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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最好祈求他沒事,否則兒子也護不了你。」斟酌了一下,韓冰還是幽幽的說了一句。可韓家主壓根就不當回事,很是風輕雲淡的閉上眼楮開始養神。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在七月和虛熠的幫助下,扶蘇塵身上的傷倒是顯得沒有那麼嚴重了,只是仍舊需要時間。至于衍熄,因為在這個封印的地界里仍舊有人在尋找他,所以他是盡量不要出現的好,免得到時候更多的麻煩事都來了。

鈴兒和世陽朔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扶蘇塵所在的房間尋找他,可當他們進入屋子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三哥哥怎麼不在?」詫異的抬頭看世陽朔,鈴兒有些擔憂,這個時候扶蘇塵身上的傷定然是還沒好的,隨便到處跑肯定不行啊,萬一在被韓家外面的那群人給抓住了,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相比較而言,世陽朔就顯得要安靜多了,他看了一下這屋子,並沒有任何的打斗痕跡,自己所留下的結界也沒有任何的破損,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是有人前來帶走了扶蘇塵。

「鈴兒,放心吧,你三哥哥沒事的。」他安慰著鈴兒,說︰「我們先去探听一下韓家的事情吧,免得到時候你三哥哥就算是回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救人。」

對于扶蘇塵身上的秘密他知道的並不多,但也大概能夠猜到一些。

既然不能在屋子里療傷,那就必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我們去哪兒?」世陽朔說的話,向來都是有道理的,鈴兒點了點頭,將目光放在世陽朔身上,他們對于南國並不熟悉,自然也不會知道怎麼去打探消息,當然,這只是鈴兒不知道,世陽朔對于這四國的事情都是很清楚的,北國皇宮內,就有各國的圖紙。

他帶著鈴兒在一家客棧停下,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這里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驚喜?」

「走吧。」

客棧內,扶蘇塵正在探听消息就發現進來了兩個人,嘴角有些抽搐,很顯然那兩個人也看到了他。

在這里遇到,雙方都是沒有想到的,世陽朔神情不變,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身旁的鈴兒原本還糾結了一下要不要走過去,見世陽朔沒有任何的猶豫,自己也跟著走了上去。

「朔哥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啊。」她小聲的嘀咕,雖然自己也是很擔心自己這個哥哥,但並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用這樣的方式見到他啊,就好像是他們跟蹤扶蘇塵一樣。

可是很顯然,扶蘇塵完全沒有這麼想,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兩人,隨即又將目光放在說書人身上,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麼一個地方,巴不得多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等他們走到了扶蘇塵跟前以後,他才抬頭,看著兩個人,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道︰「坐下一起听听吧。」

南國的都城並不比北國,他們在這里多有不便,就算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也只得小心翼翼,否則被發現,只怕是昨天晚上的那幾個人就會將他們給抓起來,這壓根就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你听到了些什麼?」世陽朔沉聲開口,他不覺得扶蘇塵會在這里什麼都沒有听到,多知道一些始終都是好的。

挑眉,扶蘇塵听到他的話,說︰「韓冰這小子,當真將一個紈褲子弟的性子發揮到了極致,說書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說過他的一句好話。」

一開始也是很驚訝的,可听得多了,現在已經是完全接受了這個事情,想起來當初在蠻荒六鎮,他們見面時候的模樣,似乎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了。

世陽朔沒有想到會從扶蘇塵的口中听到這句話,有些失神,隨即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曾听說過韓冰的事跡,卻並沒有多放在心上,這會兒看扶蘇塵的樣子,好像是有些唏噓。

「你與他認識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淡淡的開口,世陽朔認真的看著他。

沉默片刻,扶蘇塵看了一眼低頭安心的吃東西的鈴兒,一看她就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不清楚她怎麼突然之間會這麼安靜,聳了聳肩,將目光再放到世陽朔身上,苦笑︰「知道又如何,他這般活得肆意妄為,不受拘束,不知道是多少人所渴望的生活,就算是紈褲他也從未殺過一個好人。」他很多時候,都希望他能夠有韓冰那樣的性子,隨性而為。

可惜了,事實總是不如意的。

「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救人。」嘆了一口氣,扶蘇塵用手撐住腦袋,道︰「此番將他救出來,我便回歸幽處,世陽朔,你跟我也算是朋友了,屆時你幫我做一件事吧。」

