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殺我?」
席若顏看著他,一臉警惕。
這個隨時都可以要了她性命的男人。
司雪衣眼底依舊是紅的,冰池里的血在里面散開,他陡然伸手。
席若顏一驚,出于本能的反擊,將他的手禁錮,然後狠狠的反壓于桌案。
茶幾上的匕首被她拿在手中。
她將那鋒利的刀鋒,對準司雪衣的脖子。
鋒利的匕首,貼在他被狼狗咬過的脖頸,大片的鮮血又再次的流出。
而司雪衣,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也不管他動一下,那匕首會直接穿透他的脖子,割掉他的腦袋。
他翻過身,可憐的盯著席若顏望著。
一雙波光的眸子,眼淚似雨,不是滴滴,而是直瀉。
「小主人,奴家這麼真心待你,你真的要殺奴家嗎?」
有那麼一刻,席若顏心軟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軟,眼里的血池散了,鮮血沒了。比黑暗還要空黑的眸子,層層冰石包著他受傷的黑仁。
這張比花還要嬌,還要女敕,還要媚的臉蛋,若真是委屈可憐起來,不是這凡人能夠招架的了的。
包括她也是如此。
司雪衣的委屈,在于,就等同于她最珍貴的東西,掉在了地上,那是她的命,她絕不會舍得丟棄,舍得傷害,而是將它抱在懷里,疼惜,珍惜。
席若顏簾下眼,坐在圓椅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吧祖宗,算是我怕了你了,你到底要干什麼,直說行嗎?你這樣吊著我,我心里也得慌。」
「小主人,奴家喜歡你啊。」
看他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又恢復了之前不要臉的模樣。
席若顏揉著泛疼的眉心,掃了眼他還在流血的脖子,站起︰「等著。」
司雪衣當真是乖巧听話的,她讓他等著,他便真的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著她。
席若顏拿著一瓶金瘡藥和紗布出來,為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才再次坐在圓椅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主人。」
司雪衣偷偷的往她邊上挪步。
察覺到他要過來,席若顏眼一瞪︰「你又干嘛。」
「小主人咱們出宮玩吧?奴家帶著你出宮啊?你在宮里待著多無趣啊。」
「你不是清風樓的花魁嗎?難道清風樓的花魁都和你這麼閑?不忙著接客,而是閑的在別的地方亂跑?」
「小主人嚶嚶」
司雪衣不好意思的捂著臉。
席若顏臉皮一抽,聲音中,已經有了快要壓不下的怒︰「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自從跟了小主人以後,奴家就贖身了。」
「贖身?」
「是啊是啊。」
司雪衣眨眼。
「你哪來的銀子贖身?」
「奴家把清風樓給端了啊。」
席若顏︰「」
「出宮是不可能的事,我在宮里待的正好。」
「小主人,奴家會把你送回來的,絕不耽擱你在宮里的時間。小主人,你就陪奴家出去玩玩嘛。」
「樓蘭皇帝來了夜聖,我待會還要親自會會這樓蘭的皇帝與皇後,豈能跟你出去?」
「那奴家就去殺了樓蘭的皇帝和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