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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置v購買比例是百分之三十, 防盜時間為12小時。到時自動替換  夜很靜, 路上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韋姌緊跟著蕭鐸,眼楮四處亂轉, 偶爾看看前面那人的背影。阿哥太壯, 小時候拎她就跟拎只小雞一樣。孟靈均又太瘦,風大些好像就會被刮跑。而蕭鐸的身材就剛剛好。她原本想象中的蕭鐸, 跟眼前這個人一丁點都不像, 所以在腦海中重復了無數次的舍生取義, 估計排不上用場了。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蕭鐸停在韋姌的院子外面,轉身看她。她歪著頭, 好像在出神想什麼,腳下沒停。

「到了。」蕭鐸出言提醒。

韋姌這才回過神來,猛地停住。只要再一步, 她就會踩上蕭鐸的鞋面。她連忙退後些, 拜道︰「謝謝軍使,您早些休息。」說完,便往院子里低頭疾走。她現在腦海中都是夢里蕭鐸親她的那些畫面, 簡直是魔障了。

「楊信說, 那夜他將你錯認了。」蕭鐸在她身後說道。

韋姌駐足,鎮定了下,才轉過身去︰「楊軍使……是這麼說的?」

蕭鐸神色淡淡的︰「他說他那夜只是醉酒後將你認作了他犯事的妾, 並未提到九黎和蕭府半句, 要我前來問你。你盡管說實話, 他若妄言, 我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可惡,楊信竟敢威脅她!韋姌暗暗咬了咬牙。楊信這個借口漏洞百出,但他人都已經住在蕭府,說明蕭家肯定是不打算追究了。九黎的事,的確是棘手……所以這次,她選擇妥協。但讓她意外的是,蕭鐸竟來問她,還要為她主持公道。

「楊軍使說的沒錯,他應該是認錯了,誤會一場。」韋姌輕柔地說道,「反正我也沒事,軍使您就不要再追究了。」

蕭鐸看她順從的模樣,知道這並不是她本來的樣子。她千里迢迢遠嫁,求的就是保九黎一族平安,與他這個人無關。所以她受了驚嚇委屈,她感到孤獨無助,都不會開口說出來。

她不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嗯。」蕭鐸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韋姌長長地出了口氣,在心里又將楊信罵上幾遍,然後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了。

第二日,韋姌起床之後,依例去北院請安。但柴氏不見,她便只能跪在外面行了個禮,然後就回了自己的住處。秀致出去準備馬車,陽月為她梳妝時問到︰「小姐,既然蕭夫人不見您,那明日還要去嗎?奴婢听說那楊信來請罪,使相不追究了呢。」

韋姌正在挑選耳墜,聞言點頭道︰「蕭夫人雖說不需要我這個禮,也未必看得上我,但我在蕭家一日,還是要敬她如母,禮數不可廢。至于楊信……月娘你要記得,我們在這蕭府太微不足道,沒有人會站在我們這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我找機會向蕭鐸要到了保九黎的承諾,我們便離開。」

陽月頓了頓︰「小姐心里,還是想著……那個人,對嗎?」

韋姌苦笑︰「我跟他,這輩子大抵是不可能了。我只想有生之年再回到九黎,回到阿哥和阿爹身邊。余願足矣。」

陽月嘆了一聲,專心給韋姌梳頭了。

出門時,韋姌只帶上陽月,隨行的還有一位車夫。她要找人,不欲讓蕭府中人知道。況且鄴都在蕭鐸治下,向來太平。

韋姌坐在馬車里,手上晃著韋懋給她的小盒子,里面听不到聲響,也不知道如何打開。她要去哪里找這位三叔公呢?

