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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覺得閔玉柔好,如今陸縴雲卻是越來越看她不順眼。

陸夫人听了這話臉色也很難看,沒好氣罵道︰「玉柔那孩子以前瞧著倒好,還當是個賢惠的,沒想到如今也變了!你乖,等她回來我自會問著她。」

于是,閔玉柔剛進家門,還沒有來得及回自己院里喝口茶,就被陸夫人身邊的婆子給叫過去了。

閔玉柔心里沉了沉,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姑子在婆婆面前告狀了。

可是,她知道又怎麼樣?她敢得罪小姑子嗎?不敢!

果不其然,陸夫人看她的眼神透著不滿,將她老大責備數落了一通。

陸縴雲就在一旁听著,神色得意。

閔玉柔心里委屈郁悶,卻是連半個字也不敢分辨。

她太了解這母女倆了,她要是敢分辨半個字,除了讓她們更加嫌棄她、將來找更多的茬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她只能憋屈的賠不是,向閔玉柔道歉,最後信誓旦旦表示今後如果再遇到什麼事,一定會護著陸縴雲,絕不會讓她再受委屈。

陸夫人這才又高興起來,安撫了她幾句,放她走了。

一出陸夫人的院子,眼淚便涌上了閔玉柔的眼眶。

咬著唇,她心里酸澀。原本以為嫁給表哥之後她的日子一定會過得非常幸福,然而事實似乎並不是。

她以為她跟許溶月是不同的,她從前還暗笑許溶月天真,女人生活在內宅,光有丈夫的喜歡有什麼用?只有婆婆喜歡、小姑子喜歡才能真正的站穩腳跟、才能生活的順心啊。

她自信滿滿,自己嫁給表哥,必定能跟婆婆小姑相處和睦,畢竟本來就是親戚,本來關系就很好嘛。

到時候內宅和睦,日進斗金,那才是真正逍遙富足的好日子,可謂完美。

卻沒想到,自己過門之後,原本的表妹現在的小姑子就漸漸變了,變得陰陽怪氣。

婆婆自然更心疼閨女,小姑子稍一挑撥抱怨,婆婆便偏向她埋怨自己。

開始的時候自己忍不住陪笑分辨解釋,卻不想因此更惹怒了小姑子,也令得婆婆更為不喜。

等她明白過來小姑子是什麼脾性的人的時候,想要彌補已經晚了。

況且,那就是個自私自我到了極點、又沒良心到了極點的女人,即便自己對她再好有什麼用?一旦有什麼壞事,她還不是毫不猶豫推自己出去頂缸。

比如今日在香雪坊

以前許溶月好歹還有表哥護著,且她也壓根不肯讓婆婆小姑欺壓,她們倆在她那其實壓根討不到什麼實質好處、更沒辦法折騰磋磨她,不過是三天兩頭鬧騰表哥、破口大罵罷了。

如今自己呢?是肯定不敢跟她們作對、讓她們不順心的,偏表哥根本就不關心自己,跟自己話都沒兩句。

自己都沒臉說,過門這麼久,他根本就沒踫過她

閔玉柔有些恍惚和懷疑,她好容易算計趕走了許溶月,終于如願以償嫁給了表哥,真的值得嗎?真的幸福嗎?

今日的事還沒完,中午陸子鳴剛回來,陸夫人和陸縴雲就向他告狀,唐含欺負人。

唐含一向來听許溶月的,一定是許溶月授意她這麼干的!她這是還恨著陸家、故意刁難陸縴雲,想要陸縴雲出丑呢!

許溶月那個賤人,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如果沒有陸家,她早就不知道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了!

陸家不但收留了她,還娶了她當正兒八經的少夫人,這是她祖上積了八輩子德!誰知她毫無規矩,性格蠻橫,不敬婆婆,不慈小姑,還動輒在丈夫面前挑撥讒言告狀抹黑,進門之後鬧得家里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這也罷了,進門好幾年,連個一男半女都沒生出來,分明是只不下蛋的母雞,不說羞愧、不說主動為丈夫納妾開枝散葉,竟然還因為丈夫納妾些許小事鬧得天翻地覆!簡直把女人的臉都丟盡了!

就她那樣品行的婦人,就該浸豬籠!換做別人是她早就羞愧死了,她倒好,這轉眼就攀上了不知哪兒的高枝,竟懷恨在心反過來還要故意針對陸家她憑什麼這麼做?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縴雲還沒出閣呢,今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唐含就敢那樣羞辱縴雲,這不是存心敗壞縴雲的名聲、不是存心報復陸家是什麼?

早知道這樣,當初還趕她出府做什麼呀?就該把她打死

陸子鳴听了一愣,整個人都有點兒呆愣了,腦子里嗡嗡嗡的根本沒有听到母親和妹子罵的說的是什麼,半響回神,他忙問道︰「最近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香雪坊是、當真是阿月在管嗎?」

陸夫人狠狠一噎,一口悶氣生生的憋在胸膛,漲的胸口隱隱作痛。

合著她說了訴了半天,他壓根兒就沒听進去!

陸縴雲也氣極了,沉著俏臉扭身氣呼呼道︰「哥,你到底有沒有听我和娘在說什麼啊!許溶月那個賤人」

「縴雲,」陸子鳴暗嘆,責備的眼神看向她︰「不管怎麼樣阿月她是你嫂子,你不該這麼說她。」

「你」

「這話你哥說的沒錯,說那賤人的名字干什麼?沒的辱沒了你的身份!」陸夫人當即便道。

陸縴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哼了一聲︰「我听娘的!」

陸子鳴︰「」

他痛苦煩躁的揉了揉額頭,只能當沒听見母親這話。不然他能說什麼?他再多說兩句,母親又要哭鬧不休說他不孝、說她這些年支撐陸家多不容易

那些話,他早已听得耳朵起繭子,早就一個字也不想听了。

「娘,您怎麼知道香雪坊是阿月在管?」陸子鳴又提起這話頭。

香雪坊的宣傳來勢洶洶,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自打那日遇見許溶月之後他便心情抑郁沮喪痛苦,加上沒了許溶月在,唐含又離開了,生意上的事情他忙得焦頭爛額、左支右絀,自許溶月離開之後他就一直處于忙碌疲憊的狀態,最近一段時日更顯力不從心。年後開始,陸家的生意便月月下滑,一開始還不顯,這兩個月以來,較之前利潤已經降了超過四成了!前些天還剛被人搶走了兩筆談成了少說各自能賺六七千兩的生意,他為此郁悶心痛不已。

試問這種時候他哪里會去關心什麼香雪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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