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這兩日,你能否照顧一下我?」
見寧淵不作答,他連忙補充道︰「蕭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你所見,這營地沒有女侍,我手下的士兵們也做不了這些活,所以……」
「沒問題。」寧淵打斷了他的話,朝他一笑,「當然沒問題,能夠照顧將軍,是我的榮幸。」
听聞此,蕭離松了口氣,但看著她公式化的笑容,听著她滿是疏離的口吻,不知為何,心中某一處稍微被牽扯了一下。
此時,帳篷內只剩下寧淵和蕭離兩人,氣氛靜謐無比,隱約間似乎平添幾分曖昧。
這是寧淵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在帳篷里共度夜晚,不過鑒于對方是重病患者,起個床都很困難,她沒太多危機感,倒是白天發生的事情,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心中不由多出了幾分煩躁。
「杜姑娘?」她正坐在油燈旁胡思亂想,蕭離試探的話語擾亂了她的思緒,「我有些渴,姑娘能否為我倒杯水?」
「啊,好。」寧淵還處于神游中,將他這句話當成指令,身體自動完成了一系列動作,端著杯子,走到他身邊,遞給了他。
蕭離低聲道了謝,抬手去拿,結果寧淵大腦跳了一拍,在蕭離的手還沒踫到杯子時,她就松了手。
看著面前男子身上**的,全都是她的「杰作」,寧淵有些尷尬。
「將軍對不起!我……我去替你再拿一套衣服來。」
「無妨,衣服很快就干了,說來,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蕭離和顏悅色地問道。
從他的角度看去,女子峨眉稍蹙,可以看出她躊躇了一陣,就在他等待她開口時,寧淵垂眸,臉上神情又無異,「我沒事,大概是太累了,將軍,你身體尚虛弱,還是早些休息罷。」
說完,不顧蕭離瞬間冷下的目光,她彎腰,拿起水杯,轉身走出了帳篷。
寧淵完全沒有發覺,她今晚和蕭離交談時,已完全沒用自謙語。
寧淵最後還是拿了一套衣服給蕭離,望著女子被燭光映照著分外溫柔的側臉,蕭離之前失落的心情好了大半,見她仍發呆,心中便生出捉弄她的念頭。
看了她一眼,他忽然一聲不吭地坐起,就要解衣物。
還是床板的「吱呀」聲吵到了寧淵,寧淵下意識望去,看見男子已經拖去外衣,嚇得騰地站起,結巴了一下︰「將、將軍,你要更衣為何不提前說聲?」
听出她言語中的緊張,蕭離只是垂眸,裝作面無表情,繼續解剩余衣物,「我見姑娘目光呆滯,思緒想必已經飛到了萬里之外,便想也不用在意一具驅殼在此,我說得對否?」
這句話說得十分隱晦,寧淵腦回路繞了好幾個彎,才勉強听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