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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可」

「可什麼?雲兒,萬事呢自己開心最重要,別人要怎麼說是別人的事,總不能你要阻止別人說些什麼吧。」樂呵呵的看著扶蘇雲兒,扶蘇塵倒是將這些事情看得很淡,並未有多大的感覺,但是這扶蘇雲兒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人,難免會有點爭強好勝。

扶蘇雲兒有些驚訝,抬頭盯著扶蘇塵,倒是被他這麼一安慰不覺得有什麼了。

「塵哥哥難道不會難過嗎?」

「難過啊,畢竟是最後一個班,那麼多人看著,但是難過有用嗎?這都已經注定了。」撇嘴,扶蘇塵有些無奈的攤手,這模樣與他平日里相差甚大,扶蘇雲兒不由得失笑,點頭,說︰「嗯,雲兒明白了。」

「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想來分班卡都已經發了,上課也不遠了。」朝扶蘇雲兒笑著說,扶蘇塵將自己的手舉起來,示意的搖晃了一下。

「明日就要上課了,老師沒有告訴塵哥哥嗎?」

扶蘇塵挑眉,那老師並未告訴他啊,什麼都沒說。

「老師還說了什麼?」

「明日集合,進入越城,因為剛開始,所以事情較多,據說一個月不能離開越城,要我們回去與師父說一聲,另外要帶好自己隨身的東西,因為越城每年進去,都會有上一屆的師兄們前來搶劫。」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扶蘇雲兒嘴角有些抽搐,聲音也變小,這也不是她說得啊,而是那老師親口所說的。

扶蘇塵倒是沒有多驚訝,一般新生都會被欺負,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事情,也不用多奇怪。

「還要其他的嗎?」

「沒有了,難道老師當真沒有告訴你?」

「興許是忘了吧。」不在意的說著,扶蘇塵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世陽朔身上,微微皺眉問︰「那人是誰?」

一直都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他並不曾記得他們什麼時候認識啊。

隨著扶蘇塵的目光看過去,扶蘇雲兒一眼就看到了之前還幫著扶蘇塵說話的那個人,他安靜的站在原地,目光看著他們這個反向,自己倒是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還沒有離開。

「不認識,卻是個不錯的人。」

「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人不錯?」挑眉,扶蘇塵倒是驚訝扶蘇雲兒會說這樣的話。

「他曾說過一些話,見地不凡,能夠說出那樣一番話的人,定然不會是平常人。」

扶蘇雲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世陽朔,輕聲說著,唇角勾勒起淡淡的笑容。

「行吧,那我就先了。」既然不認識,那也不用去理會,這都已經忙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既然都說了入越城會有師兄們前來搶奪東西,那他可得好好準備一下。

「嗯,明日卯時在這兒集合,老師們要發玉石。」

大驚,扶蘇塵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扶蘇雲兒,問︰「明天發玉石?」

「對啊。」

得,這就是專程讓他們去送玉石的吧。

扶蘇塵忍不住扶額,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得好好躲起來,否則到時候這玉石只怕是還沒有進入越城就已經沒有了。

「雲兒,你覺得那人如何?我們要是去結交一下如何?」他直接轉身,不再準備離開,而是將目光放在剛才一直盯著他的那人身上,一看就不是平常人,想來這修為也不會是平常的修為,若是能夠有他相助,想必進入越城以後,這玉石還能保留一點。

「額。」扶蘇雲兒被扶蘇塵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一跳,嘴角抽搐,想了想,說︰「應當可靠。」

「好的。」

伸手拍了一下扶蘇雲兒的肩膀,扶蘇塵往世陽朔所在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只見到世陽朔點頭,臉上帶著笑容,這一變化倒是令扶蘇雲兒驚訝。

世陽朔看著跟前的扶蘇塵,的確是與傳聞中的全然不一樣,他唇角帶著笑意,很是無奈,竟然會有人前來和自己商議入越城的時候一同前行。就算是不用細細去想,他也大概知道扶蘇塵的意思。

好在對于這方面他一直都不甚在意,所以也就允許了,況且,如今扶蘇塵的實力,他都看不清,也不知究竟是到了什麼境界,興許能夠在入越城的時候知道。

得到這人的肯定,扶蘇塵眼中含笑,說︰「我叫扶蘇塵,你呢?」

「世陽朔。」

「……」

瞬間,扶蘇塵那眼底的笑容就消散了,嘴角有些僵硬,看著這人,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性,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失笑︰「原來你就是世陽朔啊。」

