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這淡漠的語氣,席若顏模著下巴,湊近他︰「皇叔啊,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承認今日擅自出宮是我的不對,可是事出緊急」
「緊急?」
夜傾絕沉冷的眸子又瞥向她,張了張嘴,卻是無話。
「好吧好吧,不是事出緊急,我承認我是被擄出宮去的,可」「啥!!公主您是被擄出宮去的?那個崽子有這麼大的膽子?公主您沒事吧?!公主您傷到哪了沒有啊?!公主」
席若顏一出口,瞬間嚇到了邊上的張懷德。
「我可以任由你出入皇宮,但是有些人,你不可深交。」
「你知道多少?」
听到他這麼說,席若顏歪過腦袋看他。
夜傾絕俊逸的臉上多了一抹別扭的神色︰「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
「」
「我雖管的是夜聖的江山,但是江湖人也屬于夜聖。」
這句話,是在提醒席若顏,她做的什麼事,接觸的什麼人,其實夜傾絕都知道,只要不越他的底線,他都可以接受。
席若顏嘿嘿一笑,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肉往夜傾絕的嘴里塞︰「心肝,你放心,我對你的真心簡直是天地可鑒,日月共鳴,你放心,我的心里絕對只有你!即便我在外面浪上天,俺也只愛你一個!」
夜傾絕︰「」
張懷德︰「」還真不是他吐槽公主啊,他家公主若是真的敢浪的上了天,他家皇上真的要開始毀天滅地殺人埋尸了。
「今天的事都忙完了?」
席若顏咬著筷子,隨口來了一句。
後想到慕容月才斃,朝中即便有事,也會沒事。「姨母走了嗎?」
「回公主,慕姑娘和祁公子才走。」
「祁姑娘呢?」
「祁姑娘不打算走,非要等公主回來以後再走,然後在宮里和祁公子打了一架。」
席若顏︰「」
已經不用問,她就知道肯定是祁玉瑾輸了,和祁景漣打,她怕是真的不行。
「那皇叔打算今天做什麼?」
「陪你。」
簡短扼要的二字。
席若顏︰「還是別陪了吧皇叔其實挺忙的,你可是皇帝啊,真的那麼閑嗎?」
「可是對我覺得膩煩了?」
夜傾絕修長的指月復輕敲桌案,刀斧拼湊的五官有著絲絲涼意,哪怕他問出來的話如此漫冷,但是這幽冷的語氣中,已讓席若顏听出了不悅的同時,似乎還有著一絲絲的危險?
「沒有,只是我在宮外待了這麼久,累了,想睡覺,哪也不想去。」
「睡覺?」
「我說的是我自己睡,皇叔你別亂聯想。」
又逮著碗喝了幾口湯,席若顏把碗推開,然後大喇喇的往里殿走去︰「我要去休息了,別叫醒我。」
張懷德︰「」
「那個皇上」
張懷德膽戰心驚的站在一邊,看著帝王那張已經被寒霜灌頂的俊顏。
「要不您也去睡一覺吧?反正您和公主都是共擠一張床的,待會公主若是問起來,您就說您也忙了一天了,累了,想休息,保證什麼事也不做。」
聞言,夜傾絕抬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俊朗的眉頭擰的結在慢慢的自動解開,然後便看到他站起了身,往里殿走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