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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迷茫

唐氏驚訝地嘴•巴都合不上,她怎麼都沒有算到,林谷雨竟然在那麼多人包圍的情況下月兌,真是了不得。

「娘?」如意眼圈微微發紅,難以置信地望向唐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听著如意這麼問,唐氏這才回過神,慌亂地伸手指著林谷雨,焦急地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故意的陷害我的。」

「是因為我知道了三太太被害死的真相,所以你要殺人滅口。」林谷雨一臉失望地望向唐氏,眉頭輕擰著,聲音更加的冷漠。

如意踉踉蹌蹌地朝著後面栽去,如果不是因為身後有個桌子抵著她的話,說不定直接栽倒在地了。

「是這樣嗎?」如意眉頭微微一抬,萬分失望地望向唐氏,瞧著唐氏不說話的樣子,聲音陡然提高,歇斯底里地質問,「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這樣?」

事情已經擺在如意面前,唐氏不知道該怎麼樣為自己開月兌。

「大太太,」林谷雨說著,一把將長劍收回來,毫不猶豫將周婆婆打暈過去,抬腳朝著唐氏面前走去,「你這是逼著我將你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出去。」

此刻,眼淚都已經干涸了,唐氏抬眼望向林谷雨,嘴唇微微發顫,小聲地說道,「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是?」林谷雨眉頭微微一抬,鄙夷地勾起唇角,「那好,你告訴我,為什麼找了八個人堵著我?」

八個人啊,那可是八個壯漢啊,唐氏忍不住地後退,林谷雨竟然能夠月兌身,林谷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谷雨身上的血腥味讓唐氏有些受不了,反感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戒備地望向林谷雨。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如意好起來,過去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說,蘇眠那個賤人,害死了我哥,我怎麼可能放過她?」唐氏破罐子破摔,怕及了林谷雨,聲音卻依舊冷漠殘忍,「她還想好好的當她的侯爺夫人,做夢,這侯爺夫人的位置原本就是我的!」

如意雙手忍不住地抱住她自己的肩膀,哭著蹲在地上,就像是當年看到了蘇眠被殺的樣子一模一樣。

「為了一個侯爺的夫人的位置,」唐氏眉頭輕抬著,鄙夷地勾起唇角,面帶微笑地說道,「我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不是這樣的!」如意忍不住地大聲叫起來,雙手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太陽穴旁邊的青筋突起,努力辯解著,「嬸嬸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還嬸嬸?」唐氏冷眼望向如意,嘲諷道,「我是你娘,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比我對你更好了,你整天跟著那個女人身邊,你覺得她能給你什麼?」

其實一開始,林谷雨已經不想再追究蘇氏的死,畢竟蘇氏都已經死了二十年了,當時唐氏千不該萬不該的對她動手。

「嬸嬸最想念的還是舅舅,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亂說,我現在就將證據拿過來!」如意拉著林谷雨的手,飛快地朝著外面跑去。

等到花園的時候,如意從林谷雨的手中將刀子拿過來,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地開始挖土。

當唐氏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如意使勁的在挖土,正要說話,就瞧見泥土中,靜靜地放著一個木盒子。

如意將木盒子的的從里面拿出來,一把丟到唐氏的面前,憤恨地說道,「當時大夫說了,嬸嬸活不長了,可嬸嬸不想連累舅舅,就隨便答應了三叔的求親。」

「如果不是三叔手中有千年雪蓮,嬸嬸早就死了,即便三叔拿著上好的藥給嬸嬸服用,可是嬸嬸卻還是沒有辦法治好身子,」如意雙眼噙著淚,輕咬著唇,「而且,良哥哥根本就不是嬸嬸生的,是三叔跟一個婢女生的!」

這個消息的無異于一顆*,將林谷雨炸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不是三叔的話,嬸嬸估計活不過三年,因為三叔的藥,嬸嬸勉強地活了十幾年,每天都要忍受著萬蟻咬心的疼痛,」如意憤恨地看向唐氏,聲音帶著些許的怒氣,「平時嬸嬸還能忍受這些,可是當犯病的時候,她疼得想要自殺!」

林谷雨的眉頭輕擰著,難以置信地看向如意,不敢相信地問道,「為什麼會生這麼奇怪的病?」

如意眸中地淚水簌簌落下,指著唐氏,失望道,「當年娘跟嬸嬸關系很要好,那時嬸嬸還沒嫁進來,娘懷著哥哥,每天要喝安胎藥,那次嬸嬸幫著娘端藥,瞧著湯藥的顏色有些不對勁,直接將一部分倒在了花盆里面,那花瞬間就焉了,嬸嬸嚇得要命,失手打破了藥,卻不想碎片劃破了手指,毒藥就順著傷口進入了嬸嬸的體內。」