人人都想知道,北國的天才皇子世陽朔究竟在哪兒,未曾想,竟然就在他面前,兩個都是北國之人,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當真是有些怪異。

「很失望嗎?」依舊唇角帶著笑意,世陽朔靜靜地看著扶蘇塵,並沒有任何的瞧不起或者鄙夷,那只是一種面對陌生人應該有的神情。

別人都能夠很淡定的面對,扶蘇塵倒也不是非得死抓著不放,畢竟也不是他們得過錯,听扶蘇雲兒說的,這人壓根就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應當是沒有參與過那些事。就算是真的參與過,別人也沒有說錯,自己原本就是廢物來的。

「比我想象中的好一點。」沉默一小會兒,扶蘇塵突然就笑了,將目光放在世陽朔身上,倒是頗有一種一笑泯恩仇的感覺,盡管他們倆並未有什麼仇。

「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的?」他的這句話,倒是讓世陽朔有些好奇了。

「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皇家倒是沒有把你養成紈褲子弟。」

「哈哈哈……沛川扶蘇家也並沒有壓制住你。」

少有的大笑,世陽朔認真的看著扶蘇塵。

少有的大笑,世陽朔認真的看著扶蘇塵。

一個是北國十一皇子,備受寵愛,一個是隱世家族扶蘇家小公子,原本也沒什麼問題的,可主要就是,這兩個人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又是比較敏感的存在,這樣一來,他們兩個就不免有些備受矚目了。

「那明日就一起吧,卯時,還是這個地方,咱們不見不散。」朝扶蘇塵的笑著說,世陽朔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了。

「嗯,明日不見不散。」扶蘇塵點頭。

回到十一門以後,扶蘇塵直接就去了懸崖邊,現在對他來講,那個地方好像要比其他地方都要讓人心中舒坦。盡管一眼望不到頭,可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有更多的可能性。

畢竟能夠看到雲層的地方,不多。

長吸一口氣,他起身,目光放在地上的藤蔓上,彎腰,一只手拉起一根藤蔓,隨即緊緊拽住,走到懸崖邊,依舊是空洞無涯。

縱身一跳,他沿著這懸崖邊極速下降,卻也不去減去速度。

「怎麼,你難道就想一直這樣下去嗎?」他體內的七月,突然冒出來,忍不住嘆氣提醒。

這才收緊藤蔓,停住往下,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開心,將目光放在身旁的七月身上,他深吸了幾口氣以後,才開口說︰「前輩,原來我自以為傷害我最深的人,其實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

在這十六年里,無數次對這個世界失望的時候,他就會想,為什麼同樣都是這個世上的人,世陽朔卻要那般去說他,讓他在這樣的世界中,壓根就無法喘息。

「以前一直把世陽朔當成敵人來看,如今卻知道,當初那想法有多可笑,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只怕我還一直過不去心中那坎。」

「那你知道了心中舒服了?」七月對于扶蘇塵的這個想法,倒是沒有多大的認同感,畢竟他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

「嗯,傷害源都對這些事情全然不在意,我自然舒服多了,至于其他人,他們願意說什麼,怎麼說,就讓他自己去說吧。」樂呵呵的說著,扶蘇塵臉上的笑容一點不減。

像是被他感染了一般,七月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笑容,認真想了想,他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天際,說︰「這世上呢,很多事情當時都會覺得天塌下來一般困難,可當你走過以後,卻發現這一切,也不過如此,你如今能夠這麼開心,是因為那些事情在你這里早就已經釋懷,你只是希望,能夠從世陽朔的口中,也听到一個回答。可即便他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總有一天,你自己也能給自己。別人不一定能證明你,可你自己,是一定可以的。」

隨著七月的目光一樣,扶蘇塵看著那遠處的落日余暉,照映在他的臉上,「前輩,我以前就算是嘴上不承認,可心中卻是很清楚,世人所說的,並不假,若是我當真不能修行,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廢物,生在大家,一舉一動都是被人看著的,能夠釋懷,也只是因為如今能夠修行了。」

說到這些,扶蘇塵忍不住失笑。

「都過去了,就別去想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你既然能夠修行,那就說明你命中應當如此,那十六年的事情,也不見得都是壞事,若一直養你在扶蘇本家,只怕是你如今也不能去一趟魔咒森林,自然也是見不到我的呀。」

「哈哈哈哈哈……是!若非被丟到沛川,我又怎會跑一趟魔咒森林,又怎會遇到前輩你,看樣子這一切都是早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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