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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去留

站在林谷雨身後的小雪,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雙•腿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不能動彈半分。

範小青瞧著範飛那個樣子,嘴角忍不住勾成一個滿意的弧度,只要哥哥來了,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到時候直接將她綁了去給那些男人玩,又能賺不少的錢。

林谷雨眼見著範飛的拳頭越來越近,身子微微一縮,抬腳直接朝著範飛身下最軟弱的地方踢過去。

範飛沒有察覺,只覺得疼的要命,眉頭蹙成一團,忍不住雙手捂著的,痛苦的蹲子。

「你,你是女人嗎?」範飛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

那個地方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那個地方受到了重創,輕則疼一會,嚴重的話說不定那個地方都不行了。

範小青半攤在床上,瞧著範飛那個樣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小雪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望著的範飛那個樣子,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卻怎麼都沒有想過夫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谷雨緩步走到範飛的面前,看著他痛苦難耐的樣子,輕飄飄的問道,「我只問你一句,當初為什麼綁架我?」

「呵呵?」範飛鄙夷的笑了一聲,眉頭微微一抬,冷臉說道,「那又怎樣,你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賣出去的話」

「沒有人指使你?」林谷雨緩緩的蹲子,一雙眼楮定定地望向範飛,「你可要想清楚再說,你妹妹現在還在我手里。」

範飛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疼了,努力地站直身子,冷眼望向林谷雨,「你什麼意思?」

「你們還做過什麼不是人的事情?」林谷雨坐在一旁的小兀子上面,風輕雲淡的開口問道。

只憑綁架這一條罪名,是不夠讓範飛多蹲一段時間的,如果想要範飛在里面不出來的話,那就要找到更加確鑿的犯罪事情。

林谷雨有些頭疼的揉了一下太陽穴,「我啊,已經讓人去報官了,說不定等會官府的人就來了。」

範飛慌亂的看了一眼林谷雨,雙眼的凶狠在明顯不過了。

「看我做什麼?」林谷雨疑惑的看向範飛,輕飄飄的說道,「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算了,我也不懂怎麼審問案子。」

說著,林谷雨看了一眼小雪,隨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兩個人朝著外面走去,林谷雨拉著小雪的胳膊,輕聲說道,「你現在就去上外面找人去找這里的村長,給點錢,然後先把這兩個人看起來,到時候再找個人直接去鎮上衙門。」

說著,林谷雨從袖子里面拿出一個錢袋,遞到小雪的手中。

小雪看了一眼屋里,點點頭,轉身直接出去了。

等著小雪出去了,林谷雨的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兩個人,想了想還是需要將兩個人直接給迷暈,萬一他們跑了就全完了。

鎮上,店里面的後院。

「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池航眉頭微蹙著,有些費解地望向徐峰。

徐峰那麼聰明的人,怎麼能犯這麼傻的錯誤?

所有的人都知道侯月死了,現在徐峰將侯月帶來這里,萬一被人知道了侯月沒有死,那錢老爺的死就有蹊蹺。

順著侯月一查,就能查到他們的頭上。

「這個。」徐峰的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奈了,這小丫頭要死要活的,早知道這小丫頭一心求死,何必救了她。

徐峰走到池航的面前,拉著池航走到一旁,小聲的說道,「公子,這小丫頭一直鬧著想要自殺。」

池航的眉頭一蹙。

「您是讓這小丫頭活著,我這才找了一個快要病死的人去頂替。」??的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不,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將她帶過來的。」

侯月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池航的背影,慌亂的跑到池航的面前,「噗通」跪了下去。

「公子,」侯月聲音沙啞著,「我現在真的沒有去處,如果您不來留下我的話,我就去,就去死!」

池航瞧著侯月那個樣子,忍不住的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退,跟別的女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爹跟我哥哥已經不在了。」侯月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的落下來,「我也髒了,我不知道我一個人還能怎麼過活。」

這麼說,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池航抬眼看了一眼徐峰,眉頭輕蹙著,「你那邊能安排嗎?」

徐峰的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為難的說道,「公子,我身邊可都是男人,不如將這侯姑娘留給夫人,夫人身邊還是缺人照顧。」

听著徐峰這麼說,池航又看了一眼侯月,為難的說道,「只是見過侯月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擱在谷雨身邊,會不會」

侯月抬眼望向池航,淚眼汪汪的,小聲的說道,「我劃破臉,這樣行嗎?」

不等池航說話,侯月一把拿起地上的石頭,毫不猶豫地將細致白女敕的臉劃了一下,鮮紅的鮮血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池航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你怎麼這樣啊,那個,徐峰,趕緊叫大夫過來給她看看。」

「是。」徐峰也被侯月的動作給嚇到了,這姑娘是不是傻掉了,怎麼一下子就做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臉都是最重要的,誰舍得將自己的臉直接劃破?

