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南道，「我早認識何翠萍了，我和小宇是同學，以前好幾個同學去小宇家玩過，那天在鎮上遇上何翠萍，說起來，才知道換親的是竟然是我們兩家。」
顧墨陽點點頭，又問，「何翠萍給了你什麼好處。」
「沒有。」顧水南說完之後，立即慌張的低下頭。
顧墨陽一看她就知道在撒謊，語氣不由的嚴肅了很多，「說實話。」
顧水南害怕顧墨陽發火，立即說了實話，「五塊錢外加一個發卡。」
顧墨陽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鼓了鼓，五塊錢加一個發卡就把自己的姐姐賣了，「水南，家里沒缺你吃穿啊，你眼皮子怎麼這樣淺？」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多重男輕女，我在學校讀書，一分錢零用錢都沒有，學校的人都笑話我，我……」顧水南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不足以構成把顧水蓮賣了的理由，說到最後，自己都沒了底氣，沒再往下說。
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大女孩子了，要是說重了也不合適，到底顧水蓮也不是個好的。
顧墨陽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教育她，「水南，你在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們說，再怎麼你不能做這回事。」
「二哥，這些年你去了部隊，一直不在家，家里的事情你也不清楚，和你說了也沒用，現在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顧水南看了顧墨陽一眼，沒糾結這個話題，倒是接著求他，「二哥，我求求你，你別告訴爸媽，這戶口簿是我偷的，不然我會被打死的。」
看著水南害怕的樣子，顧墨陽又嘆了口氣。
他真是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人。
他以為水南還小，不過十六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呢，她不會做這種事情。
畢竟，做這種事情還真要一定的心機。
顧墨陽不知道，自己這個家到底怎麼了。
父親懦弱，母親極品，大哥整天悶不吭聲，顧貴陽不務正業，就連幾個本應該最挺好的妹子也弄成這樣。
怎麼覺著就沒一個正常人呢。
看顧墨陽不肯答應，顧水南突然「砰」的一聲跪在她跟前，「二哥，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我跪著不起來。」
如果顧水南真的只是貪些小便宜就做這種事情，顧墨陽當然不會為她保密，可她也是情有可原，再加之就算告訴父母，又能得到怎樣的教育呢，不過是打一頓。
顧墨陽點點頭，「好，二哥答應你，但此次一次，你要明白，不管家里人怎麼對你，咱們砸斷骨頭還連著筋的，你想想，等父母老了，你最親的人是不是兄弟姐妹。」
頓了下，顧墨陽又道，「你四姐這樣對你是她不對，我會跟她說的。」
水南听後，連忙點頭如搗蒜。
顧墨陽答應水南不把這事情說出去，就肯定不會說，可是四月這邊，是一定要還一個公道給她的。
想起自己之前也有那麼一絲絲懷疑過四月，顧墨陽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雖然相處不久，但應該是了解那丫頭的，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不過，家里人都說那丫頭喜歡自己，很喜歡的那種，是不是真的呢？
想著，顧墨陽的嘴唇微微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