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一天到晚就知道鬧騰，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不想過就滾回你娘家去。」
如果不是她一天到晚都不帶腦子走，把家里的這點子事鬧得人盡皆知，她能浪費這十塊錢？
老太太目光瞟到梅花邊上的林曉玉︰「還有你，讓你跟著去酒席，是讓你去照看你爹和你姐的，不是讓你去喝酒的，記住了嗎？」
林曉玉差點沒把下唇給咬破，乖順地低下了頭︰「是，我記住了。」
訓完兩人後，一向看雲清不順眼的老太太心氣兒還是不順。
「大丫頭，家里頭的事，咱們自己一家關起門來商量和解決，下次不要再一點小事就弄得人盡皆知，讓人家白白看了我們林家的笑話。」
這麼輕輕松松地就得了十塊錢，雲清心里頭高興，火氣也沒那麼沖了。
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也不想啊，一回來，頭還暈著呢，就被竹掃把給打了出去，我能怎麼辦？」
林老太太眯了眯眼，冷聲警告︰「你要記住，你是林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記住了。」你們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這個沒血緣關系的賤丫頭，就是沒打斷骨頭，也連不到一塊。
所以可以隨隨便便就打發給一個有老婆有女兒的老酒鬼，老流氓，老瘸子，不用怕別人指著你們林家的脊梁骨罵。
桔子樹後面，成虎出聲提醒︰「團長？」
「先回去。」莊越眯了眯眼，冷睨著走進院子的林家老太太，以及還在不停地瞪著小丫頭的林母梅花，還有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林曉玉。
這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小丫頭能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成虎試探︰「那……」
「想辦法先解決婚約再說。」到時干脆連林家那一家子也一起解決了。
不是他莊越看不起他們，而是這樣的人家，只會給小丫頭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除了訓斥，除了打罵以外，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問過她一句‘有沒有吃中飯’。
「發個急報給剛才那個紅衣女人的男人。」哼，欺負他的人？
就讓那女人的男人來教訓她，省得髒了小丫頭的手。
「好。」成虎想了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團長，你說哪有這樣的家人？那小丫頭……」
在團長大人的冷眼下，成虎頭皮一緊，連忙改口︰「小嫂子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莊越腳步一頓，眉微微一蹙，眼底閃過一道思緒。
雲清根本不知道，莊越來了，又走了。
回了房間後，她打水洗了個澡，頭發也好好地清洗了一遍，就坐在自己斷了一根腿的桌子前面，埋首開始認真復習。
時間太久遠了，書本上的東西都變得有些陌生。
不過好在，不知道是不是體內那股氣流的原因。
她現在的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明，書上的東西，只要認認真真地記兩到三遍，就能一字不差地全印在腦子里。
「原來是真的。」記完一篇課文後，雲清眼眸發亮，抱著書，望著眼前糊著報紙的窗口，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