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涼睜開眼楮,這個時候才發現南溪跟平常時不一樣,她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戴著黑紗禮貌,華貴優雅,又帶著一股難言的獨屬于黑夜的神秘。
南溪戴著手套上,模了模臉,「你可能不習慣,我自己也不習慣,忍一忍就好了。」
蘇微涼眨了一下眼楮,片刻後撲上去,「南溪,你好漂亮!」
……
上了夜家的飛機,蘇微涼才明白南溪為什麼會換一身衣服,就連夜雲凰都變成了貴公子。
壓抑!
整個機艙的布置,都是華貴的,暗色系的,站在兩邊的侍女,穿著中世紀的禮裙,神情無一不是僵冷又優雅的,她們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很美麗,又讓人覺得恐懼,蘇微涼懷疑在她們頭頂上頂個花瓶,她們都能一整天不動一下。
她終于明白了夜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為什麼南溪一心逃避,為什麼夜雲凰總感覺活的不自在。
蘇微涼也是教條下教養出來的貴女,但跟這種滅絕人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蘇微涼受不了這種感覺,她抓著南溪的手,「南溪,夜家是不是很可怕?」
南溪笑了一下,「是,不過你不會有事的。」
蘇微涼還是不習慣她這個樣子,漂亮歸漂亮,但少了生氣,像精致的玩偶女圭女圭。
夜星辰可不就是個玩偶女圭女圭嘛?
「不用這個身份,我回不去,」南溪模模臉,好幾次想把這些累贅拽下去,又笑了一聲,「但我回去了,他們就不敢肆意傷害你了。」
蘇微涼眨了一下大眼楮,笑著說,「等我把花拿到手,我們立刻就離開那里,再也不回去了。」
南溪點了一下頭。
夜雲凰唇角掠過一絲笑意,去了夜家,還想那麼輕易的回去?
太天真了。
為什麼這個女人能永遠這麼天真呢?
好像總也長不大,但似乎又長大了,讓人又氣又笑。
蘇微涼跟南溪說了一會兒話,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始打瞌睡。
飛機帶著三個人,前方極北最尊貴神秘的夜家。
……
王廷了。
蘇微涼乘坐的飛機前腳出現問題,後腳墨緋白就接到了消息。
「少夫人沒事,有驚無險,他們現在已經上了夜家的飛機。」
墨緋白目光冷了冷,「準備飛機。」
「是。」
……
大約是機艙里太壓抑了,蘇微涼沒過一會兒就趴在南溪腿上睡著了。
南溪輕柔的撫著她的頭發,讓她能睡得安慰一些。
夜雲凰看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南溪笑了笑,「你呢?又為什麼對她刮目相看。」
夜雲凰停了一瞬,「因為我欺負過她,她居然都不哭,讓我惦記這麼多年,不整哭總不甘心。」
南溪,「……」
這屬于變態的惡趣味吧?
夜雲凰靠在沙發上,一根修長的手指拂過頭發,忽然問,「你知道她回去會面對什麼吧?」
南溪抬起眼皮看他,「要真到了那一步,我就告訴那老家伙,vv是他女兒。」
夜雲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