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舒雲咬著唇,只道︰「不管你怎麼說,那些錢我已經全部捐出去了,你再吵再鬧,也沒有。」
她說的是實話,她今天帶孩子去做完了身體檢查之後,她便順便去把那筆錢捐給了慈善機構。
「你以為我會听你這個賤人的謊話?」
「我媽沒有說謊,今天我們已經去把錢都捐了。」曹舒雲身後的小樂再也忍不住,探出頭,怯生生的說道。
男人一听,面色頓時就不好看了,「我不信,肯定是你媽自己私吞了不想給。」
只有傻子才會拿著憑白得來的十幾萬不要,去捐給別人。
「你若不信,那就看看這個。」曹舒雲說話間,便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匯款單據,給了小樂的叔叔。
男人拿過一看,上面的轉賬信息與收款方都一清二楚,當即,他抬頭惡狠狠的看向曹舒雲,「你tm就是一個賤人,誰允許你把錢捐出去的?」
想著十幾萬就這麼沒了,他氣得彎身撿起地上的啤酒瓶子就朝曹舒雲身上砸。
眼瞧著那玻璃瓶就要重重的砸在曹舒雲的腦袋上,旁邊的白汐身形卻是動了,抬腳,一腳重重的踹開了他的手,再一個回旋,下一瞬,他整個人都被踹退了好遠。
「有沒有人告訴你,打女人是不對的?」白汐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小樂叔叔。
死肥又丑就算了,脾氣還這麼囂張,過分!
曹舒雲意外自己帶回來的這個孩子會替她攔下方才的危險,但一想到小叔子的凶狠,她便趕緊拉了拉白汐的手臂。
「孩子抱歉啊,我家現在這情況有點不太好,你還是趕緊去東邊街道的旅館住一晚吧。」
雖然方才她也沒怎麼看清這少年是怎麼出手的,但她並不想白汐因此受到牽連。
「想走?沒那麼容易!」小樂的叔叔站穩了身體,此時滿心都是奇恥大辱。
竟然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給打了,他要是不打死這個龜兒子,他就不叫樊仁。
樊仁撈著酒瓶子直直朝白汐砸了過去,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
白汐唇角輕扯,抬手,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即將砸中她腦門的酒瓶,「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了,嗯?」
樊仁見眼前的少年竟然徒手抓住了自己砸過去的酒瓶子,雙眼猛地一睜,然後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便見少年下一秒就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這麼喜歡砸酒瓶子是吧,我今天就給你砸個夠。」白汐的話一落,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腦殼上。
一個瓶子被砸碎,她又拎起地上的第二個,第二個瓶子碎了之後,她又接著拎起了第三個……
樊仁第一次被白汐用酒瓶子砸個正著的時候就想反抗的,只是沒想到自己突然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只能任由眼前的少年拿著一個又一個的空瓶,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腦袋上敲爆。
畫面像極了……在打地鼠。
還是往死里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