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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龍陽之癖

林谷雨瞧著錦瑟的臉色,很是費解地看了一眼藥方,一臉困惑地問道,「我這藥方可是有什麼不妥?」

這錦瑟難道也是一個醫女?

「池夫人,這藥方」錦瑟微微攥緊手中的藥方,輕抿了一下唇,猶豫地開口說道,「並無什麼不妥,只是太子殿下的病這般嚴重,您開的只是一些補藥。」

這些補藥也不是什麼上好的補藥,太子殿下吃了,就跟沒吃一樣。

「對,就是開的補藥。」林谷雨臉上並無任何異樣,點點頭,「就是這些。」

「錦瑟從小飽讀醫書,很多小病錦瑟也能看好。」錦瑟說道這,眉眼之間變得更加平靜,「這些補藥對太子殿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如果池夫人想要開補藥的話,那也應該找些上好的補藥來開。」

「虛不受補。」林谷雨風輕雲淡地說道。

錦瑟漂亮的黑眸微微一動,輕點了一下頭,仍是懷疑,「既然您都說了太子虛不受補,為什麼還?」

「這藥效不過。」林谷雨淡然一笑,看向錦瑟目光更加的平靜,「我需要提高太子殿下的身體免疫力,這樣他才能熬得下來。」

「免?免什麼力?」錦瑟微微搖頭,很是困惑地望著林谷雨,她從來都沒有听過林谷雨說的這個。

池航在一旁听到錦瑟那麼說,忙走上前,解釋道,「我家夫人看病向來用藥霸道,怕是太子殿下熬不住,想著讓太子殿體強壯些。」

用藥霸道。

錦瑟一听池航這麼說,臉色一白,忍不住的要開口。

「錦瑟姑娘,」林谷雨眉頭輕擰著,有些不高興,「我是大夫,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對了,這藥全都拿到屋子外面來,我親自煎熬。」

太子的身體最為重要,林谷雨心里也明白,估計有很多想要皇位的人都希望太子早點死,很有可能下手。

錦瑟听著林谷雨那麼說,默默地閉嘴的出去抓藥了。

很快,錦瑟就帶人將那些東西全都帶來了。

池航沒什麼事做,就將帶來的書拿進來,施施然的坐在一旁小石頭上看書。

煮藥,煎藥,就連碗也是林谷雨親自的刷的,完全不讓別人去做。

等著做好這一切,都已經到了中午。

錦瑟早就帶人去準備煮飯。

林谷雨將煮好的藥小心翼翼地端到太子殿下的床邊,瞧著床上慘白的臉,心里也沒有準,不知道能不能將他救回來。

林谷雨手里拿著勺子,小心翼翼地往太子殿下的嘴中送藥。

好在太子殿下還知道吞咽,不需要林谷雨擔心。

喝了半碗藥的時候,太子緩緩地睜開眼楮,瞧見坐在床邊的是林谷雨,眸中閃過一絲的失落。

「現在比起原來好點了嗎?」林谷雨說著,接著給太子喂藥,喂藥之前,幫著太子針灸,想來他應該比原來好些了。

喉嚨艱難地吞咽滑動著,太子抬眼望向林谷雨,聲音沙啞,「本宮不過就是個將死之人,你也走吧!」

「死不死不是你說的算。」林谷雨將最後的幾勺藥直接遞到太子的嘴邊,直接喂了下去。

「咳咳!」太子容瑾有氣無力地咳嗽了幾聲,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女子這般粗魯。

「池航哥,」林谷雨朝著外面喊道,「將牛給我帶進來。」

「哦。」

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容瑾眉頭微微一蹙,更是疑惑。

沒一會,容瑾就听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偏頭望去,容瑾的雙眼忍不住地瞪大眼楮,驚得呼吸都慢了半拍,「你們這是,這是做什麼?」

容瑾說到最後,忍不住直接咳嗽了幾聲。

林谷雨從腰間將刀子拿出來,在容瑾的恐懼下,毫不猶豫的劃破了容瑾的手腕。

按照以前的方法,將牛痘引到容瑾的身上,這才幫著容瑾包扎好。

「豈,豈有此理。」容瑾望著林谷雨的動作,眉頭皺的更緊,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完全不敢相信地望向林谷雨。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林谷雨收拾好東西,很自然的抓過容瑾的另外一只手,仔細的把了一下脈,這才將容瑾的手放回原地。

容瑾現在胸中悶著一口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問,也不知道這個姑娘是殺他還是救他。

