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書雖然懷疑,但也僅僅只是懷疑,並不會因為此事,便對她產生戒備,畢竟,在他的眼里,自己才是那受害的一方。
手指輕點著桌面,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又坐在長椅上。
喝了杯茶,素白的手指,沾了幾滴茶杯中的水,往眼角擦了幾滴。
又恐這樣不太逼真,她伸手掐了掐自個的腿,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趴在茶幾上暗自垂淚。
無力垂在一旁的手腕被一只手拽上。
她朦朧的視線抬起,對上溫錦書一日來回奔波,疲倦的面色。
這張臉生的真的是極美的,美的讓人難以移開眼。
自古都是形容女子貌美,從畫中走出。如今到了他這,卻成了男子。
這樣的絕世相貌,這世間的女子,哪一個看了能夠不動心。
對人又體貼,說話又溫柔,一副厚貌深情,總能在無形間將女子的魂都給勾去,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人家都說女人才是紅顏禍水,慫恿誘惑勾引男人為她失魂,為她心甘情願做一切事情。
這溫錦書倒好,恰好相反了,知道自己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所以利用的很是恰到好處,這張臉,只怕不知被多少的女人模過。
那身下之物,也不知探過多少女人的花叢。
如此惡心的男人,席若顏竟不知,前世的自己,眼楮為何如此之瞎,竟看上了這種道貌岸然,虛假狗肺的東西。
溫錦書看她一眼,當看到她清秀的眉眼,滿是倦色,一雙眼紅通通的,周圍泛起青痕,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他面上的森寒散去一些,眼簾深處,多了憐惜。
「跟本王來。」
他放軟聲音,將她拉向別處。
此刻客棧里的人都去了外面忙碌,里面雖然點著蠟燭,但是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里面。
席若顏任由他拉著,跟著他到了這家客棧的後廚。
零零星星的月光照射下來的光亮,打在男人錦繡玉袍,和那張清雋絕世的臉上。
「王爺對不起,是我壞」
「與你無關。」
見她眼角又蓄滿了熱淚。
溫錦書極為反感女人眼淚,在他的眼里,女人如工具,利用的工具。他厭惡這些令人作嘔嬌弱裝委屈的眼淚,可偏偏,今夜看到她這般,他竟反感不起來。
只覺得心中堵堵的,似是因為沒有過多顧及她的感受,才讓她受到了這份委屈。
後知後覺,他才想起,若非是溫長笑救下她,那麼跌下懸崖的人便是她,死的人也便是她。
想到這里,他堅硬的心不僅一動,似有什麼東西從里面裂開。
甚至是有著幾分的慶幸。
他清楚的知道,這幾分的慶幸不是來自她的利用價值,而是另外一層含義
他大手拉著她的手腕沒有松開,扯著她,想將她拉入懷中。
「嘶」
看她一張小臉因為疼而變得慘白,他手上動作瞬時一松︰「怎麼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掀開她的手腕,當看到她手腕纏著的紗布,他眼眸赫然緊縮︰「你受傷了?」
席若顏怯怯的將手收回,長袖放下︰「是去後山,不小心劃到的,沒事的,已經涂了藥了。」
「為何不和本王說?」