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都變了一張臉了,而且還付出了這麼多的犧牲,結果一個水花都沒有打出來,就這樣給滅了。
滅的如此的讓她不服氣。
不服氣?
楊雲海會教育的你服氣為止。
弄死嗎?
就顧娟做的這些事情,要是讓她死了,那才是對她最大的解月兌呢。
多年以後,當顧娟從監獄里出來,雖然只有五十多歲,但卻已經是頭發花白了。
顧娟實在是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只好又回到了秦市。
這個她絢爛過也曾荒唐過的城市。
二十年後的秦市比從前更是繁華,顧娟找了許久,才在閘北距離火車站很近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地下室住著。
一個月八十塊錢,可以允許她先拖欠著等掙到錢再交房租。
顧娟也曾想過去找顧浩軍,甚至想要打听一下王美麗還活著沒,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她坐牢的那些年,顧浩軍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
甚至連王美麗,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了。
顧娟心里沒有怨恨那是假的。
不過,幾十年的牢獄生活,已經將她身上所有的刺給拔的干干淨淨的。
「是,對不起對不起。」顧娟點頭哈腰的對一個小姑娘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干活的。」
她現在很需要這份工作來養活自己。
五十多歲的人了,在這個不是需要知識就是技術的時代,她也就只能找一個飯店後廚上幫人收拾垃圾泔水的工作。
「行了,以後不要這樣毛毛躁躁的了。」小姑娘嫌棄的說道,「這活就給你干了,以後沒事不要往前面來,髒死人了。」
顧娟急忙討好的笑著,又把那個能當她女兒的女孩夸了一番。
「嘖嘖,你說要是我們有個這樣的親戚該有多好啊。」就在這個時候,飯店里的廚師看著電視上的畫面說道,「听說那位著名的畫家是我們秦市的。」
「不是說他小時候是個自閉癥患兒嗎?也就是傻子嗎?」另外一個人說道,「怎麼就給成了畫家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所以說老天爺對誰都是公平的,這位畫家雖然有點自閉癥,但是畫畫方面卻是天才。」
「听說他的兒子也很厲害。」還有一個人說道,「是咱們秦市有名的商人,做生意很厲害的。」
「那你們說這是老子厲害還是兒子厲害?」
「當然是老子厲害了,他的一幅畫听說在國際上要買好多錢呢。」
「照我說啊,應該是兒子厲害,听說他現在的身價好幾個億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要我說啊,這最厲害的還是能嫁給畫家還給他生了這麼優秀兒子的那個女人。」廚師長說道,「你們說說這個女人得有多厲害啊,能有勇氣嫁給自閉癥患者,還給他生兒育女。」
「這絕對是真愛啊。」
「什麼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曾經看過呂金哲的采訪,說他母親早就已經去世了。」
「快點走,別在這里礙眼了,趕緊干活去。」見顧娟呆呆的看著電視發愣,女孩不耐煩的說道,「這種人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肖想的。」
一個窮老婆子。
而電視上,正在報道的,是秦市注明畫家呂國青的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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