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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公堂對峙指鹿為馬

池航眉頭輕蹙著,冷漠的看一眼高利貸,跟著徐峰兩個人走上前。

「大人,」高利貸在瞧見池航上前的時候,滿臉憤怒,巴不得將池航打死,手指著池航的臉,憤恨的說道,「就是他,他殺了我娘。」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的起來了,衙門外面有不少的人等著看戲。

池航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微微偏頭,正要開口的時候,卻看到徐峰給他一個別說話的表情。

池業坐在最上面,等著那幾個人拜完之後,連忙讓他們都站起身子。

「大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不能因為這人是您哥哥你就徇私舞弊!」高利貸不是一個的省油燈,對于池航跟池業的關系心知肚明,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池業頭疼的看著地上跪著的高利貸,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高利貸就滿嘴的胡言亂語。

人家當官都是努力的做政績,可是他這邊整天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為老百姓服務。

「胡說八道!」站在池業身邊的事業在听到高利貸那麼說的時候,眸中寒光一現,冷聲道,「這里是衙門,清正廉明的地方,怎容你胡言亂語,來人,拉下去先打十大板!」

池業在听到高利貸這麼說的時候,眉頭輕蹙著,望著高利貸慌張的樣子,隨口說道,「念在他初犯,這頓板子免了。」

高利貸嚇得背後的冷汗直冒,使勁的對著池業磕頭,帶著哭腔的說道,「多謝青天大老爺開恩!」

「行了,起來說話。」池業淡淡的說著,「這里既然是清正廉明的地方,就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姑息一個惡人!」

「是,大老爺英明。」高利貸說著,踉踉蹌蹌的爬起身子。

「你們誰先說,這事情是怎麼回事?」池業的目光在徐峰池業和高利貸的身上掃了一眼,淡淡的開口問道。

高利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池航,上前一步,言辭鑿鑿道,「我娘是個穩婆,因為接生的孩子無數,眾人都稱她高穩婆,前幾天,這個男人的夫人懷孕要生產了!」

在听到高利貸這麼說,池業微微點頭,「這個我清楚的很。」

「他們一定是不想給我娘孩子洗三的錢,所以直接害了我娘!」高利貸說著,氣不過,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池航的衣服。

池航的身子微微往後一退,徐峰快步上前,手里拿著一把紙扇,直接擋住了高利貸的動作。

「我說這位公子,這里是公堂上,你這是要做什麼?」徐峰臉上的笑容並未變化半分,瞧著高利貸被衙門的人拉到一旁了,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高公子,你說的那些,我們還是不大信的,不說旁的,就說錢。池家有個店鋪,日進斗金,你說他們家里沒有錢?還會欠你這一點的洗三的錢?」

在外面面的人听到徐峰的話,一個個贊同的點點頭,自從錢家的生意倒下去之後,眾人都寧願多花錢去池家買馬桶,也不願意去錢家了。

池家即便是拿不出上千兩銀子,不過幾兩銀子還是沒問題的,何苦為了那一丁點的錢惹上麻煩呢?

高利貸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微微張唇,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正當池業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高利貸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激動的說道,「那我娘是怎麼死的,當初給你們家的孩子過洗三,為什麼那天晚上就死了?」

「說道這,」池航淡淡的開口,目光平靜的望向高利貸,「我想知道你娘跟我夫人有何冤仇?」

「胡,胡說八道」高利貸說話也利索,顫•抖的說道,「我娘只給人接生孩子,做的可都是大善事,怎麼可能跟人結怨。」

「既然你說不可能。」池航輕飄飄的開口的問道,「為什麼洗三那天抱走我的女兒,將我夫人殺害?」

那兩句話就像是千金重的石頭一樣,重重的砸在高利貸的心上。

「不可能。」高利貸使勁的搖著頭,伸手指著池航,「你別以為你這麼說,青天大老爺就會相信你說的話了,你夫人明明好好的在家里呆著。」

「那天晚上青天大老爺也在,如果不是陸大夫施加援手,我夫人說不定早就」池航臉上的表情順便的變得陰沉,「難道非要人死了,才能證明你娘沒有害人之心?」

池業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天晚上,林氏確實已經沒有了呼吸。」

外面眾說紛紜,這事情的真相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徐峰站在一旁,眸中含笑的說道,「從高穩婆手里搶過嬰兒的人是我,當時我只是瞧著她行蹤可疑,尤其是手里籃子里面還有嬰兒啼哭聲,我就想要問問是怎麼回事,結果高穩婆丟下孩子一個人跑了。」