韋姌在鄴都的主街一路問下去,竟沒有一家藥材鋪識得這盒子。她不免有些挫敗,早知道當初問清楚阿哥,省得她如今像大海撈針。到了沿街最後一家不起眼的藥材鋪前,韋姌本想直接走過去,卻看到一位白衣男子被里頭的伙計請了出來。

「李大人,求求您別再來了,東家已經說過了不見您。」

那男子道︰「我誠心前來,你們東家也太過拒人于千里了。」

伙計沒說話,只俯身作揖,轉身就回了藥鋪里。男子無奈地用折扇敲了敲掌心,回頭卻見一個戴著幃帽的姑娘和一名年輕女子立于身後。他禮貌地笑笑,正打算離去,眼神不經意間落在那姑娘手中的盒子上,頓時來了興致。

「姑娘這盒子……有幾分意思。」

韋姌連忙問道︰「這位先生知道怎麼打開嗎?」

李延思听對方的聲音,如鶯簧百囀,悅耳動听。憑借他豐富的人生閱歷,推斷出這定是位十分貌美的姑娘。他一向樂得為美人效勞,便伸出手道︰「我可以試試看。」

韋姌將盒子遞給了李延思。李延思略通機關術,知道這個盒子乃是魯班盒,若掌握不到技巧,的確不好打開。他粗略看了看,兩手從盒子的旁側抽出一根精細的小木棍,只听「啪」的一聲,盒子蓋便彈開了,頓時香氣四溢。

李延思仔細聞了聞,發現竟然是神思香,不由得驚嘆。這玩意兒只有這家藥鋪的主人才能調得出來,味道十分獨特,而且精貴得很。小小一勺,便要一兩金子,堪稱是香中之王。居然被人如此隨意地放進一個其貌不揚的盒子里,真乃暴殄天物。

李延思的鼻子靈,只不過聞了這香一次,便記下了味道︰猶如美人出浴,海棠春睡,妙不可言。

藥材鋪里的伙計立刻跑出來,喊道︰「這神思香是誰的?」

韋姌應道︰「是我。」

伙計的態度立刻轉變,抬手向里︰「東家請貴客到里頭一敘。」

陽月興奮道︰「小姐,看來是這里了!」韋姌點了點頭,剛要隨伙計進去,李延思忙上前攔道︰「姑娘,怎麼說也是我為你打開了這個盒子,不如你幫我跟藥鋪的東家說說情,讓他見我,如何?」

「李大人!」伙計不知李延思如此厚臉皮,不滿地叫了一聲。

李延思也不理他,只看著韋姌。

韋姌雖不知李延思的身份,但見他面容和善,笑意盈盈的,並不像是壞人。他幫了忙,她按理來說也該答謝,便對李延思道︰「那我試試看,請先生在此稍等片刻。」

「有勞姑娘。」李延思笑著抬手道。

……

這前面的藥鋪如彈丸之地,後院卻是別有洞天,猶如一個藥堂。北面靠牆放置著上下左右七排斗的藥櫥,前面是一張烏木長櫃,擺放著藥碾子和攤開的蘆葦紙,還有一些瓶罐。朝南則是幾個爐子,正在「咕嚕咕嚕」地冒熱氣。

一名身穿青衫白褂的男子手中提著戥秤,拉開了藥櫥上的一個抽屜,取了些藥出來。

「東家,持神思香的人來了。」伙計上前稟報道。

那男子應聲回過頭來,修清俊,竟十分年輕。他道︰「嗯,你下去吧。」

伙計告退。

男子解開褂子朝韋姌走過來,抬手拜道︰「顧慎之見過大巫女。」

「三……」韋姌對著這麼年輕的人,實在喊不出「三叔公」這稱呼。

顧慎之擺了擺手︰「巫女若叫不出來,不妨直呼其名。反正也只是族親,並無大礙。」

韋姌一時半會的確叫不出口,只道明來意︰「我今天,是有兩件事想請您幫忙。其一,我想寄封信回九黎給我阿爹,越快越好。其二,我想向您打听……後蜀的情況。」

「寄信好辦,我這里就有紙筆,巫女寫完之後可放心交給我。至于後蜀……巫女想打听什麼呢?」顧慎之雙手攏在袖中,閑閑地問道。

陽月見韋姌似難以啟齒,便替她問道︰「听說後蜀皇帝重病,諸位皇子都在爭皇位。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

