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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被拋棄的溫氏

林谷雨面色微微一頓,輕抿了一下唇。

當時溫氏寫紙條說怕身子不好,想要跟著林谷雨照顧她一下。

平日里一直跟在溫氏身邊的花生這個時候卻不見人影,林谷雨心里也猜出個七七八八,才會同意將溫氏帶回來。

「二嫂,你說這話有些奇怪了,怎麼會有人想要殺你呢?」林谷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輕笑著,「這里是侯府,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事情的。」

听聞林谷雨這麼說,溫氏焦急地提筆在旁邊寫著,「我不是上吊,是被人給吊上去的」。

林谷雨驚得臉色一白,眉頭緊鎖著望向溫氏,猶豫地開口說道,「不會吧。」

「我從上面被放下來的時候,我就讓花生回我娘家了。」溫氏認真地寫著。

「那是誰想要殺你?」林谷雨有些困惑地望向溫氏,滿臉的費解。

溫氏將手里的紙筆放回原處,沒有在動筆了。

想要溫氏死,說不定那個人手里有什麼把柄在溫氏的手中。

外面無比鮮亮的侯府竟然有這麼多秘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是因為秘密無法公布于眾,當所有的秘密全都解開的時候,林谷雨知道,殺害徐良的那個人會漸漸地浮出水面。

溫氏現在就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鳥,膽戰心驚的,即便是坐在那里,身子還時不時的打著寒顫。

將溫氏交給了小畫,林谷雨這才回房間。

池航看了一眼溫氏住的客房,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林谷雨的手,「你頭發還沒干,回去我給你擦頭發。」

池航的聲音並不是很輕,呆在屋子里面的溫氏听得一清二楚。

正是因為听得太清楚,溫氏才覺得悲哀,她一直以為深愛她的男人,卻不想是一直想要殺她的。

「恩。」林谷雨輕聲應了一聲,另外一只手攬著池航的胳膊兩個人朝著臥房走去。

讓林谷雨坐在梳妝台前,池航站在她的身後,將林谷雨頭上的帽子取下來,林谷雨的頭發依舊有些潮濕,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讓小雪端個碳盆進來吧,等著頭發干了咱們在歇息。」

「好。」林谷雨伸手將頭發撩起,濕黏黏的,格外的不舒服。

沒一會小雪就端著碳盆進來了,將碳盆放到林谷雨的身邊就離開了。

頭發很長,干起來也特別的麻煩,林谷雨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商量問道,「池航哥,我的頭發太長了,要不拿著剪刀的剪掉?」

幫著林谷雨烘頭發的池航手上的動作一頓,臉瞬間拉了下來,聲音冷漠,「你想出家?」

「沒有。」林谷雨也知道古代剪頭發是天大的事情,可這頭發那麼長,洗個頭發麻煩的要命,當頭發打結的時候更難梳開,「太長了不好打理,短一些比較方便,平日里頭發都盤起來的,別人也看不出來我剪頭發了呀。」

手中的頭發的模起來溫順滑膩,池航眉頭微蹙著,依依不舍,「留著,以後我幫你梳。」

听著池航這麼說,林谷雨好笑地回頭望向池航,「你也不嫌麻煩?」

「不麻煩。」池航回答的理所當然,手指在林谷雨的頭發中,輕輕地梳理著。

池航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了,從一開始覺得喜歡林谷雨這個人,到後來漸漸喜歡她做的飯,她做的衣服,到現在連她的都發都喜歡上了。

他不知道他這樣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對的,現在看著別的女人都覺得那些人不如谷雨,別人做的衣服也丑的要命,每次吃著的旁人做的飯只覺得惡心的難受。

現在每天勉強的吃著廚娘做的飯菜,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

只要想想林谷雨將頭發剪去,心里就難受的要命,池航抬眼望向林谷雨,「我喜歡你長頭發。」

這話听著,林谷雨忍不住的笑起來,「池航哥,長頭發的人多的是呢。」

池航听聞林谷雨這麼說,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幫著林谷雨梳頭發。

翌日一早,林谷雨是被小雪的聲音給叫醒的。

「老爺,夫人,溫家來人,已經將他們請到偏房了,二夫人已經過去了。」

林谷雨困得迷迷糊糊的,抬眼望向窗戶那邊,外面的天還沒亮,溫家的人竟然來的這麼早,可見溫氏在溫家的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林谷雨跟池航兩個人匆匆忙忙地趕到偏廳的時候,就瞧見溫氏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抹淚。