「你們串通好了,」高利貸眼圈通紅,怒氣沖沖地喊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你們串通好的。」

「我事先並不知道醫館里面的事情,當時只是好奇,並沒有想那麼多。」徐峰無奈的笑了笑,一臉無辜的說道,「當然,我一開始並不在醫館里面,這件事情,青天大老爺可以做主。」

池業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我當時在醫館。」

高利貸本來就是個鄉野漢子,在听到那些人辯解的時候,整個人全都懵住了。

「既然我們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現在我倒是想要問問,高穩婆為什麼要殺害我夫人?」池航原本渾渾噩噩的大腦忽然間變得清醒了,「我只是想問清楚這件事情。」

「我」高利貸結結巴巴的,過了一會,猛然說道,「肯定不是我娘,一定是你們胡說八道的!」

「當時屋子里面就只有高穩婆一個人,」池航雙眼死死地盯著高利貸,就像是要將高利貸吃了一般,「難道有鬼嗎?」

高利貸身後的冷汗直冒,眉頭緊蹙著,抬起袖子,戰戰兢兢地擦掉額頭上面的汗水。

池業听著下面沒人說話了,松了一口氣,開口問道,「既然這樣的話,高穩婆為何要這樣做,高利貸你解釋一下。」

高利貸臉色發紅,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不是,我娘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她的為人大家都知道的。」

「池公子的為人大家也是知道的,這殺人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做的,沒有必要殺了一個人自己一輩子搭進去。」徐峰淡淡的開口說道,「我真的想不出來,為什麼你說的池公子殺害了你娘,更何況,那天晚上是我攔住的穩婆,而且我更沒有理由殺害你娘。」

徐峰的每一句話都說的是那麼的清楚,讓高利貸無話可說。

整個公堂所有的人現在都站在了池航跟徐峰這邊。

「既然高穩婆害人的心思,這件事情就不能小覷。」池業眉頭緊蹙著,有些疲憊的說道,「那就查查高穩婆為什麼想要謀害林氏。」

「大人,我懷疑有人指使高穩婆謀害的林氏。」徐峰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那個人看著高穩婆沒有將事情辦好,一氣之下,殺害了林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高利貸的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眉頭緊蹙著,猶豫的搖搖頭。

「這話說的有道理,」池業斟酌了一下,目光落在高利貸的身上,一臉嚴肅的問道,「高利貸,我且問你,高穩婆這段時間跟誰走得近?」

高利貸的眉頭皺的更緊,使勁的搖搖頭,「大人啊,我娘只是個婦道人家,一般來往的人也是家里的鄰居。」

「是嗎?」徐峰的眉頭得意的揚起,輕飄飄的說道,「我听人說,前段時間,高穩婆去了醉仙樓,跟別人見面。」

「醉仙樓那樣的地方,我娘怎麼可能去?」高利貸有些生氣的吼道,「那里面的一道菜都是好幾兩銀子的,不可能!」

「這樣。」池業對著下面的衙役說道,「去將醉仙樓的小二招來問問便知。」

池航站在一側,第一次發現了,原來很多時候,他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或許根本就不是事實。

真正的事實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其實人就是他指使徐峰殺害的,到現在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樣貌。

有些戒備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徐峰,會不會有那麼一日,徐峰也跟他這樣對峙?

店小二很快就招來了。

「不必害怕,你就是想問問,的前段時間高穩婆有沒有去過醉仙樓?」池業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師爺,師爺連忙將高穩婆的畫像拿過去,給店小二看了看。

店小二跪在地上,疑惑的看著那個畫像,忙不迭地的點點頭,手指著畫上的人,「這個女人我見過,前段時間好像跟著錢老爺一起去的醉仙樓,我記得清清楚楚。」

高利貸一雙眼楮瞪得極大,難以置信的望向店小二,大聲嚷嚷道,「你胡說,我娘哪里有那麼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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