「後蜀的情況如何我尚不知曉,但大祭司被公子均請去後蜀給皇帝治病了。局勢或有轉機。」

阿哥竟去了後蜀?韋姌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以阿哥的醫術或許能治好蜀主,那麼孟靈均就暫時不會有危險了。她記得在九黎時,孟靈均說他最推崇的是墨家,兼愛非攻……必定不想與幾個哥哥為敵。可他那幾個哥哥不一定會顧念手足之情。

韋姌心事重重,坐在方桌旁寫信,陽月為她磨墨。她信里主要是向阿爹示警,並叫他調查那東西的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寫好之後將信封嚴實,才交給顧慎之。

顧慎之將信收好,韋姌問道︰「外面那位先生,您為何不見呢?」

顧慎之帶著幾分不屑道︰「他是個官,我這人向來不愛與官府的人打交道。」

韋姌笑道︰「有道是來者皆為客,既然是官府中人,就算是地頭蛇了。不管買賣能不能做成,您見一見總歸算是個交情。何況他剛才幫我開了盒子,我才能順利找到這里,也算是欠他一份人情。」

顧慎之看著韋姌,眼中滑過幾許深沉的笑意︰「既然巫女開口了,我見便是。」

「多謝三叔公。」這下,韋姌很自然地喊了出來。

顧慎之一愣,模著額頭干笑了兩聲。他不過三十出頭,被喊得這麼老,實在哭笑不得。

此時,一只瘦瘦小小的兔子跑到了韋姌的腳邊,韋姌俯身把它抱起來,看到它前足纏著紗帶。顧慎之解釋道︰「我去山上采藥時撿的,看著可憐便帶回來了,但我實在不會照顧它,如何都養不胖。正想找個妥善的人……」

韋姌道︰「不如交給我如何?」

「那自是最好。」

稍後,顧慎之送她們到藥堂的入口,韋姌和陽月走出去,看到李延思還在藥鋪門口走來走去。韋姌過去說道︰「先生,這藥鋪的東家同意見您了。」

李延思高興地合上折扇︰「多謝姑娘!」然後便興沖沖地進去了。

陽月對韋姌說︰「這個先生有趣,看起來就像個孩子。」

「他能解開那個盒子,必定是位高人。今日出來夠久了,我們回去吧。」韋姌說道。

她們那邊剛離開,薛錦宜就從街邊的角落里走出來,抬頭看了看藥鋪的名字,皺起眉頭。自己那日廢了半天的唇舌,這女人無動于衷,還以為她當真對表哥沒興趣呢。沒想到一轉頭,竟跟表哥的心月復李延思搭在了一起。

哼。姑姑說得對,長得好看的女人果然都不是等閑之輩。

此刻無人注意,巫神廟頂上趴著兩個黑影。有個黑影動了下,被身邊的男人強行拉住。

黑影壓低聲音,著急道︰「軍使,再不下去,王汾就要把事情給辦砸了!您忘了,後蜀也在爭取九黎族呢。」

「蜀地巴人,不足為懼。」那人輕蔑地說。

黑影抓耳饒腮,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後蜀再怎麼不濟,也佔據著天府之地,山川險固,沃野千里。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急什麼。還沒結束。」男人伸手往下一指。

廣場上的人群之後,有個柔婉清靈的聲音響起︰「王大人何須動怒?韋姌在此。」

眾人紛紛往兩邊讓開,一位少女和一位年輕的女子緩緩走上前來。少女長發及腰,玉骨冰肌。她一出現,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韋懋叫了起來︰「夭夭,你怎麼回來了!」

韋姌走到韋懋面前說︰「阿哥,事因我而起,我不能連累你們。」

王汾看著夜風吹起眼前少女的衣袂,恍然如仙。他揉了揉眼楮,心中不禁感嘆。起先在巫神廟時,因為韋姌身上穿著巫女的祭服,發面皆覆,他並沒有看清,只道那傳得神乎其神,讓後蜀少主神魂顛倒的美貌,似乎有點言過其實了。此刻,王汾不得不承認,這小姑娘,真是漂亮得驚人!

