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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人們的奇怪視線,白珞初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安靜的在自己的牢房內打起坐來準備修煉。

還沒等到**下的蒲草被坐熱,耳邊便傳來了敲鑼人的聲音︰「八號人奴,貴人有賞,還不出來接賞!」

白珞初也毫不客氣,直接就去拿了賞賜,打開一看,依舊是一瓶靈藥加上十枚金幣。但是牢房里剩下的人可就不淡定了。

「嘶,這丫頭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一共上場上了兩次,次次都有人賞。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的確,接連受賞,別說是這牢房中的其他人,連白珞初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運氣太好了些,雖然這賞賜的都不是什麼珍品,卻是她急需的!

可能是今天同靈獸搏斗之時牽扯到了筋骨,此時白珞初的胳膊和肋骨又傳來了陣陣的疼痛。

將賞袋中的靈藥拿出來,打開瓶蓋的一瞬間便聞到到濃郁的藥香,白珞初用精神力仔細探查了一番,發現這其中蘊含的靈力也比之前那瓶多了不少。

白珞初听到牢房里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吞咽聲,可她並不打算客氣,這是她用命搏來的,雖然她這次沒有受傷,也只是因為對靈獸的透徹了解罷了。

仰頭將靈藥悉數喝入月復中,感受到靈藥中的靈氣正攜帶這藥效往自己的患處涌去,便連忙以五心朝天的姿勢接著打坐,並用自己的精神力引導著靈氣的游走。

等到這瓶靈藥的藥效被完全吸收,白珞初肋骨處的傷已經痊愈,胳膊上的傷也好了小半。便將昨天剩下的藥草嚼碎敷在胳膊上,又用繃帶纏緊,防止胳膊再添新傷

白珞初感覺自己留在這的時間可能不會太久,又想到自己與陸溫書之間仇恨,然而如今連自己死後關于陸溫書的任何消息都沒有得到,免不得有些許的煩躁。

思前想後,白珞初決定去交易所打听打听有關陸溫書和宮門弟子的消息。

順手將賞袋系于腰間,那個櫃員可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白珞初可不認為自己能夠不拔一毛的獲得自己想要的消息。

可能是因為傷好了,也可能是著急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白珞初走向交易所的步伐快了很多。

「吱嘎」交易所的大門被白珞初推開。

那櫃員听到了聲音,原本趴著的身子不急不慢的從桌子上抬起身來,懶洋洋地開口︰「歡迎……」

話還沒說完,定楮一看是昨日那花了不少錢的小人奴,突然就來了精神︰「哎喲,原來是客官您啊,您今個兒來又是來買什麼來了?」

櫃員的眼楮都一瞬間放了光,等著白珞初揮霍一把。

只見白珞初搖了搖頭,直接了當的說到︰「不買這交易所的東西,但是,我想要知道一些消息。若是你告訴我的消息令我滿意,那麼,便少不了你的銀錢。畢竟這個錢可是直接進了你的荷包里,你也不需要為了那麼低的抽成浪費口舌。」

白珞初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這個櫃員看,看到她眼中的光熄滅又復燃,便明白自己果然是要花些錢財才能套出話來。

這櫃員雖然見錢眼開但也是個爽快人,緊接著就從櫃台旁邊的小側門鑽出來,將白珞初引到貴賓室,給白珞初看了茶,才坐下來說道︰「客官您想要什麼消息,若是我知道的,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保準客官滿意。」

「我想要知道陸……」話剛出口白珞初就住了嘴,想了想改口說到,「千煌一戰。」

「三年前的千煌一戰?」櫃員一愣,這不是眾人皆知的嗎?這丫頭竟然會花錢買這一份消息?!

「有問題?」白珞初皺眉,當年眾人圍攻千煌宮,她殞身身亡也不算是小事了,不至于不知道吧,同時放了兩枚金幣在桌上。

「沒問題沒問題!」櫃員眼楮一亮急忙說道,像是怕白珞初反悔連忙將金幣裝進自己的兜里,然後就開始將她知道事情全盤托出。

不過她講的實在是有些太過嗦,從白珞初和陸溫書初遇開始講到二人相知相戀,將二人曾經的愛戀講的那叫一個感天動地,听得白珞初在對面不由得眉心直跳,嘴角微抽。

說真的連白珞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所謂的曾經的愛情,在世人眼中竟然是那麼轟轟烈烈。

這個女人,不去說書,只在這當個櫃員,可惜了。白珞初心里不由得感嘆。

或許是听得不耐煩了,或許是覺得店員的話語簡直就是對前世那被愛情蒙蔽雙眼的自己的深深嘲諷,白珞初不由得張嘴打斷︰「你,說重點。」

「客官,這重點的消息嗎,自然是……額外的價錢。」許是怕白珞初因為自己的貪心突然發難,這個櫃員只敢低著頭,暗自抬眼偷瞄白珞初。

白珞初倒也不吝嗇,又將一枚金幣推至櫃員眼前。櫃員見了金幣,這才將剩下的消息娓娓道來。

「這魔道妖女白珞初慘死于傳承前之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表面上一副衛道士的樣子,實際上啊,都對那傳承虎視眈眈的。不過那傳承被陸溫書看守者,別人有想法也只能干看著。」

「千煌宮其他人呢?」白珞初問到,這也是她比較擔心的,千煌宮是她隨手成立的,人數尚且不多,但都是她的心月復忠隨,如果都沒有逃過那一劫……

「其他人啊。」那櫃員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接著說道,「都散了。」

「散了?」白珞初一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死?

「是啊,按理說圍剿魔宮是會趕盡殺絕的,但是不知為何,最後人們竟是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將千煌宮徹底驅散了,不過白珞初的仇家也不少,還是有不少人私下尋仇的,沒有了白珞初,她手下那伙人也不敢再作妖,以後怕是會隱姓埋名過一生嘍。」

櫃員說的暢快,想到兜里的金幣更加暢快了。

白珞初听到此,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拳頭緊握著。

情況比她想象中的好,起碼他們沒死!但宮門覆滅,宮人四散……這也絕不是她想見到的!

這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屈辱!

櫃員絲毫沒有察覺白珞初的異樣,接著沖著白珞初離開的方向喊道︰「哎,客官你怎麼走了?要我說啊這陸溫書著實是個負心漢,這白珞初雖是魔道妖女可說到底不過是個被情感蒙蔽了雙眼的可憐姑娘罷了。」

櫃員的話語讓白珞初腳步一頓,轉頭問道︰「你竟然是這麼想的。」還沒等到那櫃員的回答,便又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除了交易所,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這櫃員心下甚是疑惑,這個人奴,莫不是個傻子吧?錢都付了,還沒把消息听完就走了?

「不過,反正這三枚金幣已經到了我的手里,這可是要賣不少貨才能拿到的錢啊!」說罷,櫃員將金幣仔細的裝進自己的荷包之內。可能是因為得了銀錢心情極好,平時懶洋洋地櫃員,都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兒。

夜晚,一切如常的打坐修煉,但是白珞初一想到傳承如今落到了陸溫書那人渣手中,而宮門弟子因為自己如今只能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白珞初便是心懷愧疚而又痛苦萬分,一晚上竟是沒有靜下心來修煉成功!

她只是知道,她現在恨不得把陸溫書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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