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我一定要去。」
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秦雪初深知她倔強的個性,一旦決定了,頭破血流也要達到目的。
「我不是來阻止你的,」秦雪初淡聲說,「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太相信那個男人。」
蘇微涼眸子似乎籠罩著一絲什麼,「雪初,我知道他所有圖,但他圖的,不是我的命。」
秦雪初沉默了一下,「小心一點。」
「再見。」
蘇微涼剛放下手機,侍女捧著一個黑木漆盤推開了門,「蘇小姐,少爺讓我來為您更衣。」
「不用。」她不習慣被陌生人觸踫身體。
侍女走到化妝台前,將漆盤放下,微微一笑,「今天這個妝,必須得我來為您化。」
蘇微涼看清漆盤里的東西,眼底掠過一絲驚訝。
……
一個鐘頭後,樓梯道上走下一位紅裙黑發的美人,膚光勝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眉目間隱約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裙子是蘇微涼自己挑的。
因為蘇清嫵最喜歡紅色,並且最厭惡別人跟她撞衫,讓敵人不痛快的事情,她當然樂意去做。
墨緋白抬眸,凝住她。
蘇微涼提著裙角轉了一圈,「像嗎?」
五官經過一番修飾,跟她從前的容貌,只有七分相似。
蘇清嫵見到這張臉,不震動怕也是不可能的。
墨緋白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她走過來。
蘇微涼對上他灼熱的視線,白女敕的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她眼楮都瞪圓了,後退幾步,防賊似的看著他,「先說好,不許動手動腳!」
墨緋白挑眉,「你確定?」
她想了想,「挽胳膊摟腰親臉頰,僅限于此!」
當他的女人,要沒一點親密接觸,會惹人懷疑的。
墨緋白好整以暇的看著一臉戒備的小女人,唇角挑了絲笑容,「你這是離開墨緋白,還要為他守身如玉?」
回應他的,是蘇微涼隨手砸過來的抱枕,「鬼才要為她守身如玉!」
墨緋白隨手接了,丟掉一邊,「我忘了告訴你,墨緋白也來了。」
蘇微涼神情倏然僵住。
他走過來,修長的手指挑起她尖美的小下巴,「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比他更強大的現任。」
蘇微涼小臉煞白,雙眸直直的盯著他的眼楮看,片刻後,尖銳的鞋跟踩上他的腳,用力使勁碾,聲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緩緩的說,「你說得對,不就是一個渣男?沒了他本小姐照樣搶手!」
墨緋白,「……」
蘇微涼踩夠了,怒氣沖沖的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去哪兒?」
「領證,然後把結婚證砸那個渣男混蛋臉上當重逢禮。」
墨緋白,「……」
……
時隔半年,再次站在家門外,蘇微涼有種隔了一個世紀的恍惚感。
低調奢華的祖宅,黑白相間的布局格調,將北歐第一門庭的尊貴與大氣,展現的淋灕盡致。
可惜它現在的主人,是一個鳩佔鵲巢的入侵者。
蘇微涼眼底閃過透骨的心痛,轉而歸于一片深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