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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練字

她好像真的將池家當成自己的家了。

林谷雨偏頭看了一眼池航,黑暗中那個人的五官輪廓更加的深邃,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

人們常說薄唇的人薄情。

這麼想著,林谷雨的心有些亂了。

明明兩個人只見沒有什麼曖•昧的事情,但是他在她心中的比重漸漸的加大。

「好,這幾天我先忙活這些事情。」池航說著,轉頭看向林谷雨,唇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等把你送到醫館的時候,我就回來忙活。」

那雙眸子散發著獨特的誘•惑,林谷雨一眨不眨的望著池航的眼楮。

「怎麼了?」池航看著林谷雨有些不對勁的樣子,擔心的側過身子,將手放到林谷雨的額頭上,「不燙啊,怎麼了?」

「我沒事。」沒有向往常那樣往後退,更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就像是已經習慣了池航的觸踫。

這樣的習慣真的是太可怕了。

林谷雨的身子微微往後退了一下,抬眼望著池航,低聲說道,「我只是覺得」

覺得池航離她太近了,走到她的心里?

她肯定不能這麼說,她知道,這件事情根本怨不得池航,只怪她自己。

這麼想著,林谷雨低著頭,輕聲說道,「我困了,我想睡覺了。」

「恩。」池航納悶的看了一眼林谷雨,不放心的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你就跟我說。」

「知道了。」林谷雨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可能真的是因為白天太累了,林谷雨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林谷雨醒來的時候,池航已經起來了,正在下面條。

等著林谷雨收拾好進來,就看到那滿鍋的面條全都變成了漿糊。

比起沒熟吃,漿糊還好一些,林谷雨將昨天晚上的肉絲熱了熱,隨即倒在了面條上面打算拌著吃。

吃完飯,林谷雨抬眼看向的池航,「今天我和豆沙兩個人去一貫就好了,你不是還要忙著蓋個草棚嗎?」

「不著急。」池航淡淡的說著,一把將豆沙抱起來,「我送你們過去,等回自己回來就好了。」

林谷雨還想說什麼,池航已經一個人朝著外面走去了。

連忙跟上了池航的步子,林谷雨將門鎖上了之後,這才跟著池航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醫館,林谷雨好笑的看向池航,「我自己來也沒事的,傍晚我自己回去,你不用來接我了。」

「估計下午也忙的差不多了。」池航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到時候我來接你就好了。」

「不用納悶麻煩的。」林谷雨覺得池航每天來鎮上,只是為了接她,然後再回去,這來來回回的,還不夠麻煩的。

「人家都不讓你來接,」江柔繃著臉,挑釁的看了一眼林谷雨,偏頭看向池航,「你還巴巴的想要來接人家。」

听著江柔這麼說,池航微微垂眸,抬眼看了一眼林谷雨,「你先去忙。」

林谷雨看了一眼江柔,隨後抱著豆沙朝著里面走去。

「我先走了。」說著,池航轉身就要離開。

江柔看著池航的動作,眉頭皺的更緊,沒好氣的說道,「你給我站住。」

這男人什麼情況,怎麼每次見到她就巴巴的離開。

「我會吃了你還是怎麼的,你每次見到我都這麼害怕?」江柔的目光在池航的身上打轉,「你就這麼怕我?」

「不是。」池航低著頭,看也不看面前的江柔,接著說道,「家里還有事情,我要回去忙了。」

听著池航這麼說,江柔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說謊。

他若是真忙的話,也不會將那個人送過來在離開了。

「哼!」這麼想著,江柔生氣的轉身就走。

剛走了兩步,江柔想起池航說的那句話,快步走到池航的面前,看著他臉色蒼白,只覺得好笑。

「你和她,」江柔認真的望著池航,好笑的問道,「該不會到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吧!」

她怎麼知道?

池航一臉驚慌的望著江柔。

果然。

看著池航這個樣子,江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池航的臉,接著開口說道,「原來還是真的,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不如直接娶我得了。」

「不,不行。」池航驚慌失措的望著江柔,使勁的擺擺手。

「有什麼不行的?」江柔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池航這麼害怕的樣子,只覺得好笑,接著開口說道,「你跟那樣不識好歹的女人在一塊有什麼好的,她長得的有我好看嗎?」

听著江柔這麼說,池航的眉頭緊蹙,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她很好!」

「木頭疙瘩!」江柔冷眼看了一眼池航,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的。

池航低著頭,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被江柔給攔住了。

「我如果有困難,你是不是會幫我?」江柔嚴肅的望著池航,緩緩的開口說道。

「如果我能幫的上的話。」池航有些納悶的望著江柔,這樣的千金小姐,為什麼要去山里?