唐氏呆呆地抱著手里的木盒,隱約地記得蘇眠曾經打破過她的藥。

「大夫斷定了嬸嬸活不過三年,更不能生兒育女,」如意眼淚簌簌的落下,帶著哭腔地說道,「我本來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自從三叔出了事情,嬸嬸就以淚洗面,偶爾將以前的事情說出來,你手中拿著的木盒,是嬸嬸每天給舅舅寫的信!」

手中的木盒忽然間變得格外的燙手,唐氏慌亂地丟下手中的木盒,不敢再看一眼。

「嬸嬸早就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住了,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寫在了信里,帶著我將這個木盒藏在了花園中,說是等她死了之後,再將事情跟您說,」如意眼中地淚水緩緩地落下,聲音哽咽著,「嬸嬸是因為你,才沒有辦法嫁給舅舅,不想舅舅因為她的病著急,想讓舅舅重新找個人。」

怪不得,當時蘇眠死活都不願意嫁給唐起,還有這樣的事情在里面。

「嬸嬸本就活不長了,」如意眼神恍惚,回想著那日唐氏帶著周婆婆來,心疼不已,「嬸嬸對我說,不要怨恨您,我當時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如果不是嬸嬸早就想解月兌了,我早就沖出去了!」

「娘,」如意失望地看向唐氏,聲音輕若鴻毛,「我不想你知道我知道了那些事情,整天惴惴不安,後來周婆婆喂我吃藥,我實在是怕極了,再後來,我就躲藏起來,再也不願意出來見人了。」

「真正的你藏起來了,你的身體被另外一個意志控制著。」林谷雨輕點了一下頭,「所以無論別人怎麼喚你,你還是瘋瘋癲癲的。」

「別說了」唐氏嘴咧著,眼淚落入嘴中,苦苦澀澀的,如同蘇眠跟唐起的人生一樣。

林谷雨一臉漠然的站在一旁,看著唐氏那個樣子,輕抿了一下唇,緩步走到唐氏的面前,「大太太,你還是起來吧,我們一起去衙門。」

唐氏在听到林谷雨話的時候,緩緩地點頭。

害了她哥哥一身的是她自己,這段糾結了三十多年的事情,現在總算是有了了解。

「池夫人,」唐氏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的樣子,眼皮微微垂著,憂傷地看向林谷雨,「我會自己去衙門的。」

「夫人,你沒事吧!」忽然間,徐束青忽然間出現在林谷雨的身後。

林谷雨看了一眼身後的徐束青,微微勾唇,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沒事了。」

徐束青在瞧見林谷雨肩膀上面血痕,連忙拿出巾帕幫著林谷雨簡單的包扎一下。

唐氏搖搖欲墜地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朝著如意走去。

此時的唐氏,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優雅從容,現在就像是一個老人。

如意眉頭緊擰著,一臉憤怒地瞪向唐氏。

唐氏從如意的手中拿過刀,看了一眼如意,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毫不猶豫地朝著她自己的肚子刺下去。

「娘!」如意慌忙扶著唐氏,大聲地叫道,眼淚簌簌落下。

「谷雨,」如意一臉祈求地望向林谷雨,可憐巴巴地叫道,「求求你。」

「對不起。」林谷雨淡淡地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幫忙。」

只要是不觸踫到她底線,林谷雨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唐氏卻已經嚴重地威脅到了她的性命,她現在沒有上去給唐氏一刀,已經代表著她仁慈。

林谷雨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月兌下來,里面還穿著一層衣服,幸好里面的衣服沒有被染上鮮血,沾滿鮮血的衣服被徐束青拿著包袱包裹著帶走了。

當林谷雨回到的池府的時候,就瞧著小雪站在門口。

林谷雨緩緩地朝著小雪走去,打趣地問道,「你怎麼在門口等著?」

小雪眼尖地看到了林谷雨胳膊上的血跡,眉頭擰成一團,慌亂的抓著林谷雨的手,「夫人,你怎麼受傷了?」

一開始小雪以為林谷雨只是去給徐府的人看病,但是想著林谷雨渾身上下帶著不少的東西,總覺得怪怪的,不安地站在門口等著。

可不想,千等萬等,卻瞧見林谷雨受傷了。

小雪一把拉著林谷雨進屋,小心翼翼地幫著林谷雨將胳膊上面巾帕解開,瞧著那一道傷口,有種觸目驚心地感覺。

林谷雨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眉頭輕蹙著,「拿酒來。」

林谷雨覺得傷口就應該消毒,當小雪拿著蘸著酒精的帕子給她擦胳膊的時候,林谷雨有種想哭的感覺。

這,實在是疼了!

「現在知道疼了?」小雪瞧著林谷雨那個樣子,小臉一皺,嘀嘀咕咕著,「你當時不讓我去,你自己去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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