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看到夜傾絕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如玉削冷的側顏盯著窗外,不知在看些什麼。
他一身不菲錦袍,坐在那里,哪怕不說話,輕易的一個舉動,哪一點,不彰顯著他的高貴。以及他周身,縈繞在他近尺內的威嚴森寒之氣。
不知道為什麼,席若顏心里突然間變得沒譜起來。
想到方才房間里的曖昧氣息。
再看男人一臉冷漠的坐在樓下,布滿陰雲的面容,全是恨不得將人冰結成冰人的寒意。
旁人流連于他驚人的樣貌,卻又恐懼膽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要吞噬人的寒氣。
紛紛退避三舍,連看都不敢偷看。
席若顏模著下巴,這樣一副恨不得將人生吞的表情,哪里是想將人結冰,分明就是欲求不滿,在那晾著吹冷風發泄呢。
她提著裙擺,悄悄的下樓,往他身邊走。
男人似是察覺到了她的靠近,在她距離他三步遠的時候,忽然凝眉,幽冷的話從他薄冷的唇里溢出︰「站住。」
「啊?」
席若顏提著裙擺的手一頓,听話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夜傾絕冰冷的眸子緩緩的朝她看過來,僅此一眼,便又看向窗外。
刀刻的五官似畫似景,清雋到讓人如深陷夢幻。
「不許過來。」
他又開口說話了。
這次吐出的是四個字。
半吞半吐的字眼,以及每一個字,都會強硬與冷上幾分。
威脅,壓迫。
席若顏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提著裙擺往邊上挪,想出去。
「不讓過來就不過來,我出去總行了吧。」
可真當她又邁步往外出的架勢,夜傾絕冷颼颼的冷眼又瞟過來。
「不許出去!」
席若顏︰「」
聳拉著腦袋,悄咪咪的往他邊上挪步。
感覺到她又向自己靠近。
夜傾絕硬朗的眉頭倏然一皺。
臉上的不悅已十分的明顯。
而席若顏就像是看不到他臉上的不悅一般,不顧大庭廣眾之下的看客,不管身後之人的驚悚,在快踫到男人的身體的時候,猛地朝著男人的懷里鑽去。
「吧唧」一口親在男人的臉上。
「還生氣呢?」
他不說話。
好吧,男人生來就是這副不愛說話的淡漠性子,如今席若顏也習慣了。
他不說,那她就自己說吧。
躺在男人的懷里,他也不伸手抱自己,還是席若顏拉著他的手,硬放在自己的腰上。
然後
他就順勢將手放在了她的腰上,也沒有拿開。
席若顏得意的笑了一聲,在男人的胸口畫著圈圈︰「我錯了嘛,不要生氣了。」
「說起來也怪你啊,你說你突然變得這麼溫柔,真的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鬼給上身了。當時真的以為你是被人給假扮的。」
「所以你便將那假扮之人撲倒了?」
窩在他胸前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
男人冰冷的眸子看過來,落在她辯駁白女敕的小臉上。
席若顏︰「」
這關注點是不是有點不對?
她又沒有撲別人?
「難道剛才你真的是被人給假扮的?」
可是不像啊。
她獨自嘀咕著︰「別人哪有你這麼好看,身體也比不上你啊。」
聞言,夜傾絕耳根子後面可見慢慢跑上的一抹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