「王大人,九黎有些家務事要處理一下,可否請您暫且回避?」韋姌恭敬地行禮道。

王汾回過神來,頓時有些猶豫。這人好不容易回來了,萬一他回避的時候,又跑了呢?但他沒有立刻拒絕韋姌,事後想起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韋姌說︰「我既回來了,便不會再走。和親之事,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王汾想到九黎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諒這些人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便點頭道︰「好,我就賣姑娘一個面子。」說完,抬手命士兵整頓隊伍,先行離開了。

韋姌望向眾人,對陽月說道︰「月娘,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陽月點頭,小心翼翼地上前︰「奴婢……奴婢親眼看見夫人私下召見參加抽簽的幾個巫女……好像在合謀什麼。」

陽月從來安分守己,不會惹事。她這麼說,必定有幾分可信。四周先是一片寂靜,而後眾人質詢的目光,便落在了鄒氏的身上。巫神廟抽簽,是莊嚴神聖的儀式,他們沒想到竟有人敢在背後動手腳。那樣的話,這抽簽非但不算數,反而褻瀆了神明,按照族規,鄒氏是要被處死的。

「你這賤婢,休得血口噴人!」韋妡大喊一聲,指著陽月道,「你若沒有證據,我必將處死你!」

「奴婢沒有胡說!」陽月辯解道,「當時除了王氏的巫女,其他人都在!那個簽條想必是被夫人動了手腳!」

「你再滿口胡言,我就撕爛你的嘴!」韋妡向陽月大步走過去,韋姌卻擋在兩人之間,淡淡道︰「何必著急?我方才讓王燮去找證據了。稍待片刻,自然能夠真相大白。」

韋妡看著韋姌,想露出個笑容,卻又難免心虛。一直以來,她在韋姌面前都是天真無邪的模樣,原想著這次把韋姌嫁出去,就天下太平了。可沒有想到,竟有這麼多人冒死護著韋姌!就因為那絕世美貌,韋姌便能處處將自己踩在腳底下嗎?韋妡不甘心,她不願意永遠只做韋姌的影子!

韋姌看了韋妡一眼。她自認了解這個妹妹,沒想到韋妡竟然跟鄒氏合謀陷害王嬙。不,也許她們從頭到尾就是想陷害自己。韋姌怎麼說也是九黎的大巫女,不可能讓這母女倆欺負到頭上來。

這時候,王燮帶著人跑過來道︰「夭夭姐,簽筒和簽條都找到了。果然有問題!」

這……不可能!鄒氏震驚地看著王燮手上的東西,儀式結束,她明明叫韋妡迅速處理了這簽筒,王燮是怎麼找到的?!

韋妡同樣震驚,握著鄒氏的手微微發抖。

她們所不知道的是,剛才韋姌隱在人群最後的時候,神技再次出現,為她指明了簽筒所在的位置。她讓王燮去找,除了要證明鄒氏的陰謀之外,也想驗證神技是否正確的。

果然又應驗了。

韋姌將九支簽都倒在手上,發現除了自己的那根,別的簽條上都有一點紅褐色的印記,不仔細瞧,根本辨認不出來。她將簽條交給韋,其它人也都圍過去瞧個究竟。

韋將簽條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頓時變了臉色。

九黎的聖物忘憂草,搗爛成汁之後,無色無味。可是只要這汁液踫到了生姜汁,就會立刻變成紅褐色,並且短時間內無法褪色。

韋姌道︰「當時我在巫神殿便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巫女們手中抹了生姜汁,再去模簽條,確定看到紅褐色的標點之後,才抓進自己手中。要知道此事的真假,只需她們將手心張開即可。我想那印跡還沒有退去。」

除了韋妡之外的七名巫女也都站在人群中,但她們顯然膽怯,無人敢上前來驗證。

「你們,你們竟真的做出這樣的事!」韋大怒。他當時只檢查了韋姌的簽條,並沒有細看其它人的,便是如何都想不到有人竟敢在簽條上動手腳!

