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湘滿意地望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確實不錯，連悟性也很強，確實沒看錯他。
「那你先回去，記住我說的話，別把這件事傳開去。」方明湘打發他離開。
今天已是大年二十五了，馬上要放假了，他們要準備行李回家，她不想影響他的計劃。
「那我走了。」黃陽平向她鞠了一躬，慢慢退出去，關上門離開。
方明湘望著他離開的背景，更加滿意。
當天晚上，她和謝國興吃過晚飯，商量回鄉下過年的事。
因為年三十要去余杭，作為補償，兩人這幾天準備回鄉下陪爸媽幾天。
公司今天放假，管理人員明天還要上一天，把一些未收尾的工作處理好，然後回家。
他們打算明天下班，再回鄉下。
雖然老家那邊什麼都不缺了，不過兩人現在的身份不同了，該買的禮物，還是得買，不能像以前一樣，空著手照樣回家。
方明湘給爸媽設計了一套新年穿的中式冬裝，上面是棉衣，下面是加絨加厚的褲子，既保暖又好看，已讓定制店趕出來了。
謝國興則給方爸方媽各準備了一件羊羔毛大衣，皮毛一體的，毛非常厚，一件酒紅色，一件黑色，看起來非常豪華大氣。
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方明湘花錢大方，自己也不能小氣。
所以請北方的朋友，幫自己挑了兩件當地產的高檔皮衣。
虞城算是南方，雖然商場也有皮衣賣，不過款式太少，很難挑到一件稱心如意的禮物。
電話又響了起來。
「明湘，你那邊放假了沒有？」是紀睿昭的聲音。
「明天才放，怎麼了？」方明湘疑惑地問。
「隨便問問。」紀睿昭笑道。「主要是咖啡店照著你說的調整後，把變化跟你說一下。」
這件事雖然是方明湘主導，但是中間一切瑣事，全是她在操心，現在生意有了變化，她也有成就感。
「是嗎？」方明湘笑道。「那你快告訴我，那邊調整後，生意有什麼變化？」
咖啡店現在是兩人一起投資的，雖然她的股份不多，一家店肯定賺不了多少錢。
問題是這個行業前景不錯，將來可以做成連鎖經營公司，到時幾十家幾百家店開起來，那收入也不是小數目。
「生意非常好，比我想像得都要好。」紀睿昭興奮地嚷起來。「這兩天幾乎天天爆滿，我都不敢想像這麼小一家店，一天也能賣出幾百杯咖啡。」
想到咖啡店里幾個員工，忙得熱火朝天的模樣，她現在想想，依然非常興奮。
可惜調整得有些晚了，如果年初就這樣做，那現在說不定已經賺到幾十萬了。
這樣的話，過年回到家里，就能吹吹牛了。
「這麼說來，你今天打電話過來，是向我報喜的？」方明湘笑著問。
咖啡店這樣調整，她當然有信心賺到錢，區別是賺多賺少問題。
唯一的變故，就是紀睿照能不能照著要求，配出適合大眾的口味。
現在看來昭姐很用心，這樣的話，她就省心多了。
「是啊！」紀睿昭笑得很得意。「你們什麼時候回余杭？我們年前聚一聚？」
她現在相信了方明湘的話，只要這邊生意做成功了，以後開分店就很容易。
從這兩天的情形來看，擴大規模是必須的，否則顧客來了都沒地方招待。
女人的野心一旦被激發出來，就很難控制，她開始考慮在哪里開分店？
這種事方明湘比較有經驗，所以得跟她商量一下才行。
「我們打算年三十回來，初二再回這邊。」方明湘說了計劃。
忽然想到這樣一來，就沒時間跟余杭的朋友，年前聚一聚了。
自然也沒時間商量開分店的事。
難道要改變計劃，提前回余杭？
「要不，我們明天去一趟余杭。」謝國興在一邊听到了，插嘴道。「給家里送點禮物，順便跟他們也聚一聚」
虞城這邊的親朋好友，都有表示了，沒理余杭那邊的反而見外。
東西大家或許不在乎，要的是那份心意。
「也行，我們明天當天去當天回，也影響不了什麼？」方明湘答應下來。
于是跟紀睿昭約好明天見面，她一听，高興地應道。
第二天一早，兩人匆匆準備了一些禮物，出發去余杭。
公司這邊的事，自然只能交給鄭建樹處理了。
隨行的還有黃陽平的兩個戰友，他們都是隔壁省徽州人，因為沒有從虞城直達老家的班車，需要到余杭再轉車。
正好順便幫她把皮卡開過去。
皮卡後面的貨箱，同樣放了幾只裝魚的大塑料箱，里面養了幾十條幾斤重的活魚，還有一些河蝦和螃蟹。
謝國興不知道她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以為專門從某家水庫訂了這麼多魚蝦，倒沒有懷疑什麼。
到了余杭，跟朋友約好地點，先把魚蝦蟹送到各自的家里，然後一起到昭姐的咖啡店會合。
老爺子听說他們今天來送年貨，非常高興。
只是听到正式放假還要等幾天，雖然有些遺憾，卻沒有說什麼。
對于她送來的魚，倒是非常喜歡，要保姆中午處理一條，先嘗個鮮。
他現在對這個孫媳婦送來的食物，有盲目的信心，所以相信這些魚蝦蟹，肯定味道與眾不同。
方明湘和謝國興到了咖啡店，看到里面坐滿了顧客，非常滿意。
雖然已經听昭姐電話里提起過，可是現場看到，那感覺完全不同。
方明湘忍不住感嘆，九十年代容易賺錢，原因雖然很多，最大的一條，還是因為商品匱乏。
改革開放後，大量國人沒有見過的產品涌入市場，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開始追求高品質的生活。
可是真正接觸國外進口的東西，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要麼因為文化和習慣原因，並不適合國人的審美和口味。
要麼價格高到離譜，就算有錢，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消費的。
大到汽車家電，小到衣服美食，大多數這樣。
像一輛最普通的小轎車，就要三十多萬，相當于虞城五六套房子的價格了。
一台電視機就要好幾千，普通人辛苦干一年，也買不起一台。
直到最近幾年，國產品牌開始打開國內商場，經過一番價格戰，彩電空調等家電，才開始進入尋常百姓家。
但是洋快餐和洋飲料，價格依然很高，國內雖然已經有了中式快餐和中式可樂，競爭上依然處于劣勢。
咖啡店同樣是舶來品，一直走高價和正宗的路子，但是口味並不適合國內老百姓的口味。
方明湘覺得，是時間打破舊式風格的時候了。
「明湘國興快進來。」紀睿昭出來向她們招招手，帶到後面一間她平時用來休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