池航忙讓侯月起來進屋去坐。

徐峰疾步走了出去,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朝著外面走去。

沒一會,徐峰就拿著金瘡藥回來了。

「我也沒法找大夫,」徐峰微微嘆了一口氣,「拿著酒擦擦,之後上點藥,只希望這臉上別留下什麼傷疤!」

听著徐峰這麼說,侯月輕輕的搖頭,認真得說道,「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重新開始。」

「胡說什麼?」池航冷聲道,「當初想著把你救下來,就是不想你們侯家到最後沒有一個人,才會找了一個命不久矣的女人去代替你。「

侯月的身子微微一頓。

「你是侯家最後的希望,你手里有不少的錢,等到日後你想要離開了,你隨時可以離開。」池航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侯家,真的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徐峰好不容易幫著侯月上好了藥,無奈的說道,「你以後被這樣沖動。」

抬眸望著面前的男子,侯月微微張唇,驚愕地看向面前的男子,「謝謝。」

「一會給她置辦點東西,然後晚上我帶著她回去。」池航惆悵的說道。

徐峰笑了笑,應了一聲是。

只是還沒等到晚上,下午池航就瞧見林谷雨來鎮上了。

林谷雨剛一進後院,就瞧見一姑娘半蒙著面,站在他的身邊。

「谷雨,你怎麼來了?」池航瞧見林谷雨進來,忙起身走到林谷雨面前。

「就是原來咱們住在半山腰的時候,有個人綁架了我,現在那人已經找到了,我就跟了過來準備作證。」

池航的雙眼一亮,詫異的望向林谷雨,「那兩個人找到了?」

「當初我就說範飛跟範小青兩個人很像綁架我的人,現在已經證據確鑿,那兩個人已經開口承認了。」林谷雨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說後,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蒙面女子的臉上,猶豫的開口問道,「她,是誰?」

侯月緩步走上前,沒有一絲猶豫的跪在林谷雨的面前,一把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奴婢侯月,見過夫人!」

侯月?

林谷雨的眉頭微蹙著,疑惑的望向池航,不是說侯月已經死了嗎?

「是這樣的,」不用林谷雨問出口,池航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小聲的說道,「那個,她找了一個快要病死的女人代替她去死,然後走投無路了,說是想要留在這里做點事情。」

怎麼可能呢?

林谷雨的眉頭微蹙著,低眸望向侯月,「你是想留在我身邊做事情?」

小雪站在林谷雨的身後,偷偷的看了一眼侯月,那姑娘臉上的傷疤還帶著點鮮血,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是,奴婢願意一直照顧夫人!」侯月一臉平靜的說著,沒有一絲的猶豫。

「既然這樣,先留下。」林谷雨對著一旁的小雪說道,「小雪,你帶著她去一邊休息。」

「是。」小雪心里明白,笑著走到侯月的面前,伸手將侯月扶起來,起身朝著一旁走去。

林谷雨冷眼看了一眼池航,伸手拉著池航的手朝著屋里走去。

剛剛池航說的話漏洞百出,只要是稍微想想,就知道有很多的問題。

等到了屋里,林谷雨拉著池航坐下,一臉認真的望向池航,「我現在都已經將人留下來了,你該說說侯月是怎麼回事了吧!」

池航微微一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侯月是個有主意的女子,」林谷雨很是欣賞的說道,「重情重義果斷決絕,留她在身邊,若是真的站在我們這邊,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擔心,我怕的是」

池航沒有想過林谷雨會這麼說,無奈的說道,「其實我跟徐峰早就知道侯月要殺錢老爺,只是可憐這姑娘年紀輕輕就沒了,便張冠李戴,找了一個命不久矣的女子去頂替她。」

衙門的大火!林谷雨忍不住的捂住唇,驚愕的望向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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