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德也看出了他確實是等著自己將話說下去,他略一猶豫,直言道︰「你跟在公主的身邊還沒有咱家跟的久,怎麼看你對公主的了解,比起咱家來,似乎也不少?」
似是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贏玨眉頭皺的更深︰「張公公到底想說什麼?」
「贏玨啊,咱家說幾句實話你可別生氣,你對公主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刷」
寒氣是從贏玨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張懷德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贏玨,咱家就是這麼隨便說說,你可別亂來,咱家身上還有傷呢。」
說到傷,張懷德才像是感覺到痛一般。
尤其是背部替皇上扛的那一劍。
他疼的哎呦哎呦的蹲坐在地上︰「贏玨啊,你可不能仗著自己會武功,就欺負我這個老實人,我就是這麼隨便一說說,就當是和你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你說你成天板著個臉,怪嚇人的。」
贏玨冷冷看他一眼︰「玩笑也沒有你這樣的說法,我敬重張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又深受公主寵愛,不與你一般見識,但是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免得禍從口出。」
「公主于贏玨有恩,贏玨只拿公主當主子,絕不敢起其它的心思。」
「知道知道,咱家都知道,好好好,既然你不願意同咱家開玩笑,那咱家也不亂說了,這話若是被皇上听到了,咱家的腦袋可就搬家了。」
張懷德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自己的屁x股。
「明日差不多就要到諸葛世家了,也不知道這諸葛世家的老宮主願不願意放我們通行。那諸葛世家的七小姐,還與公主有些隔閡,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故意刁難我們,不放我們入行。」
「嘔」
才吃下一口干糧,陣陣的反胃又溢上心頭,席若顏忙趴向一邊干嘔。
可是胃里干干的。
卻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見到她這樣,夜傾絕神色一斂,為她拍著後背︰「怎麼了?張懷德!」
他沉聲向外道。
「將水拿過來。」
正在與贏玨交談的張懷德聞言趕緊站直了身板,騰騰的朝著馬車跑過去。
「皇上,您喚奴才?」
夜傾絕顧不上看他,只是冷冷道︰「將水拿來。」
「是是是」
張懷德忙又小跑回去,將水恭敬的遞給他。
听著從里面傳來席若顏干嘔的聲音,他模了模自己的腦袋。
公主上次好像就干嘔過一次了吧?
當時他一直覺得公主身體嬌貴,受不了這路程顛簸,所以有些不適應,可是現在想想,張懷德也覺得有些奇怪了,若是說公主身體嬌貴,受不了路程顛簸,那之前出宮幾次,公主怎麼沒事?
偏偏這時
驟然
一道亮光在張懷德的腦袋里一閃過去。
他震驚的捂著自己的嘴,不過卻不敢再掀開馬車簾子,同里面的兩個主子說話。
而是退了回來,很著急的那種退。
直到推到贏玨的身邊,差點與他的身體撞到。
還是贏玨看到他朝著自己撲來,皺著眉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