鄒氏抬起頭,眼中泛起淚水︰「我們做父母的,不過是不想看到女兒遠嫁受苦。縱然違反族規,可這拳拳之心,有錯嗎?夫君您不舍得小姌,我又何嘗舍得妡兒?我們原想著讓嬙兒去,沒想到小姌頂替了她……」

「是啊,我們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啊!」各位族長的夫人听到鄒氏這麼說,動情地抱著身旁的女兒痛哭起來。這下連各族族長都震驚了,沒想到連他們的夫人也全部牽扯其中。

韋懋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她們︰「哭什麼!你們的女兒便千萬般舍不得,王嬙沒有父母,便活該被推出來和親?祖神在上,你們如此罔顧族規,陷害同族,該當何罪!」

被他這麼一喝,剛才還覺得委屈理直的女人們,紛紛止住了哭聲。

可這事委實叫幾位族長為難。若要處死鄒氏,便要一同處死他們的夫人。這些夫人多出身于大族,若將她們都殺了,估計九黎內部要動亂了。

鄒氏冷冷笑了一下,與韋姌四目相對。

這丫頭倒不能小瞧了去,可她想扳倒自己,也沒那麼容易。

鄒氏能在韋家這麼多年,還得到韋的愛護,自然很有手段。否則當初也不會將深陷在喪妻之痛中的韋搶到手。要知道韋的原配林桃,可是個很傳奇的女子。

韋還是少年時,有次誤入九黎深山,救了一位膚白貌美的女女圭女圭。當時女女圭女圭衣不蔽體,容貌驚人。韋心生憐惜,怕她一人留在深山中會有危險,便將她撿了回來。女女圭女圭剛開始不會說話,只會發出咿呀的聲音。韋對她細心照料,耐心教導,愛護有加,等女女圭女圭長成少女時,兩人日久生情,共結連理。

後來,那少女不僅變成傾國傾城的美人,而且醫術了得,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深受九黎族民愛戴。她還為韋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兩個孩子出生之時,九黎彌漫異香,被視為天降祥瑞。本來一家人過得美滿幸福,可韋姌兩歲那年,林桃忽然撒手人寰。

那個時候,九黎族里議論紛紛。有說林桃是為族民嘗百草,中毒而死。有說她是歷劫飛仙了。還有的說她根本是山中的白狐所變,陽壽盡了。否則,人怎麼可能生得這麼漂亮?

韋忽然失掉愛妻,沉痛不已,終日里郁郁寡歡,人也蒼老了很多。鄒氏知道之後,便特意躲到韋和林桃相遇的那個山洞里,伺機而動。

後來,她終于如願嫁給了韋。起初,她也想跟韋懋和韋姌兩兄妹好好相處,但當她發現這兩個孩子幾乎佔據了丈夫全部的關心和疼愛後,心生嫉妒,再也無法真心喜歡他們。

尤其是韋姌,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男人幾乎都為她著迷瘋狂。處處搶了韋妡的風頭不說,連去巫神廟抽簽這樣的事,韋都偏心地選韋妡去。

因此,鄒氏在王汾的默許下,聯合了幾名巫女和她們的母親,布下了抽簽的局。

「大酋長,事已至此,追究誰的責任都沒有用。我提議,將王嬙喚來,明日重新再進行抽簽吧。」一名族長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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