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哀家的自作自受,哀家誰也不怪,如今哀家只覺得虧欠皇上,是哀家是哀家沒有照顧好他,才養成了他這般淡漠的性子,哀家已命人,向你姨母傳了書信,哀家哀家想見他們。」
說到這里,但見慕容月又輕輕的笑了起來︰「是不是人之將死,便會惦記著一些人,一些事?」
「太後也可以選擇不死,只要太後願意,若顏這就可以將裴陽侯從大理寺放出來。」
「若顏,你雖和哀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你卻是最懂哀家的,你知道,哀家不願意的。哀家活了這麼久,早已經累了,哀家想好好的歇一歇。」
想好好的躺一躺
這樣,她就可以不用那麼的累了。
「其實,人活著,有什麼好的?每日都在算計之中,算計來,算計去,最後自己卻被算計了進去。若是當年,哀家沒有喜歡上那個男人就好了這樣,絕兒絕兒的童年便不是只剩下黑暗,也該是有光明的」
「若顏不想讓太後死,皇上,也不想讓太後死」
「哀家若不死,你們當如何,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會將絕兒給逼瘋的,至少,哀家死了,有你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可是你若是死了,死的不僅是絕兒,還有這個天下的所有人。若顏,哀家不能再替他守著這夜聖的江山了,他會是一個好皇帝,若是他不願意當這個好皇帝」
「便散了吧,這江山落于誰手,又有多重要呢?高位上的這把交椅,這麼多年,哀家也坐累了。」
「若顏,當年之事,是哀家的錯。哀家不敢祈求你的原諒,但願,但願你能對哀家,少些恨意哀家,也是為了這夜聖的江山,為了在後宮之中謀得一番活路,若是哀家不這麼做,那麼,這個世上,將不會再有哀家,有絕兒,夜聖的江山,是他溫家的」
「太後無需解釋,這些若顏都懂。若顏已經釋懷了。」
「絕兒他他真的不願意,來看哀家嗎?」
「若是太後想見皇上,我可以將他喚來。」
「不既然皇上不願意,若顏還是不要勉強他了吧。」慕容月搖了搖頭︰「哀家就是強迫他做不願做的事,強迫的太多」
「待三日後,你將玉兒下令處死了吧。他母親之死,也有哀家一半的責任,他確實是該恨哀家的,這麼多年忍辱負重,哀家能夠感受到他對哀家隱忍的恨意。可是哀家卻不願意饒恕他,因為他太危險了」
說到這里,便見她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但是樣式極為怪異。
席若顏眼熟的很,見她顫抖著手朝自己伸來︰「哀家死後,朝中勢力,都會主動歸于皇上,皇上,便徹底擁有了夜聖的主導權。」
慕容月微微一笑︰「這些本該就是皇上的,可哀家卻拖了皇上這麼久,都沒有給她。這是十二鐵騎的調動令牌,攜此令牌者,便是這十二鐵騎的主人。是瀟瀟給哀家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