溫老爺溫夫人兩個人在瞧見林谷雨跟池航進來,笑著起身。

客套一般之後,溫夫人坐在椅子上,笑著對林谷雨說,「池夫人,你說說這女人嫁給了男人,無論男人做什麼事情,都應該跟著男人,是不?」

林谷雨微微點頭,偏頭望向一旁的池航,就瞧見池航跟著溫老爺兩個人去了隔壁的房間。

「溫伯母,這話說的是不錯,但是無論什麼事情,都是要分情況的,不能一概而論,您說是不是?」林谷雨隱約的能夠明白,好像是溫氏跟著二爺兩個人吵架了,所以溫夫人這次來是幫著勸說溫氏的。

溫夫人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的尷尬,眉頭輕蹙著,這才接著開口說道,「這怎麼能這麼說呢,雖說徐達在外面逢場作戲,但男人哪有不這樣的?」

溫氏眼圈通紅,將臉上的巾帕拿到一旁,淚眼汪汪的,「娘,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明明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

「如水,」溫夫人為難的望向溫氏,期期艾艾的說道,「你弟弟最近有點麻煩,我跟你爹現在正在」

溫夫人是個聰明的女人,話點到為止。

溫氏擦著眼淚的手一頓,猛然站起身子,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娘,您是根本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溫夫人愁眉苦臉的望向溫氏,聲音平靜,「你們夫妻二人吵架,很快就能和好,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就連他要殺我,你們也覺得無所謂!」溫氏聲音陡然提高,驚愕的望向溫夫人。

林谷雨坐在一旁,心中一涼,怎麼都沒有想到,溫氏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二爺。

溫夫人臉上的血色漸漸的消失不見,偏頭看了一眼林谷雨,「你這是胡說什麼,是不是發燒燒壞了?」

「我胡說?」溫氏看了一眼林谷雨,視線冷冷得望向溫夫人,聲音急迫,「我怎麼會胡說,我親耳听到他讓朱大夫給我下藥,我上吊也是他把我給弄上去的,如果不是花生,我現在早就死了。」

「是,您兒子重要,難道我就不是你們的女兒了嗎?」溫氏淚眼婆娑的望向溫夫人,聲音冷靜,「您不用給我使眼色,我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妹妹不是外人,如果不是妹妹照顧我的話,我早就見不到您了。」

溫夫人焦急的站起身子,走到溫氏的面前,伸手握住溫氏的手,「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話說出去誰相信?」

「娘,您現在要是離開,我不說什麼,」溫氏冷笑了一聲,「您就等著給我收尸!」

「啪!」

溫夫人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抬眼望向溫氏,聲音顫•抖著,「如水,我,我不是故意的」

溫氏失望地望向溫夫人,心里已經涼頭了,伸手推開溫夫人的手,「娘,您回去吧,我沒事的。」

溫夫人听著溫氏那麼說,臉上雖然焦急,卻听從了溫氏的話離開了。

望著溫夫人離開的背影,溫氏的心里難受的要命,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一旁椅子上。

「二嫂。」林谷雨忽然間有些心疼溫氏,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她的爹娘身上,卻不想她的爹娘心里只有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妹妹。」溫氏偏頭望向林谷雨,聲音依舊沙啞著,如果昨晚不是林谷雨給她準備冰糖雪梨粥,說不定這會還說不出一句話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憐。」

林谷雨垂下眼簾,思索了片刻,認認真真地說道,「二嫂,不知道有句話我應不應當說。」

「什麼?」

「你為什麼不能靠你自己?」林谷雨微微蹙眉,面色平靜地望向溫氏,對上溫氏那雙驚愕的眼神,接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原本我跟池航哥並不是一對,跟池航哥有婚約的是我姐姐」

听著林谷雨說著她被迫嫁過去的事情,溫氏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那個時候快死了?」

「是啊,」林谷雨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是被拉過去沖喜的,雖然我不願意,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我唯一能夠改變的是我•以後的日子過的舒舒服服。」

「改變以後的日子?」溫氏眼中的希望漸漸地消失,神色黯淡道,「可我這樣還有以後嗎?」

「當然有,」林谷雨笑著說道,「為什麼二爺會對您做出那樣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溫氏迷茫的搖搖頭。

「二嫂,很多事情不是平白無故發生的,一定事出有因。」林谷雨肯定的說道,「或許,你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林谷雨輕飄飄的一句話在溫氏的心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直被遺忘的事情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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