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蟲子扎進了豬肉里沒一會兒,便被混了朱砂的白酒給灼得死翹翹。
周毅見此,再也忍不住抱著旁邊的垃圾桶嘔吐了起來。
詭異也就算了,還這麼惡心,簡直已經有心理陰影。
白汐掃了一眼吐得天翻地覆的周毅,只想說現在的年輕人心理承受能力可真低。
這不過是簡單的弄條蟲子出來,和醫生動手術有何區別?
緩過勁來的周毅,這才重新開口︰「大師,這什麼蠱蟲取出來了,人是不是沒事了?」
「常理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你父親的身體體質會大不如前,畢竟人的精血丟失了一大半,能醒過來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就不要要求太高了。
周毅連忙回自己知道了,他也不求病床上的男人會變得有多健康,只要不死,那便就是好的。
蠱蟲一去,白汐和周毅兩人也沒聊兩句話,床上的男人就悠悠轉醒了。
周父醒來的時候,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雙眼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聚焦有神,這個時候他才看到了旁邊站著的兒子和他身邊的白汐。
周毅也看到了他,沉默了片刻,便開口︰「你醒了。」
「我……小毅,這里是哪里?」周父沙啞著嗓音問道。
周毅唇角露出一絲諷笑,道︰「醫院,看來你已經忘了自己之前差點害死我和我媽的事了。」
周父聞言,懵蒙的腦子里便快速的拂過這兩天發生的事,他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隨即掙扎了好幾下,終于坐了起來。
「小毅,爸爸沒有要害你和曼妮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想吃人的……」
周父說著,下意識的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蠱蟲雖然控制了他的身體,但他這兩天的記憶卻並沒有隨著蠱蟲的離去而消失,此時反而越想越清晰,甚至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虎毒不食子,他竟然發狂要吃了自己的兒子……自己怎麼變得那麼可怕?
白汐見他情緒突然間變得癲狂,甚至用手拍打自己的腦袋,不由嘆了口氣,這腦子要是打壞了,她向誰要錢?
遂,她拿過旁邊剩余的黃紙,用朱砂繪制了一道靜心符,然後拍在了他後背上。
很快,周父便緩緩的安靜了下來,他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兒子,道︰「小毅,對不起,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的。」
周毅別了別眼,極力斂住眼眶的晶瑩,只道︰「要真說對不起,你應該對著我媽說,我媽被你傷得至今還沒醒。」
周父聞言,立馬就要下床去看人,不過他自己身體也虛弱,腳剛沾地,便軟軟的跪倒在了地上。
到底是有血緣關系,周毅再是鐵石心腸,見到自己的父親這般,還是上前重新把他扶回了床上,「你還是先把自己養好了再說。」
周父重新躺回床上,這才把視線落在了白汐的身上,「這位是你朋友?」
周毅看了一眼白汐,然後便快速的把這一次大家得救的經過全都說給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