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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孔融讓梨

如果不是那年爹沒的話,說不定他還真能認識幾個字,池航的眉頭忍不住的蹙成一團。

「不過我們每個人的雞蛋是差不多大的。」林谷雨覺得應該讓小孩子多了解一下,不能因為豆沙小,都要將好的給他,讓他有孔融讓梨這個想法,想著夾起碗里的雞蛋餅,遞到豆沙的面前,「你看看娘的雞蛋餅,是不是有些厚?」

豆沙一雙圓溜溜的眼楮,仔細的看著林谷雨手里的雞蛋餅,小腦袋歪著,一臉的不解。

林谷雨勉強的用左手挑起豆沙碗里的雞蛋餅,「你看看那個雞蛋餅厚。」

「娘的厚。」豆沙笑著說道。

林谷雨連忙將左手的雞蛋餅放回到了豆沙的碗里,將自己的雞蛋餅放到一旁,「你看,你的雞蛋餅大,對吧。」

豆沙認真的點點頭。

「但是娘的雞蛋餅厚,那你說,誰的雞蛋餅多呢?」林谷雨很有耐心的笑著望向豆沙。

豆沙小小的右手抬起來,指著自己的雞蛋餅,又指了一下林谷雨的雞蛋餅,糾結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哪個大。

「平日里娘煎雞蛋,一個雞蛋就是一個雞蛋餅,」林谷雨笑著望向豆沙,「雖然有的雞蛋大有的雞蛋小,但是這個細微的差別,我們用眼楮看,是看不出來的。」

不等豆沙說話,林谷雨接著開口說道,「所以這個時候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豆沙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我知道了。」

林谷雨將自己的雞蛋放回去,就看到池航若有所思的樣子。

「池航哥?」林谷雨納悶的望向池航,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林谷雨的話,池航搖搖頭,輕聲說道,「沒有,我只是,只是在想別的事情。」

「吃飯吧,一會你去送豆沙上學,等會回來,咱們去割草的,不然那些小動物就沒得吃了。」林谷雨輕聲說道。

「恩。」

吃過飯,林谷雨用溫水洗碗,瞧著池航跟著豆沙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剛剛刷好碗筷,林谷雨正要放回屋里的時候,就瞧見宋氏站在門口。

「大嫂?」林谷雨納悶的望向宋氏,笑著將碗筷放回木盆里面。

如果宋氏不是來找她的話,肯定不會過來。

宋氏瞧著林谷雨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猶豫的開口問道,「那個,我跟著孩他爹兩個人都沒有跟咱們村子的先生說過話,到時候去那邊說什麼好?」

「直接說正題就好了。」林谷雨笑著望向宋氏,輕聲說道,「就說池名想要跟著他念書之類的就好。」

宋氏雙手局促的抓著自己的衣服,笑著說道,「我就是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先生是個厲害人。」

「或者可以說,听說他的文化比較好,听著旁人這麼說,也就想著將自己的孩子送過去。」林谷雨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听著林谷雨這麼說,宋氏猛然拍手叫好,興奮的說道,「那成,我現在就帶著池名去,對了,豆沙去了嗎,我順便一塊送過去。」

「豆沙已經過去了。」林谷雨笑著說道,「大嫂趕緊去吧,反正不遠。」

「哎,好的。」宋氏笑顏如花的應道,連忙朝著那邊走去。

林谷雨將碗筷放回屋里,坐在床邊,將豆沙的被子拿出來掛起來,準備曬。

池航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林谷雨已經將他們兩個人的被子也抱出來了。

池航連忙朝著林谷雨走去,幫著林谷雨將被子晾好,「這些活交給我就好了,你現在也不方便,還是不要做的好。」

「沒事。」林谷雨的唇角緩緩的勾起,笑著望向池航,「不過就是一些簡單的活。」

兩個人收拾完,將家里的門鎖上,池航帶著兩個竹簍,跟著林谷雨朝著山上走去。

這附近有不少草,沒有必要到里面去采草。

不過兩個竹簍還是不好裝滿的,到了中午的時候,將兩個竹簍裝的滿滿的,這才回去。

回到家,兩個人剛剛洗了洗手,坐下休息喝了碗熱水,林谷雨這才對著一旁的池航說道,「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去接豆沙回來。」

「那成。」池航說著,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說道,「我下午去鎮上,正好跟著四弟說說糧食的事情。」