林谷雨風輕雲淡地說道,「你听我的就好,說不定過幾日就好了。」

容瑾黑色眸中閃過一絲精亮,隨即有黯了下去,難以置信地望向林谷雨,他從不知道竟然還有這種看病的法子。

「听我的準沒錯,吃什麼也按照我的來。」林谷雨說著,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偏頭望向一旁的池航,「池航哥,咱們一會先吃飯,等會在給太子殿下做飯。」

容瑾听著林谷雨這麼說,微抿了一下唇,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牛被林谷雨直接拴在院子里面,在他們能夠看到的地方。

吃過飯,林谷雨讓池航在屋里看著容瑾,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隨後讓錦瑟將藥材帶來,開始做藥粥。

容瑾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又不能補得太厲害了,林谷雨只能給他做藥粥。

等著林谷雨端著黑色粥進來的時候,容瑾臉色有些不好看。

容瑾倒是好奇林谷雨怎麼給他治病,反正他活不了多久了,任由著這個女子折騰吧。

錦瑟從外面進來,瞧著林谷雨給容瑾喂粥,走上前,開口說道,「池夫人,這個我來吧。」

「不用。」林谷雨覺得很多事情,她能自己做就自己做,省的有人有別的歪心思。

喂完了錦瑟,林谷雨這才將碗遞給錦瑟,面色平靜,「我讓你去準備草藥,都已經帶過來了嗎?」

「是,早就準備好了。」錦瑟說著,對著外面叫道,「都帶進來吧。」

林谷雨知道這宮中是吃人的地方,自然事事都要親為。

容瑾覺得精神倒是好多了,平日每天想要睡覺,也不知道是吃的太多了,現在倒不是怎麼困。

太子殿上有很多皰疹,外敷內用,這樣才能好得快。

林谷雨坐在桌邊,開始研磨藥。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錦瑟讓小宮女去做了,站在林谷雨的身邊,仔細觀察著林谷雨做事。

「池航哥。」林谷雨覺得有些累了,抬眸看了一眼旁邊看書的池航,一臉地委屈。

「肩膀疼了?」池航說著,將手里的書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林谷雨的身後,雙手自然的搭在林谷雨的肩膀上,輕輕地按捏著。

「這力度可好?」池航手下的動作並沒有松下來,隨口問道。

「正好呢。」林谷雨回眸看了一眼池航,淡然一笑,如同蓮花綻放般的好看清新月兌俗,「還是你捏的好。」

林谷雨說著,眼簾漸漸地垂下來,胸口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她現在還年輕,身子卻早就不如以前了。

經常腰酸背痛的,如果不是池航經常幫她揉捏,估計疼的更厲害。

她是大夫,知道身子不好,也給她自己開了些補藥,可是總是不見成效。

「一會我來弄藥。」池航心疼地說道,很是後悔那麼早讓林谷雨生孩子,早知道等林谷雨再大些的時候,估計也就不會落下這麼多的病根了。

「錦瑟姑娘,去打一盆溫水,一會讓我家老爺幫著太子殿下擦擦身子。」林谷雨笑著望向錦瑟。

「這些事情,奴婢能做的。」錦瑟听著林谷雨這麼說,心中很是詫異,畢竟這些都是下人應該做的活。

在這個宮里,林谷雨知道自己能夠信得過的只有池航一人。

沒一會,錦瑟就端著溫水進來,林谷雨笑著看向池航。

他們兩個人夫妻這麼多年,只一個眼神,池航就能明白林谷雨是什麼意思。

池航從林谷雨手中端過木盆,走到床邊。

錦瑟正要追上去,卻被林谷雨攔下來了。

「池夫人,這種粗活我們這些做奴婢做就好了,怎麼能讓池老爺插手呢?」錦瑟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

林谷雨的話音剛剛落下,錦瑟就瞧見簾子已經放下來了,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形。

池航看著躺在床上太子殿下,瞧著那人還沒睡,「太子殿下,多有得罪。」

容瑾臉色有些一紅,雙手不安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很是不自在。

幸好容瑾本身就高燒,這臉色發紅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當初在村子里的時候,池航很樂意去幫忙,但是基本那些有家人的,都不需要他插手。

池航後來學會了幫人擦身,主要是省的林谷雨自己動手了。

「讓,讓錦瑟過來就好了。」容瑾有些不自在地開口說道,以前身邊的小廝也沒有對他這樣過。

「太子殿下,還是我來。」池航的聲音很低,又隔了這麼多簾子,倒是沒有傳出去,「給您看病,本就是大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可不知道怎麼辦,還是我們親力親為的好。」

「不用,錦瑟是自己人。」容瑾瞧著池航再解他的衣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總覺得這樣不舒服。

龍陽之癖。

想到這,容瑾有些戒備地捂住他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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