越眼神一冷,擋在了前面,像看死人一般盯著她。
梅花嚇得夠嗆,急急地往後退,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雲清只覺得好笑,上前兩步,滿臉諷刺地盯著地上的女人︰「放火殺人的又不是我。」
梅花想到了至今還在派出所,連面都不讓見的女兒,一時又氣又急︰「你一定要這麼趕盡殺絕嗎?你就真的一點情也不念了?」
「呵呵,真是好笑,一直在趕盡殺絕的人,不是你們嗎?」這些人,真的是無恥啊!
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如今,竟然還來說她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