詫異,世陽朔看著面前的扶蘇塵,倒是從未見過他這般惆悵的樣子,微微皺眉,有些不解︰「什麼事?你自己不能處理嗎?」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扶蘇塵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做,極少數會讓人去幫忙,現在怎麼听他的語氣像是直接就要讓他幫忙了呢。

「自然是沒有時間前往,否則我又何須告知與你。」嫌棄的看了一眼世陽朔,他開口繼續說︰「太弱了, 這樣的實力,日後離開了這四國,只怕任人欺負都沒有反抗的余地,我不知道皇家是不是也有秘境這樣的地方,但我在歸幽處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世陽朔」

他停頓一下,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若是我能夠回來,我希望你有足夠的人幫我。」認真的看著世陽朔,他在賭,賭這個人會不會幫自己,賭鈴兒乃至鈴兒的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用神識將四周封閉起來,所說的話也不會讓人听見,就連鈴兒,也完全沒有听到他們說的話。

察覺到扶蘇塵的這個舉動,世陽朔微微皺眉,他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鈴兒,扶蘇塵的神情太過凝重,他不敢大意。

「你打算告訴我了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早就知道扶蘇塵身上有秘密,自己從小接受的所有的教導,看似讓他成為一個領頭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讓他做一個將,不是王。

「你猜到了多少?」不答反問,扶蘇塵死死地盯著他。

「自出生之日起,父皇便光尋天下能人異士教導我修行,不過是很短的時間就突破初靈十階,成為眾人口中的天才。父皇向來低調,只有此事,他從未壓制過,就算是外面將我傳得出神入化,他也沒有讓人去壓制,就好像」他突然笑了,淡淡的說︰「就好像是刻意的讓整個四國的人都知道一樣,又好像是在吸引什麼人的目光。父皇與扶蘇家相交甚好,鈴兒更是從小在我身邊,我將她看作親妹妹一般,一切都好像顯得太過正常了,可就是因為這樣,就越是覺得奇怪了。其他隱世家族,並非沒有人去過北國皇宮,可父皇都不會讓我與他們多交談,只是泛泛之交即可,唯獨扶蘇家,不一樣。我曾經以為,所有的修行是為了護著鈴兒,我並不排斥,因為鈴兒對我來講也很重要。直到」

世陽朔苦笑,這倒是與他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模樣甚是不同,自嘲著。

「直到在書門看到你,暮然之間好像什麼都清楚了,為何父皇一直與扶蘇家交好,為何我一直都成為人們口中的佼佼者,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雖不知道為何,可既然是他們決定的,自然是好的吧。」

「你可曾有不滿?」聲音有些沙啞,扶蘇塵在心底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那麼多年里過得淒慘,可自己不管怎樣,也是一個穿越者,心性也是成年人的,尚且會覺得難過,世陽朔不過是一個孩子,嬌生慣養,又是皇子,受人崇拜長大,當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為另外一個人做鋪墊的時候,心中究竟會有怎樣的變化,扶蘇塵就算是沒有經歷過也能夠想象到,那必定是更加難過的。

抬頭,看著扶蘇塵,世陽朔沉默片刻,淺笑︰「不滿又有何用,一切都是定局,剛猜到這些的時候,我全然不想見到你,恰巧越城內不能隨意走動,我便不去找你,如此便可。」

「所以進越城後的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和鈴兒,是因為你在生氣?」有些忍俊不禁,扶蘇塵實在是很難想象,世陽朔生氣會這般的幼稚。

「談不上生氣,只是心中苦悶,不明白為何父皇要這般對我,分明我是他的兒子。」

「我不也是我爹的兒子,最終不也被扔到了沛川嘛。」撇嘴,扶蘇塵很是無奈的說著,此話是想要安慰世陽朔的,誰知道世陽朔一听,咧嘴一笑,道︰「我便是這般安慰自己的。」

扶蘇塵︰

看到扶蘇塵被自己這麼一說,嘴角有些抽搐,世陽朔笑著繼續說︰「雖不知道父皇為何要這麼做,但必然是為我好,既如此,不管最終是為了什麼,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我能夠成長至今,也是父皇栽培,他必然也是疼愛我的。」

能夠想通這一點,一切都不是問題。

看著面前的世陽朔,扶蘇塵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片刻便笑著搖搖頭,說︰「須臾年里,我執著的認為你會是個紈褲子弟,世人傳聞皆不可信,一個天之驕子怎麼會那般溫文爾雅,如今才明白,你配得上傳聞里的一切好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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