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眸已經緩緩的變成了紅色的，而整張臉也愈發妖艷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美女子一般，根本沒有了男孩子的模樣。
特別是那一雙妖魅的桃花眼，令人一瞥就醉神了。
而端木離在東方胤倒下之後，終于有了動作，只是運起輕功一跳，就跳到了那高台上，瞥了一眼那紫黑色的天空，嘴邊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緩緩的蹲下，大手朝著牧悠悠的臉上撫去。
而此時正在看的牧悠悠，在看到端木離的動作之時，嘴邊卻是揚起了一絲溫柔的笑容。
「離她遠點！」上官真玄忽然爆發出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平常那雙帶著笑意的眼楮，此時滿滿的都是憤怒，想撐起身子來，卻是還沒撐起來，就被端木離一腳踩在腳下了。
「看你現在什麼樣？」端木離冷漠的臉上扯開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看著上官真玄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冷厲，「要不是你多事給她修煉這麼多七七八八的事情，朕早就得到她了。」
「悠悠是瞎了眼才會對你掏心掏肺！」上官真玄怒視著端木離，可是卻被端木離狠狠的踩在腳下，咳出了血。
「誰讓她自己蠢？」端木離的嘴邊帶著嘲諷不屑的笑容，而後將上官真玄踢到了一旁，看著那坐在地上的牧悠悠，眼中嗜血的光芒愈發明顯。
而牧悠悠此時臉上的笑，明顯僵在了臉上。
心中一直都在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卻是都這麼真實。
就像是那個夢境一般，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怎麼辦？
黑色的眼楮看著牧悠悠有些僵硬的臉，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端木離的大手緩緩的伸向了牧悠悠，在她臉上細細摩擦了一下， 而後緩緩的朝著她的脖子移去。
「不得不說，這狐狸的味道還不錯，只是蠢了點。」端木離笑道，俊美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笑容，「可能你現在都不知道吧，朕早就看上了你的血和靈丹。」
牧悠悠此時就站自己的後面看著這一切，而端木離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一些讓她陌生無比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表情。
心底一直在叫囂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為什麼，眼前的這一切這麼真實，讓她的心都有些塞塞的。
地上的一片狼藉，天空的紫黑色的烏雲，還有一旁的上官真玄和閆雀。
就連莫言的臉上都沒了笑意，冷漠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蠢狐狸，等你渡劫完了，朕，也該拿你開刀了。」端木離的嘴邊帶著一絲笑意，從嘴里拿出了一片冰冷冷的刀片，在牧悠悠的臉上割出了一道血跡。
也就在同時，牧悠悠感覺到自己的左臉上有些微痛，冰涼的微痛。
瞳孔微縮，手有些顫顫的伸到了左臉龐，卻是在上面抹出了一道血跡。
而端木離卻是用手去抹了一下那血跡，而後舌忝了一下那血，眼中帶著嗜血而勝利的笑容。
「傻狐狸，看看你，如此掏心掏肺換來他的一片冷漠。」沙啞的聲音繼續在煽風點火，看著牧悠悠已經有些動搖的心，繼續說道，「帝王家的人，你也敢相信他們有真心？你看看你母親現在成什麼樣了，可是你心思卻還是牽掛在別人的身上，真是……」
「閉嘴！」牧悠悠忽然閉眼大叫了一聲，可是一睜眼，卻是看到了蹲在自己眼前的端木離，近在咫尺。
眨巴眨巴了一下眼楮，卻是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幽魂狀態，現在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自己左臉上的刺痛。
「醒了？」端木離一下子便將自己那副嗜血的表情給收回，換回了如同以前一般的寵溺表情，可是牧悠悠現在卻是有些難以接受。
若這是真的，那剛剛的那一切，是不是也是真的？
「離離……」牧悠悠看著端木離此時寵溺的俊臉，嘴唇微顫，而後余光一撇，卻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東方胤和上官真玄。
還有在一旁哭得無聲的閆雀，一直被莫奕抓在手中，牢牢的禁錮住。
「平安無事就好。」端木離一下子便將牧悠悠抱入了懷中，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牧悠悠的肩窩里。
牧悠悠聞著端木離熟悉的味道，腦中一片混亂，就在自己想甩開一切，回抱住他的時候，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左心房一痛，當時瞳孔猛縮。
「既然已經平安渡劫了，那麼朕也該下手了。」端木離低沉的聲音從牧悠悠的耳後傳來，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痛感和觸感是這麼的真實，痛的牧悠悠都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只是愣愣的被端木離抱在懷里，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離離……」最後，牧悠悠沙啞的喊出了這兩個字，可是卻被端木離一把推開了，像是帶著一絲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把帶著血的劍就這麼從後邊插在她的心髒里。
「朕可沒有戀獸癖。」端木離的目光冷冷的看著牧悠悠，掃視了一眼這一片狼藉，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閆雀的身上，嘴邊扯開了一抹微笑。
牧悠悠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了，只是撇著頭愣愣的看著這一切。
天空上的紫黑色天氣還在，端木離的鐵血騎士也還在，所有人都在，可是為什麼跟她之前閉上眼楮之時的不一樣了。
只見莫奕在閆雀的啞穴上點了一下，而後閆雀看著牧悠悠哭喊著︰「師姐啾，這個人是壞人啾！」
在看到如此熟悉的閆雀之時，牧悠悠的眼淚也頓時掉落了下來。
左心房的痛感這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假的，現在痛的她都快窒息。
溫熱的血液就這麼從她的心房流了出來，眼楮愣愣的看著那哭喊著的閆雀，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端木離冷冷一笑，拿起了那把他專屬的劍，一步一步的朝著閆雀走去。
「這只閆雀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用來當個餐前甜點也是不錯的。」語落，牧悠悠只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沾上了一些溫熱的液體，而後，她看到的則是一顆火紅色的內丹緩緩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