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將「夜雲凰」這個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沒听過,但跟vv有關的,那就只能是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夫了。
既然說到夜雲凰,那另外一個人,就不能不關注了。
「蘇清嫵怎麼樣了?」
「那女人現在有夜雲凰撐腰,囂張的很,」零語氣中滿是不屑,又帶著陰狠,「她之前把vv害得那麼慘,既然沒有了利用價值,那也該付出代價了。」
「別沖動,」南溪看著他,「零,你戾氣太重,以後每天抄三遍蓮花經。」
零,「……我又不當和尚!」
南溪,「听我的?嗯?」
零立刻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動手殺蘇清嫵,等于是將把柄落在夜雲凰手上,他是抓不到vv的小辮子,才會用流言這一招。」
零看著她,論智謀,南溪是他們所有人都遙不可及了。
「那現在怎麼辦?」
南溪笑了一下,眼底有幾絲玩味,勾了一下手指。
零湊過去,南溪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零的神情變得異常古怪,帶著一絲將笑不笑的意味,看著南溪的眼神,滿滿都是欽佩。
「我現在就去準備!」零迫不及待的走了。
南溪看著他的背影,笑容逐漸淡了下了。
零太低估那兩個男人了。
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清淨的走出這個地方……
南溪站起來,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告別的字條,朝著後街頭另外一條巷子走出去。
平民聚集地,每天操心的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听得最多的是坊間八卦,今天誰結婚了,昨天誰偷人了,新嫁進來的小媳婦十分漂亮……
南溪從一棟樓下走過,听到里面傳說房東太太打麻將的聲音。
她轉過一個彎,耳邊的喧囂瞬間遠去,空氣變得清淨,又有些冰冷。
她從穿堂的風中走過,齊肩的發絲被風吹起,一雙幽冷的眸子,宛如黑色的漩渦,十分的美麗和平靜。
前方巷道盡頭站在一個修長的人影,南溪的腳步停在原地,她有點頭疼的揉了一下額頭。
果然還是慢了一步……
背著光,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男人,生了一張十分英俊的臉,眉角銳利,深邃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南溪的臉。
風有點冷,南溪拉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雙手抄在衣兜里,語氣很淡,「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我走了。」
她真的是個很好脾氣的人,一般人連惹她生氣都辦不到。
南湛看著她,聲音有點澀,「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這是他最大的心結。
總是恐怖她活不下去,活的很痛苦,這麼長時間,他每晚都從惡夢中驚醒。
南溪點了一下頭,竟然還對他笑了一下,「墨緋白幫我拿到了解藥,已經沒事了,怎麼?你想把腎還給我嗎?」
南湛手指響了一下,臉色有點白,「不想。」
不是為了這顆腎能讓他活下去,而是這是南溪唯一留在他身上的東西了,如果還給她,他就徹底失去她的最後一絲聯系了……
南溪點點頭,也不見生氣,「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