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臉色一變,抓住寧淵的一條手臂垂了下去。
就是現在!現在她只能靠自救。寧淵沒有猶豫,在大漢的手臂上用力咬了一口,再然後,推開他快速朝前跑。
寧淵眼角余光,似乎看見埃里克似乎舒了口氣,向她伸了出手,此刻,寧淵望著他的手臂,猶豫了,卻被他一把拽住手,拉到了身後。
「笨蛋,發什麼愣?!是想被再抓去一次麼?」
寧淵被他一通罵,心想反正你不是無所謂嗎,正想反駁,卻見他身軀一怔,悶哼了一聲。
寧淵心一沉,朝一旁看去,他的臉色,轉變為一種痛苦的色彩。
目光移到他的後背一把匕首不知何時插了進去,鮮血正從其中汩汩流出。
「你……」
「別說話!」埃里克的聲音有些惱怒,打斷她,將她推向一旁,接著抽出單刃斧,猛地朝那個之前挾持寧淵的大漢扔了過去。大漢慘叫一聲,血肉模糊的倒地。
盡管如此,還是遲了,剩余幾人已將他們包圍。
寧淵眼里劃過一抹不甘,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討厭!
就在這時,從兩旁又沖出幾人,是亨特他們。
來得真及時……見此,寧淵松了口氣。扶著埃里克走到一旁的松樹下,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寧淵的聲音有些哽塞。
「這點小傷算什麼。」
你之前……不是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麼?
寧淵本想問這句話,可他背上的傷證明,事實並非如此。
猶豫之間,亨特等人已經打敗了那幾人,走了過來。
「我們去那座木屋吧?」卜巴提議道。
埃里克瞥了他一眼,像看傻瓜一樣,弄得卜巴莫名其妙,卻又不知道原因。
「我們今夜就在這里露營。現在分散開來,但不要離的太遠。」埃里克吩咐道,然後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可是你的傷……」寧淵連忙去扶他。
不等埃里克說話,卜巴就用大嗓門說道︰「這點兒小傷怕什麼!男人嘛!就該流血犧牲!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小家子氣。」
「……」寧淵竟無言以對。
這大概就是……文化的差異。
夜,黑得愈發深沉。今夜沒有一顆星,天空仿佛是一張灰暗的網,將整片森林籠罩在陰冷之中。慘淡的月光悄然灑下,死氣沉沉地照耀著黑色的樹枝。
「這些人,應該是和我們一脈相承的斯堪的納維亞人。丹麥維京人。」此刻,埃里克正在查看尸體旁散落的武器。「他們的武器、服裝、甚至是布陣的方式,都和我們出奇的相似,沒猜錯的話,之前偷襲我們的人,也是他們。」
「丹麥人,怎麼會到這里來?」卜巴好奇地問道。
埃里克輕哼了一聲,「大不列顛這塊肥肉誰都眼饞,不過想搶,他們也要有這個本事。」
「可是,從踏進這座森林起,詭異的事就一件接一件,我看這里少待為妙。」又有一人發言了。
「愚蠢!不過是氣氛陰森了點,有什麼詭異的事?」埃里克怒道。
寧淵瞥了他一眼。還真是……沒有詭異的事情。那個怪物不算詭異,什麼才算?
「這個……」那個人囁嚅道。
「休息一夜,明早出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