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後會等你刷完牙再索吻。但是，誰讓你太誘人，讓我等不及呢？」衛哲東迅速地接口。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向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顧不得跟他繼續打嘴仗，急忙到浴室里再次把自己細心地收拾了一下。
結果，這個起了大早的清晨，居然磨磯到了差點遲到！
向雪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的紅霞還沒有完全退卻。當然，向雪認為，這是因為自己怕遲到而一路急奔的緣故，跟衛哲東的挑逗無關。
兩人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只是，向雪每每在衛哲東的調笑下敗下陣來，臉紅耳赤到無以為繼。
看了看時間，把重要的文件先簽批了，和人事部經理約定的時間也到了。
「向總，如果這樣的話，恐怕他們會選擇離開公司的。」听到向雪的決定，丁枕河有點猶豫。
「如果連這些小挫折都不能接受，那boya也未必非他們不可。」向雪平靜地說，「我們要做的，是給更多的員工信心，也給他們傳達一個訊息，人浮于事，在boya是不存在的。當然，我想這個折中的方案，已經是公司能給出的最大善意了。」
丁枕河想了想，才失笑著說︰「是的，對于他們個人來說，其實也是個可以接受的結果。不過，就怕他們想不明白。向總，那我去宣傳人事任命。」
「你的任命明天再宣布，我會先和他們談一談。」向雪淡淡地說，「至少，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心理準備。我也不想讓兩個人才離開boya，他們不是管理人才，但在專業方面，還是有過人之處的，希望他們能夠留下吧。」
「好的，向總。」丁枕河欣然點頭離開。
能夠讓向雪親自和兩人談話，至少從某種程度上，表明了公司對他們的重視。比由他出面，顯得不那麼公事化，人們對于這樣的結果，也容易接受一些。
因為丁枕河事先已經給兩人打過了招呼，所以他們出現在向雪的辦公室時，臉色並不太好。
「坐吧，需要喝點什麼？」向雪笑吟吟地起身，「我這里只有紅茶和花茶，不過花茶大多是養顏茶，或許你們更喜歡紅茶？」
這樣的開場，無疑讓本來心有怨氣的兩人，氣勢滯了一滯。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向雪是boya名副其實的決策者。這樣的姿態，無疑給了兩人適當的尊重。不管最後他們是否選擇離開，對向雪這個年輕的女孩，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惡感。
「是的，紅茶。」兩人的回答幾乎異口同聲。
向雪親自泡了兩杯紅茶送到兩人的面前︰「我想丁經理應該跟你們提過了，關于這次崗位的變更，我想听听你們的意見。」
「把我們從組長的位置上擼下去，我不服。」看起來性格更火爆一些的陳鳴率先說。
一旁的張元安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無疑也表達了這個意思。
組長雖然手下也只有兩個助理，但畢竟算是在職業道路上已經前進了一步，工資待遇也與普通職員拉開了一個小小的差距。
「我想給你們看一份團隊的績效報告，你們每個人都領導著由三個人組成的小組，但是其工作成果與你們單獨為戰的時候，並沒有增長多少。或許你們並沒有意識到，因為你們的工作量並沒有減少，甚至因為承擔了一定的管理職責，而比以前更忙碌。但是我們如果撇開過程而僅看結果的話，就可以看出來，你們各自的工作小組，創造的利潤與你們個人創造的利潤，只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的增長率。」
「怎麼可能？」陳鳴驚愕，「我們小組的每個人工作都很勤奮，並不是在公司打醬油的。」
「我份分析報告是我親自做的，並沒有對公司公開，績效考核要到年底才會公布。」向雪溫和地說，「這些數據你們可以核實一下，我這里有所有的數據來源。」
說著，她把手里的紙質報告遞給了兩人。當然，這兩份報告，衛哲東也出了不少力。如果沒有他的指導，可能她不會做到這麼詳盡。那麼，最終能否以理服人，也就未可知了。
按照衛效理的分類，陳鳴和張元安不是管理人才，但無疑能算得上是專業人才。
張元安沒有說話，默默地低頭看向手里的報告。每一個結論，向雪都注明了詳實的數據來源。憑借記憶里的內容，他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錯誤。
「我不知道……」陳鳴有些茫然，「這樣的結果……」
向雪微微一笑︰「如果把小組的工作再進一步拆分的話，你們倆的工作效率和創造的利潤，下滑得很厲害，因為你們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在管理上。而管理……恰恰是你們不擅長的。」
陳鳴張口結舌，翻來覆去地看著手里薄薄的報告。所有的結論都很簡潔，措詞也很中肯簡練，完全沒有讓人產生歧義的地方。
可是看懂了，卻不代表願意接受。
「怎麼可能？我們三個人的工作，跟一個人的工作沒有什麼兩樣？」他喃喃低語，下意識地看向張元安。
「通過數據分析，結果就是這樣。說實在的，我分析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向雪嘆了口氣，「只是再看一下數據的來源，還是理解了，因為你們的小組直到今天都不能完成很好的合作。」
「向總，我明白了，盡管我們在專業領域里有自己的特長，但不具備管理一個小組的能力。」張元安深嘆了一口氣，把報告還給向雪，「如果繼續呆在組長這個位置上，對于我自己的專業知識也會生疏，我同意公司的安排。」
陳鳴吃驚地看著身邊的同事︰「但是同事們會怎麼看我們？明明已經升職了，卻又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雖然你們確實會解除組長的職務，但是你們可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向雪莞爾，「當初為什麼會把你們提拔成組長？就是因為你們的業務能力是突出的。既然這樣，公司當然不會把你們作為最普通的員工來看待。」
張元安欣喜地看著向雪︰「公司的安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