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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宗祠走水

發黑的銀針愈來愈近,一旁的小雪看到那些銀針,伸手就要去擋。

可是人的速度怎麼能比得上銀針的速度呢?

「夫人!」小雪驚慌失措的叫道。

林谷雨眼見著那個銀針過來了,漂亮的一個後翻身,勉強地多躲過了那些涂了劇毒的銀針。

那些銀針深深地插•進土地里面,附近一片 黑。

小雪嚇得一身冷汗,瞧著林谷雨站起了身子的,忙跑到林谷雨的面前,伸手扶著林谷雨胳膊,「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林谷雨看也沒有看小雪一眼,死死地盯著樹上的那個男人。

那個人定然是個習武之人,那人猛然從樹上爬下去。

林谷雨看了一眼一旁的石頭,在小雪驚訝萬分地目光下,直接爬到了牆上,正要去追的時候,卻發現下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那個人逃跑了。

「夫人,您快下來吧,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小雪對著林谷雨大聲的叫道。

林谷雨眉頭微蹙著,那人已經離開了,無奈地從牆頭上翻下來,「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我們可能就能知道遞到通往宗祠那個地方了。」

小雪听著林谷雨那麼說,伸手幫著林谷雨將膝蓋上的泥土擦干淨,目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新,身子忍不住顫•抖著,「夫人,怎麼辦,小新死了。」

林谷雨緩緩地蹲子,伸手將小新的雙眸合上。

「真的是麻煩的事情,直接報官。」林谷雨緩緩的起身,無力地閉上眼楮。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林谷雨抬眼看了一眼小新,偏頭望向小雪,「先別報官,到時候問問丫鬟死了需不需要報官。」

听著林谷雨這麼說,小雪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新,輕抿著唇,「夫人,做奴婢的是沒有人權的,做主子的有權打殺。」

「那就不用報官?」林谷雨眉頭微微一抬,一臉平靜地問道。

「是,」小雪肯定地說道。

「那就更好辦了,一會直接將這個丫頭火葬了就好了。」林谷雨說著,目光憂傷地望著小新,聲音落寞,「希望你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

小雪雙手合十祈禱著,更是不敢多看地上已經死去的小新一眼。

「知道了。」小雪連忙跑去找人幫忙。

林谷雨望著插在地上的毒針,拿著帕子小心翼翼的將沒有染上毒的那一旁將銀針拔起來,望著散發著黝黑光芒的毒針,林谷雨的眉頭微蹙著。

想要爬上那麼高的樹,定然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那麼遠的距離,能夠準確的殺掉小新不說,還想要除掉她,看來那個人的目標很明確。

林谷雨站在原來站著的位置,抬眼望著刺殺小新那個人蹲著的位置。

如果當時小新再往前一步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準確的殺掉小新,因為牆壁會擋住了銀針。

是巧合還是偶然?

林谷雨這麼想著,好像那個人手中拿著奇怪的東西,就像是準備發射銀針似的。

不然憑借人力,根本就不可能射過來。

那個裝置不錯,林谷雨這麼想著,唇角淡淡地勾起,回頭她也做一個,到時候可以在銀針上涂上麻沸散。

只是可憐了小新了,林谷雨望著地上的的臉色發黑的小新,輕嘆了一口氣。

小雪帶著張婆子過來了,張婆子瞧著地上躺著的小新,一臉驚訝地望向林谷雨,嘴唇直打哆嗦。

她活了快四十年了,頭一次見到後宅子里面主子殺人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林谷雨的面前。

「夫人啊,奴婢真的沒有跟小新有來往。」張婆子顫顫巍巍地哭喊道。

「起來吧。」林谷雨彎子將張婆子扶起來,風輕雲淡地說道,「我信你的,不然當時肯定找你問話了。」

張婆子听著林谷雨那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望著地上的小新,眉頭輕蹙著,「那她」

「火化了,骨灰拿著瓶子收起來。」林谷雨輕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嚴肅,「別踫到她的頭,萬一中毒了,我可能暫時沒有辦法。」

說完,林谷雨轉身離開了。

小雪望著地上的小新,眉頭輕蹙著,拿著帕子包著小新的胳膊,「大娘,快來幫忙。」

張婆子瞧著小雪那個樣子,心里直發 ,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雪,你一個姑娘家」

張婆子是張久娘,張久跟小雪兩個人已經定下了親。

小雪疑惑地望著張婆子,「大娘,你怎麼了?」

「你們,」張婆子聲音顫•抖著,「殺人了。」

「不是我們殺的。」小雪說著,指著小新的眉心,「剛剛有個黑衣人,為了不讓小新說話,直接將小新殺死的,還差點殺了夫人。」

小雪指著不遠處的地,氣憤地說道,「如果不是夫人身手好,夫人說不定就跟小新一個樣子了。」

張婆子不安的心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微微點頭,「那,那我們快點燒了。」

小雪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油,直接將油倒在了小新的身上,等著潑完了,這才收手,從腰間將火折子拿出來,直接將小新的身子點著。