「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林谷雨還真的是忘記了,「那可是正事。」

「是啊。」池航的眉頭蹙成一團,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嚴肅,「現在我們連地都沒有了,現在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這地。」林谷雨想到那些被水淹沒的良田,眉頭輕蹙著,「這些回頭再說,說不定等人家專門開山的那些人,說不定還有轉機。」

池航現在有些頭疼,相信不管他,還有很多人,現在都格外的擔心他們的家。

每個人的手里有地的時候,才能有保障。

有了地,雖然是要交賦稅,但是他們的手里還是有自己的糧食。

現在他們兩個人手里的糧食,就只是糧食,不能變得更多,吃完就沒有了。

「我先去找豆沙,剩下的事情,下午我去一趟鎮上。」

林谷雨笑著將池航送走了。

林谷雨站在院子,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小姑娘的腰上帶著絡子,五彩斑斕,格外的好看。

仔細看時,林谷雨這才看清楚,那個人是王曉倩。

王曉倩身上穿的很好看,腰間還戴著絡子,只是那臉色蒼白難看的要命。

王曉倩四處看了看,瞧著沒有旁人,這才朝著林谷雨那邊走去。

「三嫂子。」王曉倩抬眼望向林谷雨,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黯淡,低聲問道,「我就是想問問,池業什麼時候回家啊?」

林谷雨這才想起來,王曉倩喜歡著池業。

「就回來一次。」林谷雨有些為難的說道,「就是那次報喜的第二天,然後匆匆離開了,想辦法將咱們村的水弄走,忙的連家也沒有回。」

王曉倩臉上的表情輕松了一下,低著頭,手里捏著帕子,抬眼望向林谷雨,「我娘要給我定親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人家。」

林谷雨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嫂子,如果池業回來的話,你能讓我跟他見一面嗎?」王曉倩一臉緊張的望著林谷雨,微微低頭,聲音落寞,「我就是想把我以前沒有說出來的話說出來,知道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林谷雨的眉頭輕蹙著,想了想,有些問難的說道,「不大好吧,如果你真的說了親,那家的人知道你曾經」

王曉倩緊抿著唇,一雙眼楮可憐巴巴的望著林谷雨,小聲的說道,「可是我以後,我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他了。」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曉倩眼圈漸漸的發紅,緊抿著唇,小手使勁的抓著巾帕,小聲的說道,「我真的想要再見他一眼,很多事情,我有些不明白,他上次離開的時候,我問過,只是他沒有給我答案。」

王曉倩說的這些,林谷雨有些听不明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問題。

「如果有機會的話。」林谷雨不能作保證,「我跟他說聲。」

王曉倩忙感激的說了句「謝謝」,隨即轉身跑開了。

如果王曉倩沒有跟池業在一起的話,估計日後跟一個沒有見過面的男人,訂了親直接成親。

這就是古人的悲哀。

女子在出嫁之前,基本是不會見到自己的丈夫。

林谷雨看了一眼周圍,所有的人都是一夫一妻,表面上其樂融融,但是林谷雨還記得那天晚上,有的人在外面跟著別人鬼混。

不是三妻四妾,但是暗地里苟合的多的是。

男人總是管不住自己的。

林谷雨這麼想著,心里有些堵得慌。

遠遠地,林谷雨就瞧見池航帶著豆沙朝著這邊走過來,臉上掛上笑容。

豆沙在看到林谷雨的時候,使勁的朝著林谷雨揮揮手,丟開了池航的手,忙朝著林谷雨那邊跑去,緊緊的抱著林谷雨的大•腿,小臉仰著望向林谷雨。

大表哥說,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拖油瓶,豆沙也覺得他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拖油瓶了。

「今天夫子講的,會了嗎?」林谷雨伸手模了模豆沙的頭,笑著問道。

「會!」豆沙大聲的叫道。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別老是跑,把你娘撞倒了怎麼辦?」池航走了過來,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池航的目光落在林谷雨的肚子上,看著鼓起來的肚子,有些膽戰心驚,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娘最厲害了,不會摔倒的。」豆沙偏頭望向池航,毫不掩飾自己崇拜林谷雨的心。

池名跟著宋氏從先生那邊回來,遠遠的瞧見豆沙抱著三嬸的腿,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即便是面對三叔的冷臉,也絲毫的不在意。

三嬸笑著溫柔的模著豆沙的頭,幸福對著三叔說了些什麼,池名就瞧見三叔一把將豆沙抱起來,朝著里面走去。

果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拖油瓶了,池名的心里忍不住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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