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被滅門的時日並不久,溫清言若是想救溫家,早就便用這不死神兵出手相助。」
「可他卻視若無睹,親眼看著溫家的人如數死在席若顏的手上,卻一直隱藏身份不出,現在溫家沒了,溫錦書死了,他卻又出現了,他與席若顏之間的恩怨不簡單,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
听他這麼一分析,梅青多少還是明白了一些︰「只是」
他還想再說什麼。
而梅玨凡卻是自顧自的伸了個攔腰︰「馬車銀兩,路上所需的干糧,可都為席若顏他們備好了?」
「回少莊主,屬下都命人備好了。」
「嗯,畢竟是我們梅府的貴客,不可慢待,既然備好了,就去通知他們啟程吧。」
「少莊主不去?」
聞言,梅青微微詫異。
而梅玨凡只是輕笑著搖了頭︰「一個有夫之婦,我若去了,豈不是容易被人落下閑話?」
梅青嘴角微微抽搐,朝著他拱手,恭敬道︰「是,少莊主。」
「怎麼了?」
馬車上,席若顏自上了馬車後,便不乏一言,安靜的在那坐著。
原先夜傾絕是在看書,結果發現身邊的女人很是沉默。
他不由得將書放下,將席若顏拉入懷中,為她捏著背︰「可是累了?」
「在想事情。」
席若顏躲開他的手,往他的懷里鑽去︰「席慕依有孕了,她一個有孕的身子,我怕她路上會吃不消。她身子本就不好」
還有,自從天山那件事之後,她也很久都沒有听說過溫清言的消息了。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相公」
「嗯?」
「溫清言是不是死了?」
死?
注意到這個字眼,夜傾絕輕飄飄的掃他一眼︰「顏兒覺得他會死嗎?」
一個這麼強大的人,都可以和夜傾絕相比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又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百名不死神兵。
窩在男人的懷里,席若顏心煩意亂的,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
忽然
外面趕馬的贏玨忽然拉緊了韁繩,馬兒似乎差點就要失了控。
贏玨好不容易將發瘋的馬平復好,「夫人」
「怎麼了?」
面對突然的變故,席若顏掀開一角馬車簾子,向外看去,當看到外面浩浩蕩蕩,以君九卿為首的一堆人馬時
「君九卿?」
她嘴角抽搐,自言自語,像是同自己說的,又像是同身後的夜傾絕說的︰「他不是在京城當皇帝嗎?怎麼出宮來了?完了相公,君九卿來逮咱們了,還帶那麼多人」
此刻,他們的馬車,徹底被君九卿帶來的黑衣暗衛給團團圍住。
這是一方荒僻的小山路。
平日里倒是不見得有人會從此處經過,可偶爾也會經過一兩個人,一看到以君九卿為首,哪怕這個男人再俊美,可是那周身凌冽的煞氣,還是讓他們皆是為那馬車里的人捏了把冷汗,這是搶劫呢吧?
一下子這麼大的陣仗,那里面的人得多有錢啊?
雖這麼想,可是他們卻不敢在這里久待,紛紛抱著頭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