小小的火苗一下子竄得老高了,小雪望著被燒著的小心,心里有些難受,雙手合十忍不住的念著阿彌陀佛。

張婆子望了一眼小雪,也跟著祈禱了。

怕燒的慢,小雪往里面加了不少的油,望著那熊熊大火,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林谷雨心情沉重的回到房間,就瞧見池航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瞧見林谷雨來了,池航抬眸望向林谷雨的,見她的臉色不好,「怎麼了?」

林谷雨走到池航的旁邊的椅子坐下,伸手挽著池航的胳膊,頭輕輕地靠在池航的肩膀上,聲音低沉無力,「我想回家了。」

池航身子微微一僵,當初應該跟林谷雨說一下這邊的的情況,沒有詢問過林谷雨的想法,私自就答應了。

「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出去住,好嗎?」池航伸手將林谷雨的手握在手心里面,輕輕地摩挲著,「等著有錢了,再開個醫館?」

「那個小丫鬟死了。」林谷雨的的坐直身子,偏頭定定地望向池航,聲音低沉,「或許是因為她打算都招了,所以那些人才會殺她。」

「死了?」池航眉頭微微一蹙,面色沉穩。

「是,」林谷雨的雙眸微微顫•抖著,抬眸望向池航,眸中滿是憂傷,「我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她從未親眼見過殺人的事情,這是頭一次。

現在想想,幸好當時不是拿著大刀砍,不然她更不知所措了。

「徐峰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子軒,就是擔心子軒也被那些人殺害了。」池航眉頭擰成一團,「當初師父被他們給害的失憶,直到死都沒有回來。徐良也是被害死的,現在子軒才多大,說不定在過兩年,那些人可能就不管不顧直接動手殺了他。」

只是因為侯爺這個位置?

林谷雨一開始覺得只要查清楚徐良的死就好了,也知道子軒的處境危險,但是卻從未見過死亡。

身子微微顫•抖著,林谷雨緊抿著唇,「等著徐良的事情查清楚,我們就離開這里,到時候帶走子軒,反正子軒在我們身邊好幾年了,再養子軒幾年就是了。」

今晚,整個徐府似乎都處在不安中。

「老爺,夫人,徐峰公子來了。」小雪輕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知道了,將他請進來。」池航看著門口說道。

今晚池航跟林谷雨兩個人都沒有洗漱,就是為了等著徐峰。

徐峰一進門,坐在了說桌旁,壓低聲音,「現在老夫人已經開始動搖了,我瞧著等明天仵作出現的時候,老夫人可能就會同意了。」

「今天徐達身邊的丫鬟來我們這邊偷听,最後被人殺了滅口,」池航看了一眼林谷雨,隨即目光移到了徐峰的臉上,一臉嚴肅地說道,「不過那個丫鬟死之前,交代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徐峰好奇地望向池航。

「徐達在整個侯府的下面都挖了地道,說是方便那些人偷听消息,宗祠那邊也有徐達挖的地道。」池航面色平靜,一本正經的說道。

徐峰的眼楮微微一亮,有些坐不住了,驚愕地望向池航,「此話當真?」

「是。」池航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面露疑色,「只是我擔心,這是他們故意讓小丫鬟說的。」

徐峰面色漸漸地安定下來,「應該不會,不然也不會將那個小丫鬟殺了。」

「如果老夫人遲遲不肯開棺驗尸,可以借助地道,」池航桌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握著林谷雨的手,「只是在地道里面有風險,萬一有人在里面埋伏著,那怎麼辦?」

「就等明日的仵作,」徐峰知道池航說的是對的,但是卻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竟,「只希望老夫人早些同意。」

在徐峰的再三詢問下,林谷雨將地道的位置跟徐峰說了。

第二天一早,池航跟林谷雨兩個人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地听到了外面嘈雜的聲音,好像是在說,「走水了」。

「該不會是宗祠吧。」林谷雨抬眼向池航,心里忍不住的發 。

兩個人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就瞧見小雪從外面進來。

「小雪,外面是怎麼回事?」林谷雨迫不及待的問道。

「奴婢剛剛出去問了問,好像是宗祠那邊走水了。」小雪面色嚴肅地說道。

果然是宗祠,林谷雨跟池航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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