江柔微微抿唇,輕吐了一口氣,「去山里。」

果然。

池航不明白了,為什麼江柔一直想要去山里,現在看來,山里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只是。

池航想到林谷雨擔心的眼神,站在原地,猶豫了下。

「難道你就不要去山里打獵了?」江柔冷眼看著池航,沒好氣的說道,「跟我進山的話,我給你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已經很多了。

若是旁人的話,可能會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但是那個人是池航。

對于他們這樣的窮人家來說,手里有個幾十兩的銀子已經算很多了,夠他們花很久了。

有的人家一生都花不到三十兩銀子,一個冬天,他們肯定花不完。

「很抱歉,」池航滿帶愧疚的說道,「我不能去。」

說完,池航直接從江柔的身邊側身走過。

以往,池航會為了錢不顧一切的進山里,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擔心他。

但是現在不同了,家里有個人一直擔心記掛著他,他學會了惜命,學會了照顧自己。

江柔呆滯的站在原地,心里的那點希望漸漸的消失不見。

在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池航離開的背影。

如果池航不帶著她進山的話,江柔知道她很有可能會死在山里。

她只想去見那個人,只想見一面,她相信,那個人一定還在山里面。

江柔雙眸漸漸的皺的更緊,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陸子煜站在二樓的窗戶旁邊,下面人說的話,他全部都听到了。

不過讓他最高興的是,她,依舊是純潔。

這是不是可以說,他還有機會?

陸子煜從樓上下來,就瞧著林谷雨正在給病人看診。

「您的問題不大,」林谷雨笑眯眯的看向面前坐著那個病人,「不過就是受了點風寒,喝點姜湯試試看,如果還不好的話,過兩天再過來,我再給您看看。」

病人很感激的看向林谷雨。

等著將病人客客氣氣的送走了,林谷雨坐在桌子面前,手里拿著毛筆在桌子上面寫寫畫畫的。

「字練得怎麼樣了?」陸子煜從容不迫的走到林谷雨的面前坐下,看著林谷雨的在桌子上面寫的字跡漸漸地消失,笑著望向林谷雨。

「不怎麼好。」林谷雨覺得自己天生可能不適合寫毛筆字,在桌子上面也寫的亂亂的。

她還在想,要不要回頭直接用東西包著木炭寫字,畢竟那樣她寫起來的速度還快。

這個想法只是一瞬間就被林谷雨給否定了,如果那樣寫字的話,就需要比較厚的紙了,這個宣紙太容易破裂。

陸子煜將一張宣紙抽出來,鋪平在桌面上。

「你要是一直在桌子上寫字的話,是怎麼都練不出一手好字的,你需要在宣紙上寫字。」陸子煜將毛筆遞到林谷雨的手中。

林谷雨抬眼看了一眼陸子煜,接過他手里的筆,這才小心翼翼的在桌面上寫下一個「林」字。

宣紙容易暈染,陸子煜看著宣紙上的一團黑,將林谷雨手里的筆接過來,這才在她的字旁邊寫下了一個瀟灑的「林」字。

陸子煜過來的時候,林谷雨很自然的直接退到了一旁,兩個人之間隔了半個人的距離。

「你就這樣寫,試試看。」陸子煜早就將林谷雨的動作看在眼底,裝作沒事人一樣,將手里毛筆遞給林谷雨。

林谷雨將毛筆接過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林」字。

「這個就好多了。」陸子煜豎著,讓一旁的小廝多拿些紙張,「醫館里面有很多紙的,你可以多寫。」

林谷雨擺擺手,這畢竟是醫館的公用的東西,她自己用的話,那多不好了。

坐在林谷雨對面的杜大夫瞧著林谷雨那個樣子就不滿了,沒好氣的說道,「讓你用就用,矯情什麼!」

「不是那麼一回事。」林谷雨一臉平靜的說道,「練字本來是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用醫館的紙,而且紙這麼鏡櫃的東西,我也不能這麼浪費不是?」

陸子煜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林谷雨是什麼意思,這才讓人收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林谷雨總覺得陸子煜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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