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朋友全都被孫晉發借了一圈之後，他不甘心，總覺得自己下一次賭就能回本。
然後就有人提意說借錢給他。
孫晉發一高興就借了，然後越借越多。
直到現在，孫晉發才知道，那是一種從港城流傳過來的高利貸的東西。
還有他特制的煙並不是真正的煙，是加了藥物了。
現在的他想戒都戒不掉。
越是如此，孫晉發就真是不敢告訴家人。
那為何，他今天要出現在這里？
那是因為，姚瑞雪身上有錢，听說很有錢。
「真的嗎？算了，還是不了，反正也沒幾天了。晉發哥哥，你好像瘦了好多，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姚瑞雪對孫晉發依然是體貼，關心的。
剛才還有些小心翼翼與後怯的孫晉發，听到姚瑞雪還叫自己哥哥，立即就長長的舒了口氣，臉上還有幾分自得。
果然，姚瑞雪這個村姑，真的還是愛自己的。
那個字條說的是對的，那他找這個村姑要錢，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就姚瑞雪這樣一個軟語，一個關心，一個害羞的眼神，就把孫晉發給哄住了，再加上吸特制煙吸多的孫晉發，腦子也不如之前那麼靈光了。
「是嗎？我覺得我沒瘦，瑞雪妹妹，還是你最關心我了。走，我們回家，一邊走，一邊說。」
一個害羞的眼神，一張怯意帶紅的臉。
把孫晉發給迷得不行，從燕清中學回大院的這一段路，姚瑞雪一直都在用‘關心’的話氣，與孫晉發聊著。
姚瑞雪更是用惡心自己的方式，讓孫晉發越發的自我感覺良好。
並特意親切的把自己的書包交給孫晉發背著，還不小心的提到里面放了不少錢，讓孫晉發注意。
到了孫家，錢春風滿臉的笑意，看到姚瑞雪差點紅了眼，簡直就像親媽看到受了苦的女兒一般︰「瑞雪，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復習得很苦呀？
你說說你，怎麼就不听話呢？
讓你回家住，回家住就是不肯。
若是，回來住，阿姨還能天天給你煲湯，補身體。」
再次面對這樣的錢春風，姚瑞雪還有那麼一絲的不適合，卻還是回了錢春風一個笑臉。
「復習一點也不苦，我感覺自己這次高考一定能考個好成績，華清大學應該是沒的跑了。」
姚瑞雪的成績最近在進步，孫傳和錢春風都知道，但是听姚瑞雪說能考上華清大學這種自信又自大的話，卻是半點不相信的。
即便女兒回家來哭訴過姚瑞雪欺負她，但是孫傳和錢春風也不完全相信的。
可他們今天這麼一觀察，姚瑞雪還真的與之前不太一樣了。
只過是離開孫家短短兩個多月而已。
姚瑞雪整個人的氣質與氣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樣的發現，讓錢春風和孫傳都產了隱隱的不安。
「那就好，瑞雪有自信是好事，能考上華清大學的話，那簡直就是我們的驕傲。
瑞雪，其實你春風阿姨說的對，離高考也沒幾天了，不如你就住回來吧，有我們就近照顧著你，我們也放心，對你大伯也有個交待。
昨天你大伯還和我通電話，怕你高考前吃不好睡不好，讓我們多費著心。
其實，這次都不需要你大伯，我們都知道，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孫傳柔和的看著姚瑞雪，長輩一樣對勸說著她，可眼底那一抹懷疑與驚詫都久久未退去，甚至霎時提起了高高的防備。
他剛才好像看到了姚瑞雪對他的嘲諷。
孫傳再看向姚瑞雪時，還是那張一看就是清秀的小姑娘的臉，突然就與死前的姚慶兵重疊了，尤其是那雙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