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模了模鼻尖，便道︰「這個嘛，就是慣用的職業術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什麼道觀寺廟出來的人。」司沐川說道。
「難道我真有當道士的潛質？」白汐托著下巴，一臉的深思。
司沐川聞言，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白汐正好看到了某人的這個眼神，「老大，你這是啥眼神？」
就算是嫌棄也不能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司沐川反問︰「你確定你能當道士？」不是尼姑？
白汐搖搖頭，只道︰「我就是想當也沒資格啊，你是不知道現在那些寺廟里招收的和尚道士什麼的，並沒有個大學本科生的文憑，還進不去呢。」
真的是時代在進步，連封建迷信都開始搞市場普及化，如此一想，這大學還真不能不上。
司沐川︰「那你的意思，你還當真有這種想法了？」
「沒有，當道士多無趣啊，還要各種持齋禮拜，奉戒誦經，燃香燃燈什麼的，我就是個俗人，就喜歡大吃大喝，毫無戒律，怎麼舒坦著生活就怎麼來。」
白汐喟嘆著說道。
司沐川眉眼挑了挑，沒有在說話。
車內放著輕音樂，很舒緩的那種，白汐听著瞌睡又犯了。
「對了，老大，你今天不忙嗎，居然親自給我送錢來。」白汐打了個哈欠，隨意找了個話題聊道。
「順路。」司沐川淡淡道。
白汐︰「哦。」
這路順得還真是有點遠啊。
白汐︰「下次有事兒不用親力親為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畢竟是老大嘛。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司沐川似乎像是听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樣。
「當然，我臉皮特別薄，你不知道嗎？」白汐說話間，還特意模著自己的臉。
司沐川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某人，唇角抽抽，你敢模著良心說這話嗎？
「對了，你不是明天也要去雲城麼？機票啥的定的和我一個班次的嗎？」白汐又問。
「嗯。」
白汐模了模下巴，然後扭頭看看司沐川，又似想到了什麼，便道︰「不是，我覺得老大你的身份地位……怎麼不坐私人飛機？」
還要和她一起搭乘普通的飛機，怎麼看怎麼都有點兒和他身份不符合啊。
難道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讓自己看起來更接地氣一點？
司沐川眸光微頓，淡淡的瞥了一眼白汐，「我樂意。」
好吧，你們有錢人就是會玩。
白汐努了努嘴，收回視線，目光又落在了車窗外。
今晚的夜色有些朦朧，路燈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層迷霧，或許是因為時間太晚了，所以外面人行道上幾乎不見有路人。
白汐又打了個哈欠，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閉眼睡一覺。
只是很快，白汐又睜開了眼，她看向車窗外的街景。
這街道分明剛剛才經過，這會兒怎麼又開回來了？
皺了皺眉，白汐扭頭看向司沐川，見他神情如常，不由開口問︰「這條道，你剛剛不是已經開車經過了嗎？咋又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