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瑟陪著方素等人,一直在這里待到了臨近中午。
看到那位哭地雙眼都已經紅腫的老太太,葉瑟的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對于這位長輩,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初在婚禮上,她看起來還是很健碩,最多也就是四十歲的年紀。
可是現在,卻像是五六十歲的狀態了。
葉瑟看到方素在這里勸慰,自己除了難過,什麼忙也幫不上,便到了後院兒。
看著這里種著漂亮的石榴樹,更覺得心底悲涼。
「這是我父親親手種的,很多年了。」
葉瑟听到聲音,緩緩轉身,「請節哀順便。」
「謝謝。不過,痛失親人這種傷痛,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听聞七嫂是位心理醫生,興許以後還會勞煩到您了。」
葉瑟略有些意外。
眼前這位,叫郭岩,是顧湛身邊的左右手。
之前見過兩次。
所以,對于郭家這位長輩的離世,她才會覺得十分痛心。
「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方便,我也可以上門的。」
「有勞七嫂了。」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已經很足夠了。」郭岩低頭說了一聲之後,听到後面有人喊他,朝著葉瑟微微點頭之後,離開了。
葉瑟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無比淒涼。
痛失慈父,他心里應該很難過吧。
可是為了家人,為了能讓父親走地更安心,所以,他不得不讓自己堅強起來。
葉瑟緊緊地抿了唇,生死離別,果然是誰都逃不過去的坎。
「真巧。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安醫生。」
葉瑟听到聲音,大概也能判斷出來是彭彬了。
「彭先生也是來拜祭郭將軍的?」
「是呀,他是我們的前輩,也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這話,葉瑟听著更像是一種場面話。
「彭先生為什麼會在這里?」
一般來說,這種地方,都是一些女眷休息或者是臨時歇息的地方。
縱然是不再跟古代一樣將男女分地那麼仔細了。
可是一般的豪門世家,還是很注重這些的。
其實,就是為了能提供一個讓大家更安心的環境。
特別是在這樣的大事上,都會安排地十分周到。
「哦,家母進去陪郭夫人說話了。我在這里等她。」
「你不進去嗎?」
「進去了一趟,不過看到都是女眷,所以便決定到外面來等。」
「彭先生果然是細心。」
葉瑟除了這個,也想不到應該說什麼了。
她知道,彭彬的父親,也將參與明年的競選。
所以,還是盡量地減少和他的接觸最為合適。
「抱歉,我要進去了。」
「安醫生請便。」
彭彬始終都表現得彬彬有禮,這反而讓葉瑟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轉身,沒想到剛剛因為挪動腳步,所以已經換了位置,她的身後就是那株石榴樹。
結果,她一轉身的同時,也跟著抬了腿,身子自然就往前移,眼看著就要撞到了前面的樹枝。
葉瑟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後退或者是避開,可是上半身的動作,明顯是比腿腳快了一步。
所以,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